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趁着夜色,王宣直接輕身帶着十幾騎,從西門進入了米縣。
田單在見到王宣之後,親自查看了王宣調教出來的騎兵。
“戰鬥力很薄弱,這些士兵也才只學會初步御馬,不過,調上用場,應該也足夠了。”
這些騎兵數量較少,也纔不過七百多騎,正面對上對面無上天國的萬名士兵,自然是毫無勝算,即使是米縣所有士兵出城一戰,那也是送死。
所以,田單壓根就沒打算讓王宣去負擔正面戰場,而是給他下了兩道命令。
王宣仔細聽了之後,當即說道:“田統領放心,末將定會完成任務。”
隨後,王宣帶着十幾騎出城,消失在夜色之中。
……
兩軍的對壘還在繼續,楚霸王不肯輕易放棄,已經是開始準備第二次攻城戰役。
白天勤加操練,然後就是派人叫城。
等到了晚上,便是養精蓄銳。
這一天晚上,已經是深夜,車胄等人也是已經入睡,整個大營,只有巡邏和警惕的士兵。
“統領,都睡了。”
前面小心查探的探子回報,在這一片叢林裡,王宣和足足兩百餘騎,正在伺機等待。
“就是這個時候,走。”
王宣翻身上馬,帶着這兩百騎兵,直奔無上天國大營。
馬蹄聲響起,那些警惕巡邏的士兵,這一刻也是有所察覺,紛紛看向大營前方。
“什麼人?!”
有士兵大喝,下一刻,他就見到前面竟然有着速度極快的騎兵朝着這邊衝來。
“殺!!”
王宣大喊!
“殺!!”
身後的士兵也是同樣扯着嗓子喊道,一名早已準備好的士兵,更是右手從腰間拿出了木棍,一下猛然敲在掛在胸前的銅鑼,咚咚咚的響聲,直接從黑夜裡傳出。
“殺!!”
王宣和那些士兵更是大吼,上百名騎兵紛紛敲鑼,響亮的聲音,一下就是從遠處傳到了大營。
“敵襲,敵襲!!”
大營裡守衛的士兵,已經是扯着嗓子喊了起來,一個個神經頓時繃緊。
箭塔上的那些士兵,更是敲動了大營裡的銅鑼,咚咚咚作響的聲音響起,頓時之間,那些在營帳裡熟睡的士兵,直接就是睜開了眼睛,慌張地拿起一旁的武器,從營帳裡鑽了出來。
“快!”
一名名士兵從營帳鑽出來,直接往大營防線去集合,本來秩序井然的大營裡,這一刻卻是亂糟糟的,無數火把也是重新點燃。
不遠處的王宣等人,卻是在半途之中,猛然勒馬。
“撤!”
王宣驟然下令,然後帶着那些騎兵,直接消失在叢林裡。
車胄和曹豹兩人,也是直接驚醒,紛紛出來主持局面。
“敵襲在何處!”
車胄沉聲問道。
“這,統領,他們已經退了。”
那個負責守衛的士兵說道。
曹豹看了一眼遠處在黑暗中的百名身影,冷笑一聲:“這新國人倒是狡詐,竟然想出這種襲擾之策,他們要是敢來劫營,也不怕將自己搭進來?”
正面作戰,新國絕無任何勝算可言。
車胄微微皺眉,之前晚上還相安無事,只是現在新國竟然出了此等計策?
“不可不防,萬一他們真的趁亂襲擊,也會對我軍營造成損失,傳令,加派人手。”
一番下令之後,大營裡的士兵,重新進入營帳睡去。
逐漸過了半個多時辰,大營的南面叢林裡,王宣和一幫騎兵,又是早已等待多時。
“差不多了,他們已經睡了,走!”
於是,王宣又是帶着這兩百騎兵,直奔大營!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王宣和那些騎兵,已經是極爲熟稔地大喊起來:“殺!!”
更是右手砸在懸掛在胸口的銅鑼,咚咚咚作響的聲音,再度響起。
大營裡又是響起了守衛士兵的聲音:“敵襲,敵襲。”
於是,本來剛剛安靜下去的大營又是騷亂起來,還沒躺多久的士兵,不得不又是拿了武器再度出來。
車胄和曹豹兩人也是出來,見到士兵忙亂,而那羣要襲擊的新國士兵,這個時候又是悄然不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曹豹臉上滿是恨意:“他奶奶的,新國怎麼出了這麼賴皮的計策,打又打不過,又當個縮頭烏龜,現在竟然晚上又故意襲擾,讓我們連覺都睡不好。”
車胄也是皺着眉頭:“說不定這是麻痹之策,就等着我們麻痹,再出其不意的進攻。”
“車統領,還是先睡覺吧,什麼麻痹之策,我倒是巴不得他們來劫營。”
大營裡集結起來的士兵,再度入了營帳。
只是今天晚上,卻註定讓他們安生不了,又沒過多久,之前那種震耳欲聾的敲鑼聲再度出現。
“殺!!”
王宣和兩百多人,更是扯着嗓子在喊。
“操!煩不煩,還來?”
曹豹罵罵咧咧地出來,果不其然,出來一看,哪裡有什麼新國士兵。
車胄陰沉着臉:“他們這是故意讓我們休息不了啊。”
士兵休息不好,精神萎靡,影響士氣不說,精力過差還會影響屬性,削弱戰鬥力。
“要是有騎兵就好了,讓那些新國小兒敢過來,本統領來一個斬一個。”
曹豹恨得牙癢癢。
車胄沉聲說道:“讓士兵繼續睡吧。”
等到士兵入營,車胄卻是睡不了了,果不其然,又沒過多久,之前那種聲音再度出現,敲鑼生和喊殺聲,直接出現在大營西側。
這一個晚上,來來回回,最起碼有個五六回,大營裡的所有士兵都沒睡個好覺,王宣等人也是在天亮之前才撤走。
等第二天,不少士兵的確是精神不太好,出營帳的時候還在打呵欠。
一個晚上被人用銅鑼喊醒五六次,這誰頂得住?
曹豹和車胄也是聚集在中帳裡。
“車統領,弄不好今天晚上,對方還會再來,再這麼下去,士兵們休息都休息不好,還打什麼仗,不如將大營後退一點?”
曹豹直接開口,昨天晚上真是讓人惱火。
車胄卻反而事搖了搖頭:“不,我倒覺得,這種時刻我們不能退。”
“爲何?”
車胄沉聲說道:“曹統領你想想,爲何之前新國沒有動靜,偏偏今天晚上就有動靜了?這說明新國有些沉不住氣了,那位米縣的守將一定想出兵,這只是一種試探罷了,只要不退,他們肯定會從米縣裡出來,而從米縣出來,他們就會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