唐關扶起嚴林石,問道:“那你也願意寫字條給家裡人,讓他們提銀子來交稅了嗎?”
嚴林石此時已經知道石天雨等人的厲害,哪敢不點頭呀?
說道:“同意!你們說什麼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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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卻又說道:“嚴掌櫃的,那好,明兒此案,還得再審案一次,你得背熟供詞,明天伱當着那些民夫這麼說。還要給那些民夫每人發三兩銀子,讓他們高高興興的回山裡去替你幹活。記住,一定要讓他們高興。不然,你就會不高興,你就會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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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林石此時被石天雨他們折騰的都快要死了,便什麼都答應了。
石天雨隨即側身對唐關說道:“唐關,你用毒角錐扎一下嚴林石,解開他的繩索。嚴林石如果完全按咱們說的辦,你明晚給他解藥,要不就讓他全身潰爛,讓他全家毒發身亡。”
說罷,眼睛朝唐關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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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唐關會意,從左衣袖中取下無毒角錐,朝嚴林石背部紮了一下。
嚴林石疼的叫了一聲,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嚇得連聲求饒。
石天雨很威嚴的說道:“來人,讓嚴林石畫押,讓他寫字條,唐關領人給他家人送去,把銀子押回來。還有發給大家的補貼以及發給那些民夫人的錢。”
驀然一拍案桌,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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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青握劍一劃。
嚴林石身上的繩索立時而斷。
潘棟拿過朱祥和甦醒的供詞、白紙、筆墨,放在嚴林石跟前。
嚴林石乖乖的畫押、寫字條,讓家人送銀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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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說道:“好,點了嚴林石的穴道,暫且收監,弄醒媚娘,讓她給嚴林石作伴,嚴加看管,拿來稅銀後,馬上放人。之後,所有差人輪流休息兩天。”
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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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石天雨不再出面,讓朱祥當着衆多民工,複審嚴林石。
嚴林石生怕毒發,遵守承諾,照背供詞,惹來民夫們對高得爽的一頓痛罵,紛紛主動簽名指證高得爽是貪官污吏,罪該萬死,還稱讚石天雨不愧是谷香的少年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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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內堂的石天雨見嚴林石家人送來稅銀,便吩咐唐關傳令朱祥,當堂釋放嚴林石,將高得爽的無頭屍體懸掛城南示衆,以此震懾那些不納稅的奸商。
因爲城南那邊,有十幾萬百姓參加老城區的改造建設。
如此,威懾力就巨大了。
數十名民夫拿到誤工費,拿到縣衙公差人員替民夫們購買來的鹽油醬醋米,歡天喜地的擁護着嚴林石和他的家人走了。
公堂又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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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祥走入內堂,向石天雨稟報找方智強談話的內容,對石天雨說道:“大人,方智強不同意補稅,他說菜市場要拆便拆,他賺足銀兩了,無所謂。”
石天雨便側頭問張慧:“慧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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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慧嬌嗔地說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唄。”
現在已經知道對付“欠稅釘子戶”,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了。
又聯想起石天雨當堂讓衆公差給嚴林石灌尿的舉措,俏臉又是一陣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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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捧腹大笑起來。
張慧便和玥兒、賀蘭敏月給衆人泡上好的龍井茶。
秦志光說道:“石賢侄呀,你們斷案很神奇,要是來點好酒,就更加神奇了。”
虛妄法師隨即含笑的望向石天雨。
兩位酒仙想喝酒了。
楓葉師太抿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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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沒問題呀!等着,我現在給你和虛妄法師拿好酒去。這種好酒,我原本是想將來到遼東去嘉獎衆將士,給衆將士喝的,但是,你和虛妄法師先喝吧,每天最多隻能喝一罈。”
說罷,起身走向後院,擡起左手中指,從系統空間那裡拽下一罈好酒來。
這是從崔呈秀家裡取來的極品好酒。
然後,拎着這罈好酒,回到縣衙的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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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光接過這罈好酒,撕開封口,打開蓋。
“哇!好香哦!”
衆人驚叫起來,紛紛讚歎確實是從來沒有聞過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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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說道:“公差人員,白天不能喝酒,晚上值守的公差人員,也不能喝酒。但是,晚上不值守的公差人員,可以過來陪虛妄法師和秦光頭喝酒。每天晚上,只能喝一罈。”
衆人頓時歡呼起來,拍手叫好。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楓葉師太三人便喝酒。
石天雨和其他人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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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敏月說道:“我不是公差人員,而且,我是波斯人,我也陪大師喝點酒吧。”
說罷,坐到秦志光的身旁。
側身低聲說道:“秦光頭,你和六指琴魔的婚姻大事有希望了。只要我家公子發話,就一句話,肯定沒問題。六指琴魔便會乖乖的送上門來和你成親。”
秦志光驚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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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衆人望向秦志光。
秦志光頓時臉紅耳赤。
石天雨內力深不可測,聽力極佳,聞言側頭說道:“我已經和移花宮宮主會晤過了。你們懂的。此事沒問題。你們喝酒吧,慶祝一下。稍後有空,我用飛行器載你們去移花宮。譽景銀號的掌櫃周少周肯定會請無數的武林中人護送六指琴魔過來和你成親的。”
玥兒即時拍手叫好,拿過酒杯酒壺一起喝酒。
小傢伙只是好奇,舔了一點,便不喝了。
或多或少的有丁點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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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宮?那可是武林禁地呀!”
唐關、陳彪、宋子青等人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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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點了點頭,又對衆人說道:“暫時不說移花宮的事。咱們探討如何治治方智強的事情吧。一定要讓他補稅。三個市場,也一定要收回到縣衙手中。方智強不就是仗着有個叔叔在江川當縣令的嗎?老子遲早連江川縣令方什麼的也收拾了。哼!”
唐關等人便不敢吭聲了。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楓葉師太和賀蘭敏月便喝起酒來。
酒好,心情又好,不一會,秦志光便喝的滿臉紅光,搖頭晃腦,如入仙境。~~
唐關咽咽口水,說道:“大人,還有最難整的是卓世才。”
石天雨笑道:“在本官手中無難事,給這些抗稅的狗賊來一點更狠的,他們就會乖乖繳稅的。這次治稅風暴,不能漏掉任何一個奸商,也不能漏掉任何一個小商販。確實有困難的小商販,以後,縣衙給他們補貼,但是,必須納稅。好了,先抓捕方智強吧,他那麼強硬,就先弄死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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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彪臉露殺機,側身問石天雨:“大人,您可還有什麼妙計?方智強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次最好讓他一命嗚呼!”
石天雨不答反問:“方智強的掌櫃房在哪裡?”
唐關說道:“在城北市場二樓。”
石天雨隨即低聲授計,說道:“那好,明兒你們分頭行動,如此如此!”
“哈哈哈哈!”
“大人真是妙計呀!”
衆人隨即大笑起來,紛紛向石天雨翹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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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關又問:“那卓世才那邊呢?”他現在是鐵冶所的頭兒,不急也不行。
石天雨隨即對陳彪說道:“陳彪,你現在是捕頭,縣衙的武力掌握在你手中,你分工一下,你們同時行動。哦,對了,新招的三名武師到了嗎?”
陳彪連忙起身回答:“回大人,到了,正在公堂外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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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低聲授計,說道:“那好,你讓三名剛到的武師如此如此,辦好此事了,就讓他們上崗,同時,享受一百兩銀子的補貼。”
陳彪聞言,高聲讚道:“好!大人真是太有才了。”
衆人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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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隨即起身,說道:“好了,今年全年的稅超額追齊了,還多出了十八萬兩銀子,本官和張銘、陳彪幾個現在親自押稅銀去涪城,順便讓知府戴坤批覆你們幾個到幾個稅司任職之事。至於多餘的稅銀暫封在內堂,由秦光頭幾個看管好。諸位,好好歇息一兩天,然後出全力抓捕方智強和卓世才。這就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說罷,吩咐傳張銘領人把稅銀裝車,備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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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便是秋天。
清晨,風寒露冷。
涪城。
戴府。
戴坤一早起牀,牽着韓鳳凰的手,在府中花園散步,看着落葉和敗花,頗多感慨的吟誦起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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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凰勸解的說道:“老爺,你怎麼忽然間這麼多感嘆呀?每年秋天一來,樹葉花草都會枯萎,來年春到,那花不又開了嗎?”又親暱的伸手扶正戴坤的官帽。
戴坤拈鬚說道:“夫人,老夫指的是人吶!咱們霎眼間都老了,唉!老夫在涪城待了七年,當了七年的知府啊!算上之前的三年縣令,三年通判,三年同知,已經在地方上待了十六年了。那時候,老夫初到地方任職,意兒也是剛剛出生。誒,不知成都布司府的呂大人是否把老夫給忘了?”
在涪城當了七年的知府,早就厭倦了。
一直託關係,想上個臺階。
可布司呂源總是覆信稱成都沒有好位,讓戴坤在涪城呆着,耐心等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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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凰此時才領悟戴坤所感所嘆所指。
忽然想起女兒戴如意在雲南習武也快回來了,靈光一閃,便向戴坤提議,說道:“老爺,聽說呂公子比我們家意兒大一兩歲,咱們何不把意兒許配給呂公子,攀上這親事,呂大人還能不幫老爺你挪挪位子?呂大人好歹也是一方大員,封疆大吏,他在吏部或是萬歲爺面前總是能說上話的。”
戴坤想了想,嘆了口氣,又提出了一連串疑問,嘆了口氣:“唉,不知呂公子是否已經成親?也不知道意兒是否願意嫁與呂公子爲妻?畢竟意兒剛剛出師,不一定着急嫁人吶。意兒虛齡才十七歲。當然,換作農家的女兒,可能十三四歲就嫁了,但是,意兒畢竟是我這個知府的女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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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凰一笑,覺得這種事一點也不復雜,說道:“那呂公子小時候,咱們不是也見過嗎?長的還挺不錯的,他比意兒大兩歲,小時候還與意兒玩過吶!咱們託安子午向呂大人提親不就行了嗎?”
攀高枝這種事,戴坤自然也想,反正女兒總是要嫁人的,而且,能嫁給布司呂源之子,那是最好不過了。所以,感覺夫人言之有理,說道:“老夫馬上寫信給安子午。”便拉着韓鳳凰返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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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戴坤夫婦剛剛踏入廳堂的門檻,身後便傳來了一聲驚叫:“大人,不好了,谷香那邊又出大事了?姓石的狗雜碎真不讓人省心呀!誒!”
便在此時,向來香、鄔正道、彭金石等人又來了。
大清早的,就對戴坤說這樣的臭話,這對很迷信的戴坤而言,簡直就是很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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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轉身,果然沒好氣的問:“又是何事呀?總是說這些屁話,你們沒事幹嗎?”
總是聽向來香他們幾個說石天雨如何壞,又想不出好辦法來修理石天雨,心裡真煩。
韓鳳凰平時不關心他們議論什麼,但一聽石天雨或是谷香,她就來勁,便側身對向來香說道:“向大人,快說說石狗崽又怎麼啦的事?”
還想着要爲弟弟韓進報仇雪恨吶,最喜歡聽石天雨的動態了,恨不得趕緊的抓住個機會,往死裡整石天雨,好早點爲弟弟韓進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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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香憤怒異常的說道:“姓石的狗賊爲完成今年的稅額,在谷香掀起治稅風暴,把下官的侄子向中、鹽批驗所大使王森刑杖後收監,每天只給向中和王森各吃半個饅頭。又讓鐵冶所大使高得爽死的不明不白。戴大人,您看看姓石的狗雜碎派人報來的人事公文。”
說罷,掏出一迭公文出來,躬身遞與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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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正道急忙落井加石的對戴坤說道:“大人,姓石的那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他對你的親人開刀後,又朝向大人的親人下毒手了。姓石的狗雜碎太不是東西了,此人越來越毒呀!”
戴坤接過谷香縣衙報呈來的人事公文,認真一看公文上的名字,原來自己和向來香指定的鹽茶所、鐵冶所、稅課司的頭兒一個不留的被石天雨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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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戴坤氣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渾身一陣哆嗦,頓時血壓狂飆起來,頭暈暈的。
“大人!”鄔正道心想機會又來了,驚叫一聲,連忙討好地上前扶住戴坤,扶戴坤落坐,像兒子服侍親爹一般的。
戴坤坐定,氣得把公文扔在地上,怒道:“不批,一個都不批。石狗崽算什麼東西呀?谷香的各稅吏能由他來指定嗎?當我們涪城府衙是個屁呀?稅吏可是垂直管理的。哼!老子不簽字,成都的布司府也不會批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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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香可高興了,連聲道好:“好!一定按戴大人的意思辦!”
邱峰高興的蹲下身來,收拾茶杯的碎片。
韓鳳凰拾起公文,又認真的看看人事公文,氣的嘴都歪了,怒罵道:“姓石的那狗賊把我弟弟的內弟黃金時也換掉了呀?姓石的狗雜碎,真不是東西,忘恩負義之徒,就算不把戴大人放在眼裡,但是,戴大人還是他的恩師呀!哼!姓石的狗雜碎,始早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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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正道見戴坤的夫人也如此破口大罵石天雨,真是激動萬分。
趕緊從韓鳳凰手中接過公文,一一列舉,說給戴坤聽,躬身說道:“姓石的這狗賊無法無天,草菅人命。大人,他還將編外稅吏全部清掉了,連口飯都不給人家吃呀。”
戴坤聞言,便氣呼呼的質問彭金石:“彭金石,你這次又花了幾千兩銀子,去劫石天雨託鏢局押往京都的銀兩,有沒有劫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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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哭喪着臉,搖了搖頭,說道:“大人,小人十分慚愧。誒,石天雨這次花費一萬兩銀子的押鏢費用,請了四家鏢局押運那些銀兩,小人請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到底哪家鏢局押運的是真銀子?誒,小人這次又白花了幾千兩銀子。誒!他們劫到的,還是石頭。誒!”
戴坤罵道:“彭金石,你簡直就是人頭豬腦。你請的那些武林中人簡直就是吃屎拉飯的。”
彭金石被罵的,心裡難受死了,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即刻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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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涪城府衙的捕頭馬德輝,跑入戴府稟報:“稟大人,谷香知縣石天雨親自押運稅銀到涪城來驗,稱向涪城府衙上繳今年度的稅銀,現在,石天雨正在府衙門口等候大人查驗稅銀。”
鄔正道聞言,目露兇光,滿臉殺氣,惡狠狠的,隨即對戴坤說道:“大人,咱們把握這次機會,扣下石狗崽,想辦法馬上處死他。如此,一來可以爲夫人的弟弟報仇雪恨。二來,可以讓咱們解解氣。三來,谷香縣送來的那些稅銀,也就不用上報成都布司府,發給弟兄們作爲補貼家用。四來,咱們讓石天雨死無對罪,捏他一百零八條罪狀,讓他萬復不劫,身敗名裂,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