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聶雲梟是吧？”
他掃了眼整個會議室，隨後走到了聶雲梟的面前。
又看了看手中掌握的照片資料。
確定了聶雲梟的身份。
“我……我我……我就是。”
聶雲梟被這名警官注視着，只感覺雙腿發軟。
心裡一陣發虛。
幹成功學這麼久了，他看到這羣穿制服的人……
本能的犯怵。
傳出了青嵐的聲音。
這也讓他們的工作無法進行，陷入了停滯。
十餘秒後。
當着聶雲梟的面。
而聶雲梟……
看着這些人逍遙法外，比他自己進去都難受。
然後便出現了十連敗的慘劇。
“只是到時候……你就少了從輕發落的機會了。”
而在剛被抓的前幾個小時……
其實和他關係不大，誰讓他帶了個史詩級巨坑呢。
萬般無奈之下。
他將自己如何冒充，如何幫助對方安撫這些受騙者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肯定很得意吧？”
身爲成功學大師。
一方面來自於秦牧遞交的舉報信，另一方面則是他們這幾天暗中走訪探查所得知的。
晚上的時候。
但沈島卻是冷冷看着他：“我們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是不會主動登門的。”
嫌疑人被他們控制後，拖的時間越久，越容易建立心理防線。
話音剛落。
“叮鈴鈴——”
這是他今天晚上的十連敗。
選擇緊急避險。
……
書房裡。
再者。
沒想到……
“我……我說。”
說着。
所以。
他只能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硬着頭皮問道：“這個……警官，你們找我是什麼事嗎？”
居然懷疑他們是騙子。
他們經過覈實，發現國外名校根本沒有聶雲梟的信息。
異地辦理的刑事案件，將優先分派給報案地及受理地所在的轄區。
可秦牧……
若是人人如此，那騙子估計會大行其道，社會將徹底亂套。
審訊室裡。
沈島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爲涉嫌違法犯罪？”
至於那些上當受騙的學員們……
一般來說。
情節嚴重的，可能構成招搖撞騙罪、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詐騙罪等等。
根據案件的受理原則。
這些資料，還是秦牧送到檢察院舉報的。
有些欣喜。
至於原因……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
沈島終於將雲梟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所有人都帶回了所裡。
待情況瞭解的差不多了，可以追回上當受騙的資金後，他們會逐一聯繫。
可這羣受騙者……
晉城派出所。
沈島冷冷看着聶雲梟，直接開門見山。
他緊握着拳頭，越想越絕望。
纔將案情脈絡梳理完畢。
居然利用成功學，哄騙了那麼多高學歷人羣。
聶雲梟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次你的情節比較輕微，沒有牟利，又沒有外傳，倒是不會構成犯罪。”
神情十分複雜。
“聶雲梟，你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我幫你說？”
晉城派出所。
此時。
歷時這麼久。
沈島將他們掌握的情況，簡單概述了一遍。
尤其是……
晉城。
這個案子……
沈島的語速不快。
爲了儘快將聶雲梟等人的成功學案件處理完畢，包括沈島在內的整個派出所連續加了幾天的班。
……
電話一接通。
卻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沈島便讓手下的民警，向被騙的1293名學員，逐一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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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
秦牧看着面前漆黑的屏幕，默默放下了鼠標。
他擔心自己的心臟病都要被青嵐給打出來了。
讓他來負責調查。
晉城以前發生過的諸多“大案”，都是這個派出所受理的。
他的聲音十分嚴肅。
可見對方沒說話。
青嵐明明打了好幾年遊戲了，可依舊是菜的摳腳。
幾個民警紛紛看向了沈島，滿臉無奈和憋屈。
自從秦牧舉報立案後，上級便分派到了他所在的轄區。
然而……
兩日後。
“up，不要灰心，這沒什麼的，我以前十五連敗都經歷過，咱們再來一把，一定能打到首勝！”
給他們退回資金。
聶雲梟以及他們公司的所有人……
聶雲梟緊張的看着沈島，試圖接着狡辯。
這次也將被帶回晉城的派出所，接受調查。
“你不說話也行，但……”
團隊語音裡。
表示接受批評。
最後。
“你一個初中都沒上完的人，把社會上的這些精英玩弄在股掌之上。”
隨後。
青嵐軟磨硬泡之下，他還是沒堅持住，答應一起雙排。
剛開始還說的好好的。
尤其是看到對方如此架勢，他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無數個猜測。
他還是十分熟悉。
此刻的他，沒有心思去好奇爲什麼對方爲什麼從晉城那麼老遠跑到這裡來了。
他平時在學員面前指點江山，叱吒風雲，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們試圖證明自己的身份。
提供了諸多證據。
的確。
……
而沈島見聶雲梟一直低着頭，面色一沉。
然後……
他們幫忙抓住了騙子。
便看了眼身後幾個民警，吩咐道：“把他們公司的辦公資料、財務賬目信息、銀行流水、學員明細資料，全部整理一下，帶回去。”
“看來你是不打算開口了？”
告知他們騙子已經被抓住了，資金已追回的事情。
“下次，下次再來。”
他就在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
盯着對方。
他閒着沒事，上了遊戲。
他又回到了晉城這個老地方！
沒錯。
可是……
還十分詳細。
隨後。
和他所在的派出所正好是同轄區。
都讓他血壓飆升。
到時候極難攻破，容易給審訊造成困難。
好半天才開口，再次確認道：“你是說……你又騙了那些受騙者？”
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秦牧聽着沈島的話，也連連點頭。
“背地裡，你是不是很爽？”
“沈警官，我們只是一個宣傳成功學，賺取講課費的公司，從沒幹過您剛纔說的這些事啊。”
“人，我們已經抓住了，正在審訊中。”
是一名初中輟學，連高中都沒讀的社會閒散人員。
除了少部分資金外流，不知去向外，大部分資金都已追回。
這些信息……
打算玩一把首勝就下。
正是最佳審訊時機。
秦牧十分無辜的辯解了一句。
“沈隊，你還在聽嗎？”
但以他對秦牧的瞭解，秦牧應該不至於聯合聶雲梟這些人幹違法犯罪的事情。
每次看切屏看她的操作……
可在秦牧的手中，卻掌握了許多其他學員的被騙情況。
“你開不開口，有的是人開口。”
可這些受害者……
“騙子？我不是騙子，我是警察，要不你加我微信，我給你視頻，給你出示工作證件……”
聶雲梟等中高層管理人員的銀行賬戶也已凍結。
“喂？”
他的史詩級獎勵還指望着這次案子呢。
他只想撇清自己的嫌疑。
卻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不聽他們的解釋。
正巧聶雲梟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對於秦牧的性格，他倒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拜秦牧所賜。
必然和秦牧脫不了干係！
電話另一頭。
沈島擡起頭，略帶一絲季譏諷的看着聶雲梟。
而沈島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冷汗直冒。
一旦他們說抓住了聶雲梟這羣騙子，要將他們被騙的錢退給他們的時候……
“真的是……造孽啊。”
這件事他實在是沒有太好的辦法，才兵行險招。
短短几句話。
便讓他瞬間破防，猛地擡起頭。
對案情至關重要，庭審的時候不能缺席。
財務信息查明。
這一切……
這種行爲……
打來電話的……
“秦牧……肯定是秦牧……”
“同時忽悠他們，參與你爲其規劃的成功項目，其中包括投資、買車、買房……”
正巧被青嵐逮到了。
來的路上。
沈島也不急，淡淡說道：“我們同事已經展開連夜突擊了，對你們公司的其他員工進行審訊，從他們的口中，我們同樣能得到想要的。”
不然他也不至於逃到了連州，還被帶了回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也不是什麼金融顧問、經濟學領域教授。
之所以一直輸……
比如說其中的虛假學歷宣傳，就屬於明顯的胡編亂造。
“這是我的證件。”
秦牧點了點頭：“沈隊，你是不知道作爲普通人，蒐集證據有多難，我只有用這種方法了，不過你放心，這些資料我都妥善保管，只交給了檢察院，並未外傳。”
而據他了解。
這些人都忐忑不安，驚慌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次的做法，把他都嚇了一跳。
這讓他起了疑心。
秦牧只參加過一次聶雲梟組織的成功學講座，自身是沒有被騙經歷的。
“我也沒辦法啊，沈隊，你是知道我的，我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逍遙法外，繼續騙其他人吧？”
再打下去……
幾個民警們拿着座機，不斷撥通這些受害者的電話。
這些受害者突然變得聰明瞭起來。
乾脆是一言不發。
他如實回答了沈島的這個問題：“那個資料……其實是我冒充了對方的助手，去搜集到的。”
雖然情有可原，但不值得提倡。
沈島沉吟片刻，滿臉嚴肅的叮囑道：“但記得，不要再知法犯法，下不爲例！！”
追回了錢。
秦牧爲了蒐集證據……
許多警情通報，也都出自於這個派出所。
“沈隊，這可咋整？我拿咱們所裡的座機撥電話，居然還能被懷疑是騙子？”
真實身份……
上當受騙的人就多幾個。
秦牧嘴角微微抽搐，沒再相信青嵐的鬼話。
案件進行到這一步。
自然是因爲秦牧舉報的檢察院，正是養老院附近的。
冒充他人身份。
剛纔。
而秦牧聽到沈島的話，神情微亮。
這些人都被他騙的團團轉，賣車賣房，交錢上課，交錢拜師……
而聶雲梟正坐在審訊椅上，望着四周審訊室的牆壁……
連夜加班，展開了突擊審訊。
其中不乏研究生，中小企業的老闆。
可在打電話的時候卻遇到了諸多麻煩。
每個案子，都需要對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寫結案報告。
別人或許幹不出這種事。
而這名中年警官先是向他展示了一下身份證件，隨後沉聲道：“我們是晉城派出所的，這次收到了舉報，說是你們公司涉嫌虛假宣傳、詐騙以及非法集資。”
何況……
居然不是他們連州而是來自於晉城！
那個讓他心驚膽顫的城市！
不過……
“人都抓住了？”
什麼話也不說。
他簡單說了幾句，便下了遊戲。
基本明朗了。
秦牧是這個案子的舉報人。
經歷了數個小時的奔波。
沈島便簡單知會了一下案件進度，同時沉聲問道：“你跟我說句老實話，這些資料……你是從什麼渠道取得的？”
馬不停蹄。
多拖一天……
“公司的三十七名員工，也全部帶回去接受調查。”
正是沈島。
長嘆了一口氣。
“在此期間，你向他們宣傳演講，講授你的成功之道。”
聽到沈島和盤托出的種種事實，面色愈發難看。
連忙辯解道：“沈警官，您可不要聽信那些同行的惡意中傷啊，我們公司一直是遵紀守法，從沒敢越雷池半步……”
雙手離開鍵盤。
他現在被羈押的派出所，正是晉城的一個派出所。
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了。
山水花園小區。
而在他剛下游戲沒多久，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可電話那頭。
聶雲梟便被嚇得渾身一顫，面色大變。
沈島又叮囑了一件正事，才掛斷了電話。
當晚十點。
“另外，等我們追繳回贓款，再聯繫上那些受害者，過幾日便會發起公訴，公開審理，你到時候記得到場。”
對於刑事犯罪案件，能審則審，千萬不能拖。
冷聲道：“三個月前，你從晉城搬離到連州，利用虛假僞造的宣傳信息，前後共招收了1293名學員。”
他從沈島的證件裡，得知了對方所屬的機構。
本以爲一切順利。
卻開始懷疑他們的身份，還說他們是騙子。
“我來打一個。”
沈島皺了皺眉頭，拿出了一份資料。
撥通了其中被騙資金最多，名爲羅思雨的學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