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玫瑰的女人,是她?”
張樹月聽到樑羽的話,心頭顫了一下,沒有說話,樑羽坐了下來,慢慢把衣服穿好,因爲太久沒睡覺的原因,臉色十分難看:“我是不是會像我哥一樣...莫名其妙的死去?”
聽到這話,張樹月腦海裡突然傳來系統的聲音:“紅色訂單到達!該訂單危險程度極高!請選擇是否接受!”
“危險程度極高!”
這還是張樹月第一次聽到系統給自己的提示,他急忙掏出手機查看,樑羽看到張樹月低頭擺弄手機,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語氣顫抖着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紅色訂單!它在我的身體裡究竟留下了什麼?取貨地點:樑羽!送貨地點:無。時間限制:無。獎勵:未知!提醒:該訂單具有極高的危險性!請量力而行!”
“要不要接受呢?”
張樹月盯着手機屏幕,陷入沉思,樑羽見對方不迴應自己,情緒變的激動起來:“張樹月!張樹月!”
聽到聲音的張樹月擡頭看過去,樑羽在年齡和長相上雖然是個孩子,但說話的語氣和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孩子。
“我幫你。”張樹月點下了接受訂單,對樑羽道:“你哥的死到現在還沒有解開,他留下過錄像,自己好像得了某種強迫性的疾病是嗎?”
“是。”樑羽低着腦袋點了點頭。
“那你呢?你爲什麼會進精神病院?”
“我...我...”說到這,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張樹月皺起眉頭,道:“你要是真想讓我幫你,就把事情告訴我。”
“我...我有人格分裂。”樑羽低着頭,臉色不安。
“人格分裂?”
張樹月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了什麼,就聽樑羽道:“我是聽醫生說的,他說我體內有另一個人格,但我從來沒見過。”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人格?”
“不知道...”樑羽搖了搖頭,張樹月聞言感覺頭有些大,這時,武強在外面敲了敲窗戶,揮手示意張樹月出來。
“你等我會。”
張樹月和樑羽說了一聲,從房間裡走出來,武強皺眉,問道:“怎麼樣,看你聊了很長時間,有了解到什麼嗎?”
“有,但是不多。”張樹月道:“樑羽說是一個女人讓他來找我的,他說的這個女人,我們見過幾次面,她總是戴着玫瑰花,打扮的很奇怪,也不知道叫什麼。”
“戴着玫瑰花?”武強愣了一下,表情似乎想起了什麼。
張樹月見狀好奇的問:“武隊你知道嗎?”
“好像見過。”武強仔細回想半天,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在林清白跳樓自殺的馬路上,當時有很多人圍觀,人羣裡就有一個頭上戴着玫瑰的女人,我當時看到了她,因爲和周圍人羣格格不入,所以印象很深刻。”
張樹月聽到這話,心頭陡然一顫:“她在林清白自殺的地方出現過?”
“對,頭上戴着玫瑰。”武強疑惑道:“不過我並沒有多意思,這個女人有什麼特殊的嗎?”
“一言兩句說不清,我也只和她見過幾面。”
武強拍了拍張樹月,道:“我給你提個醒,醫院那邊的醫生和我們說起過樑羽的情況,他患有人格分裂症,體內還有另一個人格,並且經常會傷害自己。”
“據說他身上的那些傷,都是自己弄出來的,但他告訴別人,說是夢裡有個人一直想殺了自己,那個人在夢裡不斷用刀割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留下什麼信息。”
“其實那些刀傷都是他自己用指甲劃出來的。”武強的語氣十分沉重:“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剛纔很可能和你說了這些,所以我才告訴你,獲得的信息不一定真實。”
張樹月聽到這些,回頭看着屋子裡神情緊張的樑羽,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真假,他問武強:“接下來樑羽會怎麼樣?”
“已經和醫院那邊聯繫過了,下午就把他送回醫院,你要是還想說什麼,就趁現在。”
張樹月聞言轉身回到房間裡,他想了想,問樑羽最後一個問題:“我聽說你從醫院逃走後,去北園墓地把自己埋了進去,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只有埋在墓地裡,它纔會以爲我死了...也不會再來傷害我。”
從警局裡出來後,張樹月的心情十分沉重,接下紅色訂單,他並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樑羽是樑帆的弟弟,當初從樑帆的錄像裡可以看出,他得了很奇怪的病,對一切不對稱的東西有種病態的執着,樑羽會不會是和他一樣的原因引起的?”
騎着車子往回走,張樹月接到了小雪的電話。
“喂小雪,怎麼了?”
“張樹月,雖然不想麻煩你,但有件事想我覺得不對勁,想和你說一下。”
電話那邊有點吵,但小雪的聲音依然壓得很低,聽起來好像小心翼翼一樣。
張樹月愣了一下,隱約感到有些不安:“你在哪呢?”
“我在KTV,今天盧青和房雨請新聞社裡的人唱歌,但是這個兩個人,最近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
“自從換了社長以後,他們很少來上班,後來現任的社長讓我去家裡找他們,我去了之後,感覺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他們兩個住在了一起。”小雪聲音壓得很低,張樹月聽見愣了一下:“住在一起,然後呢?
“屋子裡有臭味。”
“男生住一起有臭味很正常吧?”張樹月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緊跟着就聽小雪突然道:“不,那不是普通的臭味,像是死屍。”
“我進到他們屋子裡,兩人一直遮遮掩掩想讓我離開,屋子裡有股死了什麼東西的味道,而且,他們兩個說話很奇怪,就好像一直在對着空氣說話一樣,眼睛總是時不時看別的地方。”
“最近又突然邀請所有人唱歌,在剛纔兩人就一直盯着我,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張樹月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掛斷電話,張樹月收到地址,隨後騎着車子前往了KTV,路上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他進去後按照小雪給的信息,找到房號,站在門前,發過去一條短信:“小雪,我現在到門口了,你出來吧。”
消息發過去後,張樹月在門口等了半天沒人回覆。
他開始有些着急,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裡歌聲喧鬧,坐着許多人,看見張樹月走進來,有人停止了唱歌,旁邊一人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你是?”
“你好,小雪在這嗎?我是她朋友,來送點東西。”
“哦,你就是她剛纔說的那個人吧,小雪剛剛同盧青和房雨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要不你在這等會?”
“出去了?他們三個人一起的?”張樹月聞言,心頭咯噔一聲。
“對,聽說好像是去買飲料了。”這時,旁邊另外一個人接話,語氣聽起來有些疑惑:“不過按理說這會應該也回來了啊,都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
張樹月聞言,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道聲謝之後,從屋子裡出來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等一下先別走,你就是張樹月吧?我經常聽社裡的人提起你。”
張樹月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從KTV房間裡走出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穿着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很有精神。
他伸出手走過來,面帶笑容:“我是新聞社的現任社長,俞尤,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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