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雅得知了她的命格非凡,原來她纔是應該做到後位上的人。
小國師揹着行囊,好心好意的告訴她:“師傅原本說趙國會國泰民安,但這中間出了錯,如今的皇后竊取了你的命格,你如今沒有命格,其實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小國師:“觀樹老婦死了,她一族的妖術徹底告滅,被她強加命格的皇后、被妖術竊取命格的你,都活不了多久了。”
林芷雅看着小國師離開了京城,小國師最後告訴她:“趙國好不了,等你一死就徹底完了,我要逃了,要不你也逃吧。”
林芷雅聽完了他的話,很快就發現身體越來越差,不斷的風寒嘔吐。
七天後,林芷雅的嘴巴里不斷的出血,影子也淡的出奇,好像一陣風就會吹散。
小國師的卷軸在房間裡展開,裡面用金色書寫了一行小字:如果還有一次機會,你能改變嗎?
……
林芷雅醒來了,還是在李大丫的家裡,有個人正在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是趙沉,他也來了。
趙沉用手背貼着林芷雅的額頭,喃喃道:“是邪風入體了嗎?”
林芷雅坐起來推開了趙沉,腦海裡的記憶還沒消化完。
這麼說,這已經是她的第二世了?
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上輩子的軌道,年昭儀被髮配到了邊關,就自然而然的沒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林芷雅喘着粗氣,推開趙沉下了牀,趙沉奇怪的握住她的手腕,“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起熱了。”
趙沉奔波了許久才趕來,身上有些凌亂,黑色的衣服顯得他身形健美。
趙沉不留痕跡的豎起了耳朵,奇怪,他剛纔好像是聽見林芷雅說什麼第二世了。
林芷雅來不及搭理趙沉,她穿上鞋子走出去,門外居然站着趙小熊,趙小熊正在拎着兔子耳朵左右打量。
看見林芷雅出來了,他高興的站起來,“孃親,你病好了嗎?”
林芷雅對兒子的感情情真意切,摸着趙小熊的臉龐,“小熊怎麼也來了,孃親好想念你。”
趙小熊臉頰不自然的紅了,嘴上說:“孃親不應該這樣了,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
趙小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還是悄悄地想着,就這樣一次吧,反正也沒有人看見,他安心的把臉頰靠近了林芷雅的手心。
林芷雅看着比夢境裡小一號的兒子,“孃親永遠愛你。”
趙小熊不知道孃親是怎麼了,忽然說這些讓人害臊的話,正色問道:“那孃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宮。”
趙沉從屋子裡走出來,命令來喜準備起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皺眉,交代說:“讓池玄燁之後再離開,不要和我們同行。”
趙沉想到之前來喜和隱約透露了林芷雅和池玄燁之間關係親密,趙沉還輕蔑的覺得不可能。
可爲什麼!爲什麼林芷雅會和池玄燁一起待在這個小村莊裡!
趙沉臉上一黑,難以置信的攥緊了手,林芷雅明明和池玄燁沒有什麼過往,他們倆怎麼可能會有私?
一定是誤會了,趙沉看着林芷雅平靜的樣子,便壓下了這個疑問。
林芷雅忽然想起來:“蔡先生去哪裡了?”
趙小熊擡頭,“孃親在說那位先生嗎?他好像在隔壁。”
林芷雅摸摸袖子裡的竹簡,已經不見了,是被蔡伏遠拿走了嗎?
這時候來喜走過來,“皇上,那位蔡先生說有事想面見皇上。”
趙沉便離開了,走前他聽見林芷雅心裡在說:【這次不要再重複上一世的老路了。】
蔡伏遠肯定是要將年家的事情告訴趙沉。
林芷雅心裡清楚,她在門口和趙小熊坐了一會,趙小熊臉頰上粘着兔毛,嚴肅的撥弄地上的兔子。
過了一會兒,趙小熊才發覺兔子掉毛,驚呼了一 聲:“孃親!”
林芷雅好笑的擦乾淨了趙小熊的臉,看着單純純良的兒子,腦海裡浮現他殺掉觀樹老婦的那幕。
林芷雅說:“孃親有時候不希望你長大。”
趙小熊詫異,“……太傅說人要經過幼兒期,青年期,老年期,這是天地設定的規則。”
他低下頭,有些擔心孃親這是怎麼了,孃親果然病了吧。
兩人挨着坐了一會,趙小熊依賴的和林芷雅交談:“這位蔡先生正在和父皇說什麼呢,聽說蔡先生之前也在朝廷做官。”
林芷雅扯扯嘴角,帶着兒子想去聽牆角,趙沉和蔡伏遠在旁邊的茅草屋裡,透過完全關不緊的窗戶就看見兩人的身影。
剛剛走進了就聽見蔡伏遠在說:“這些證據都是草民這些年在民間所得。”
接着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林芷雅隱約看見趙沉正在翻閱那些證據。
嘩啦,竹簡被趙沉給扯斷了,扔在地上。
趙小熊拉拉林芷雅的手,表情不自在,“孃親,咱們不要聽父皇的牆角。”
裡面的趙沉聽見了林芷雅在心裡說了句:【聽不清啊】。
趙沉:……
兩人的視線在沒關緊的窗戶縫隙裡對上,林芷雅笑了一下,趕緊帶着趙小熊開溜。
趙沉鬱悶的關上了窗戶。
目睹着一切的蔡伏遠若有所思,林芷雅看起來和皇上較爲親密,這樣說的話,年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隻手遮天的年家了。
蔡伏遠撿起竹簡,“請皇上嚴查年家,這些年做的惡事。”
林芷雅和趙小熊離開了茅草屋附近,衆人正準備要離開小村子,趙沉的到來讓小村子戰戰兢兢,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的李家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趙小熊垂目:“我第一次見到鄉野,孃親要小心些,我看見他們都病了,說不定會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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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沉爲小村子帶來了糧食,衆人正在商量挪走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情,劉寡婦的兒子確實是偷來的,已經找到了丟失兒子的父母,可劉寡婦死活不願意把人還回去。
丟兒子的一家人是兩座山外的一個富裕人家,穿着就已經和小村子的人顯出了對比,起碼是不愁吃穿的。
丟了兒子的金氏大哭:“我的兒啊,你這個天殺的東西居然偷走了我的兒子。”
劉寡婦索性把她那個四歲出頭的小丫頭往外一推:“這個給你們吧,這個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