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凝固了,無數雙眼睛注視池容和林芷雅。
有妃嬪悄悄地說:“池容也太不要臉了,這句話我都說累了,她像極了我在家裡時候的姨娘。”
“姨娘還有個名分,池容什麼也沒有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找人怎麼能行,咱們還能被個太監欺負到頭上了?”
池容隱約聽見這話,臉上火辣辣的,她恨恨的咬牙,漲紅了臉。
林芷雅纔有時間看她,直言道:“和你有什麼關係,站一邊去,少給我添麻煩。”
池容:“婉嬪,瑞五再怎麼樣都就是個卑賤的太監,什麼時候找到了打死就算了,幹什麼急忙忙的非要翻大家的房間,顯的小氣。”
趙沉遠遠地站在一旁,臉色很難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容把這個默認爲皇上對她的縱容,更加大膽的道:“夜深了,大家都要休息,這件事情元采女就沒有錯嗎?元采女早早的說就好被氣氛就好了,非要跑到院子裡落了井,她的氣性也太大了。”
侍衛搜完了房間,還是沒有瑞五的蹤影,林芷雅沒什麼表示,讓侍衛再去沿着宮牆搜一遍。
池容氣笑了,“婉嬪娘娘何必呢,還是去看看元采女吧,元采女纔是最要緊的。”
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池容的臉上,林芷雅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揚起的手已經發紅。
林芷雅:“叫你少來噁心我,還不聽,真以爲沒人治的了你?”
池容臉歪到一邊,她捂着臉,看見趙沉詫異的目光,趙沉雙手疊在身後,他詫異林芷雅對池容動手了,但沒有想要維護池容的意思。
池容看明白了,眼淚一下子掉下來,還沒等反應過來,林芷雅又給了她一個巴掌,把她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林芷雅:“你就祈禱我能找到瑞五吧,我找不到她,你就等着背黑鍋,到時候交代不出瑞五在哪裡,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池容愣住了,在林芷雅的陰影下有一絲恐懼。
她的宮女說:“池二姑娘別鬧了,我們走吧,婉嬪娘娘在辦正事。”
池容到現在才發現,已經沒有任何人是贊同她的話的,她阻止林芷雅的那番話說的太蠢了。
池容走了,在林芷雅的搜索下,一個時辰後侍衛在草叢裡找到了蜷縮的瑞五。
瑞五嚇的發抖,他剛要說話肚子就咕咕叫起來,瑞五:“皇上饒過我吧,我的小姨之前伺候過你,是你在東宮的丫頭……元采女饒過我吧,我必須年年都給你燒紙……”
林芷雅押着瑞五來到元采女的院落,元采女睡的昏昏沉沉,瑞五就被拉到宮人聚集的地方杖斃。
瑞五說:“那日我見到池家小姐路過,她說如果當年有她,宮裡的一個后妃都不會在了,奴才鬼迷心竅,再一瞧池家小姐氣度非凡,就以爲她真那麼厲害。”
瑞五:“送完了飯我就後悔了,我以爲元采女被禁足,卻沒想到元采女屋裡的擺設都那麼金貴,池家小姐說的厲害,可她住的寒酸……也天天要靠藥吊着性命。”
瑞五奄奄一息:“我、我已經把元采女的飯送給了池家小姐,沒辦法只能糊弄元采女,元采女要去理論,嚇的我去阻攔,她就摔倒了。”
……
杖責了瑞五,林芷雅對趙沉很失望,趙沉明明知道池容是個禍害,還留着她在宮裡。
只能說被美色蒙了眼。
“威嚴值+20。”
林芷雅驚訝,領取了系統給的威嚴值,圍繞在她身邊的太監宮女都退下了,倆幾個妃嬪都敬畏和崇拜的看着她。
想不到池容還成了她刷威嚴值的墊腳石,林芷雅哭笑不得。
威嚴值已經超過了系統的要求,林芷雅看見皇后的選項亮了起來,她知道自己選擇了,趙沉就會毫無預兆的把她冊封爲皇后。
但這個不是林芷雅此時想要的。
林芷雅關閉了系統,她耐心全無,不想做趙沉的皇后。
沒過多久,劉丞相來求見林芷雅。
劉丞相一張臉上風和日麗,吐出的話卻很是犀利:“婉嬪娘娘,臣覺得池小姐應該從宮裡搬走了。”
林芷雅:“咦,你不禮佛了?”
劉丞相干咳,露出了手上的佛珠,“臣禮佛和政務兩不誤,池小姐在宮裡住着已經影響到了皇上的名聲,也給祖宗臉上蒙羞。”
林芷雅提出疑問:“池家覺得蒙羞,爲何還不把人接回去,還在這裡倒貼皇上?”
劉丞相:“……臣說的是先皇蒙羞,佛祖蒙羞,池家沒有臉,當然不羞。”
林芷雅:“我當然是想的,可惜池容活不了多少天了,在宮裡有於太醫給她治療,她要是回去了,死在家裡池家不是要訛我?”
劉丞相愣住了,震驚的看着林芷雅,他影響裡的林芷雅分明是大公無私的,應該爲了皇上鋌而走險纔對,怎麼遇見一個小小的池容就被絆住腳了?
劉丞相心想凡塵果然打磨人,再想想身在凡塵的自己,心裡更加憂傷了。
林芷雅給他出主意:“劉丞相不如直接找皇上說去,讓皇上把池容送走,或者捲起輿論,散佈皇上被池容迷住的消息,皇上說不定就把人送走了。”
劉丞相練練搖頭:“如今我心態平和,早就不幹這種事情了,我還是另想他法。”
劉丞相也離開了,他想到的方法就是用抄佛經的速度寫了四五封奏摺,一起遞交給了趙沉。
內容無非就是:池容在宮裡惹人非議,不是咱們皇家坦坦蕩蕩的做法,皇上尋個由頭,把池容送走吧。
宮裡的太醫雖然好,但民間也不是沒有神醫,池容賴在宮裡不走,給大家都添煩惱啊。
皇上您要好好思量,誰纔是對這個江山有利的,誰是純屬來添亂的,咱們的百姓可全在看着你啊皇上。
幾封奏摺在半個時辰後全堆在了趙沉的書房裡,趙沉翻開一個是劉丞相的,翻開另一個還是劉丞相的。
這時候來喜又過來,擦着汗告訴趙沉,“皇上,池二小姐又吐血了,於老太醫說,最多一個月了。”
趙沉剛要落筆的手又提了起來,冷笑:“那就讓她再待這一個月。”
趙沉忽然問道:“婉嬪今日在做些什麼,怎麼不見她來找朕?”
來喜語塞,思索着說:“婉嬪娘娘今日沒有出過門,奴才想着,婉嬪娘娘定是因爲昨天的事情和皇上鬧彆扭,不然她早應該來皇上這了。”
趙沉慎重的點了點頭,擡眼道:“有道理。”他感覺一陣頭疼,低頭看看劉丞相的五本奏摺,連打開的心情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