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跟寧婕妤和虞才人道完別後,就快速地往一處走。
宮女看了看忽地跑遠的太子妃,也急忙跟上。
恰逢系統剛好找她嘮嗑,阮漁邊走邊聊。
【我親愛的宿主哦,我提醒你一個事哦,您的血條值已不足,即將面臨欠……額,急需快速補充哦,不然咱們兩個都要晚安哦。。】
【血條值:30。炮灰值:79。】
阮漁看了一眼系統彈給她的數值。
尤其是那個鮮紅的30血條,很是刺眼。
她來到這處已經有幾日了,一直被拖拖拉拉的,她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見沈觀。
成了太子妃唯一的好事似乎是,她的炮灰值又減了,這次跟上一世一樣,也是減了5點,算是給她的一丟丟安慰了,雖然她的心是真的很累。
阮漁心中麻木:【我知道了統,我會想辦法的統,我們不會死的統。】
守在門口的侍衛遠遠的看到一個粉衣身影,立馬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旁邊站着一個新來的侍衛,正有些不解地問他。
“這小姑娘是誰啊,長的可真美,不過,至於讓你這樣嗎?!”
侍衛纔來宮中做事不久,先前宮中的侍衛已經大換血,幸運的到了歲數出宮了,不幸運的,就不知道是被弄在何處了。
年長的侍衛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小子剛來,還不曉得宮中險惡,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這是太子妃,你看到我頭後面的包沒,這些都是太子妃親手一棍子一棍子敲出來的。”
他邊說,邊拿下了頭上一直戴着的帽子。
萌新侍衛一看,一雙眯眯眼瞬間瞪得溜圓:
“我丟,你這大大小小的包,看上去倒是比被蜜蜂蟄了一般。”
年長侍衛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樹,“你看附近那些樹,可有什麼不一樣的。”
萌新侍衛這才注意到周圍:“好像……禿,禿了,難道原來不是那樣嗎?”
年長侍衛搖頭,眼中哀怯一閃而過:
“我們這附近,只有一種樹,他們都是一個品種的。”
周邊的樹,遠處的很是茂密,但是離他們最近的,都是光溜溜的,很是可憐。
待看的久了,甚至,還,還很像是,很像是中指豎起來的模樣。
他剛來的時候,心中還驚歎,果然是皇宮,就是不一般,他還從未見過這種樹,以爲是新品種,但現在他終於真相了。
遠處的粉衣身影逐漸接近,萌新侍衛也吞了吞口水,“太子妃不會打我吧!”
沒想到臉長得跟仙女似的,下手卻這般的狂野。
年長侍衛側過頭,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阮漁很快走到了門前,她笑得很無害,輕輕擡手給兩個侍衛打招呼:
“辛苦兩位大哥了。”
兩個侍衛看着少女突然擡起的手,差點沒當場蹦起來,雖然控制住了,但仍舊是渾身一顫。
他們依舊堵在門口,沒人敢先說話。
年長侍衛早已見到過阮漁很多次,一天好幾次的也有,不管是偷偷摸摸的,還是跟太子殿下一同過來的。
只是今日有些不一樣,雖然也是光明正大,但是身後跟着的,是一個小宮女,小宮女一直低頭看,讓他看不清模樣。
年長侍衛有些搞不懂狀況,到底是放進去,還是攔下來,“太子妃,你……”
阮漁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今天是太子殿下允許我過來的。”
年長侍衛高揚起了頭,面如死灰:
“太子妃,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一般太子妃見說了不管用的時候,就會從身後掏出棍子對着他當頭一棒,然後他就沒有了知覺。
年長侍衛這次也不想再做徒勞無畏的掙扎與反抗了,他閉眼等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等到。
他睜開眼睛後,不遠處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很美的一張臉。
綢緞般黑長微卷如海藻般的長髮,稍有些凌亂,碎髮垂在面頰兩側,一張瓷白的小臉微微透着紅暈,看上去又純又媚……偏偏又莫名地帶了股天真。
看上去明明很無害,很好欺負,可是下手卻又那麼狠,那麼果斷。
侍衛一下子看得呆了,連頭上一直隱隱作痛的大包都忘了。
清甜的嗓音傳進他的耳中:
“不要害怕,這次不打你們,這次太子殿下真的是同意了我出來的,你們看,旁邊還跟着小宮女呢。”
兩個侍衛都是一愣,緊接着面頰也有些紅。
年長侍衛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視線掃到了一直低垂着頭的宮女身上,這個宮女他認識,似乎……似乎是在三皇子身邊做事的,最近被調來了太子妃身旁。
他又看了阮漁好一會兒,視線在那凌亂的頭髮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最終讓開了路。
“太子妃,請進……”
漂亮地少女,嬌嬌小小的,只是盈盈站在一處,周邊的所有東西就彷彿成了她的背景,讓人再也無心注意,視線也全部被少女吸引。
萌新侍衛嚥了咽口水,也難怪太子殿下喜歡。之前還想着會是什麼天仙才能配上太子殿下,沒想到還真就是個小仙女。
侍衛們很快讓開了路。
阮漁終於進到了屋內。
她忍不住感嘆一句不容易。
這一次近得很順利,總算是不像之前那般偷偷摸摸的,還要躲避一圈子的人。
她想了想方纔侍衛們似乎是一直盯着她的頭髮,唉,她可不喜歡頭髮亂糟糟的模樣。
阮漁用爪子當梳子隨便抓了幾下,就當是,摸起來順滑了,就當是弄好了,雖然她現在跟披頭散髮沒什麼區別。
她當然曉得,之前那麼快被抓多,全都是因爲本來她住的那處,暗中就守着很多人。
無非是發現她不見了,然後就直接派人去那幾個關門的地方挨個找她,然後把她抓了個正着。
每次屁股都沒坐熱,人就會給弄回去,不過跑了幾次之後,她也算是摸清了一點暗處的人。
這些人一般不會輕易被她引出來,就跟特意防着她似的人但是又總能察覺到她跑了。
阮漁看着這一處宮殿,雖然位置偏僻,但是內部還是大有乾坤的。
都是被沈清讓關在皇宮。
但沈清讓還算保留了一些良心,安排的住處都很可以。
讓宮女在屋外等着後,阮漁就趕忙進了屋。
她剛進去就發現屋內幾人也是聚在一起的。
而老太君就是面對着她坐着的。
她輕聲喊了一聲,“奶奶……”
老太君眼神中帶上驚喜,但很快又有些擔憂地往阮漁身後看了看。
“阮阮是又偷跑出來的。”
之前幾次阮阮過來,還沒與他們說上幾句話,就有一堆人過來,嘴上還說着什麼請太子妃回去的話。
就是順利進來的時候,也免不了有太子殿下跟在身後。
阮漁指了指站在院外的宮女,“奶奶這次只有這宮女跟着我,太子沒有跟過來。”
阮牧和柳鶯鶯也轉過了頭,往阮漁身邊走過來。
之前有太子跟着,好多事情他們當然都是不敢當着太子的面去問的。
只敢說一些,吃了嗎?
睡了嗎?
最近怎麼樣?等等的,這種廢話。
甚至還硬着頭皮每一個人問一遍。
然後太子還會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對他們微笑,問他們都聊得怎樣了。
聽到這種話,他能說什麼?他媳婦兒能說什麼?他奶奶能說什麼?
都,只能硬着頭皮說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