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王府這是空了?
阮漁站在原地轉了一圈,重新打量了一遍沈王府,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墨珩剛把馬牽進馬窖,也沒太糾結,見狀接着說道:
“對了王妃,昨日柳姑娘還過來一次,碰巧遇上了永安侯過來王府大鬧,還好王爺出面輕鬆就擺平了,不過啊,柳姑娘說了今日再過來找你。”
“柳姐姐可知道我前幾日去了宮裡地牢的事。”阮漁有些緊張。
這要是被柳姐姐他們知道了,阮府現在還不得亂開了。
“沒有,王妃去皇宮的事王爺早都蓋下來了,現在除了咱們王府,還沒人知道呢。”
阮漁鬆了口氣,跟墨珩說完,重新回到阮府大門前等人。
還真的是空了啊…
阮漁坐在門檻上,偶爾幾個路人路過紛紛投過異樣的眼光,小聲竊竊私語。
她看了眼自己坐姿,爲了舒適,不僅直接靠在門上,甚至二郎腿也翹上了,腳丫子此時正不以爲意晃盪着,她覺得吧,現在嘴裡再多個狗野巴草就完美了,還能嚼嚼,剔剔牙。
等到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阮漁起身拍拍裙角,快步迎了過去。
“柳姐姐。”
柳鶯鶯也上前,抱住阮漁,擔憂地說道:“阮阮沒事了吧,我昨日過來,王爺說你病了不見人,嚇死我了,他那臉色我還以爲你要死了…”
“王爺說我病了?”阮漁掙脫開懷抱。
“是呀,說讓我今天下午再來。”柳鶯鶯點頭,眼神有些同情,她都不知道該說讓阮漁最近多穿點,還是少穿點。
而且她昨天來之前聽老太君說沈王爺病了,沒想到來了之後,剛問了句,沈王爺就說是阮阮病了…都快夏天了,感染風寒,這是傳染了嗎…
“沒事,柳姐姐,我…我病已經好了。”
“哪有病好得那麼快…”柳鶯鶯想着,突然眼睛一亮,“阮阮,你一定要多喝熱水。”
這句話,還是她從阮牧那學來的。
阮漁點頭,轉移話題,“柳姐姐昨天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
柳鶯鶯扯着衣角,“就是有些無聊,所以想找阮阮說說話。”
她哥哥馬上就要走了,一人待在屋裡沒人跟她說話,雖然住處距離阮府很近,沒幾步路就到了…但是她現在不太好意思去見阮牧,而且快成親了,也不好上門去找。
阮漁注意到柳鶯鶯臉上突然冒起來的紅暈,“柳姐姐可是熱了,進來王府坐吧。”
雖然還沒完全入夏,但日頭也還挺曬的,柳姐姐細皮嫩肉的,臉都曬紅了。
柳鶯鶯低頭輕“嗯。”了一聲,和阮漁並肩走在一起。
外面人多不方便說事,等到了屋內,柳鶯鶯輕扯阮漁衣袖,擔憂更甚,“阮阮,昨天我看見世叔過來,說是你給安婉兒下了毒…這肯定是哪裡誤會了。”
阮漁拉住柳鶯鶯的手,“柳姐姐放心,這就是一個小事引起的誤會,明天我就解決了。”
看着阮漁堅定的神色,柳鶯鶯的心仍舊沒有完全放下:
“阮阮,我父親還活着的時候,和永安侯,也就是我的世叔關係很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永安候府吧,如果有什麼差錯,看在我父親面子上…世叔應該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
“柳姐姐,你放心沒事的,小事一樁,你看王爺的腿都被我治好了…”
阮漁說到最後,話突然一頓,她每次治沈觀時,都故意只用一點點治癒術,爲的就是不一次治好他,但是已經幾日過去了,沈觀的腿怎麼還是好好的…
阮漁收斂神色,不再多想,她好言安慰了一會兒,又陪着說笑打趣,終於讓柳鶯鶯暫時放下心來。
等送走了柳鶯鶯,阮漁看着緊閉的一間屋子,沈觀的房間。
她要去看看,他的腿是不是當真好了,最近還是要多盯着沈觀一些,如果好了,就從長計議,如果沒好,就到了她耀武揚威的時候了。
【統統呀,你說沈觀在不在屋裡。】
系統:【應該是在的,位置顯示就在附近,宿主你想幹嘛?】
阮漁:【偷窺。】
系統:【……宿主你小心。】
阮漁走到沈觀窗前,舔了下手指,一下子就戳開了個大洞…
額,力道沒控制好啊。
看還是不看?
阮漁糾結起來,她對窗戶做的事,沈觀指不定還剛好在屋裡看到了呢…這麼大洞,這不是偷窺了,這是正大光明地看了…
阮漁放棄直接去看,耳朵貼上窗戶去聽屋內有沒有動靜。
還未等她聽到什麼,就看到墨珩遠遠的向她走來。
阮漁指着嘴巴,瘋狂給墨珩打手勢,比着口型,“別說話。”
“王妃,你這是在幹嘛?你想跟我說什麼?”
阮漁深深嘆了一口氣,拉過墨珩,擡手就捂上他的嘴巴。
嘴巴突然被捂上,墨珩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剛好看到牀上的大洞。
王妃這是在偷看王爺?
阮漁可以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我說,讓你別說話啊。”
她只想着王府沒人了,卻忘了還有個時常四處閒逛的墨珩…唉,趁機趕緊溜吧,好在沒被沈觀發現。
靠在窗戶上的頭突然一輕。
阮漁的手仍然捂在墨珩嘴上,察覺到動靜,她僵硬地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