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爺子的一句話還是活生生地掐滅了他的希望。
“阿弟,我們走,這個葉家冷漠得狠,我們不是純正葉家血脈,這裡不會管我們死活的。”葉林書立即帶着葉林堂夫婦離開了。
葉老爺子被氣到直喘氣,“走走走,都走吧,一個兩個都想跟我作對,等我死了,你們就能自己做主了。”
葉一聽此話,趕緊示意衆人安靜別上來幫倒忙,立馬送他上樓休息了。
“葉三,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少爺,剛纔你就不該跳出來解圍。”
葉楠熙一臉疑惑,怎麼自己的好心成了別人的倒幫忙了。
“這個葉林堂之前老爺不是沒讓他進公司過,說巧也不巧就是五年前,當時老爺本來是練到最高一層了,可是他當時受人蠱惑,在老爺非常重要的時刻打擾到了他,所以老爺差點走火入魔死掉,如今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葉三嘆了口氣。
葉楠熙不知道這背後居然還有這麼一件事,難怪葉老爺子看到他就充滿了殺意,像他這樣自尊好強之人,經過那次後幾經癱瘓,還得拄着柺杖,怎麼會不想殺了他一血恥辱呢?
“這次肯讓他進來,已經是給了林書少爺很大面子了,居然還變本加厲想進公司。”
“那葉林書是怎麼一回事,他是不是…..”
說實話,葉楠熙還是感覺到競爭感,有一個如此珠玉在前的人存在。
“林書少爺很早就在葉家了生活過了,雖然鬆伶小姐與老爺鬧成這樣,但他還是堅持每年必來看老爺,老爺對他也像自己的兒子一樣,後來也沒少和他說,想讓他過繼到二房,可林書少爺不同意,這才作罷。”
“那他現在是…..”
“林書少爺沒有做生意,而是賣賣古玩,自己守着一家古董鋪。”
沒想到如此附庸風雅之人,其品質也與人不同,並沒有一味的從商。這時葉珥吐了一個大大的煙霧,吹了過來,“葉三,你怎麼像個八婆一樣到處嚼舌根,煩不煩。”
葉三一看是葉珥來,馬上閉上了嘴。可葉珥還是喋喋不休地說,“下一秒你是不是要說道我和他了,說我暗戀他,但他因爲與妻子情根深種,直到她死也不肯接受我的真心呢?”
葉楠熙頓時驚呆了,葉珥打嘴炮似的快人快語,讓他沒反應過來,他們倆居然是這種關係!
“把嘴巴閉上了,有什麼可驚訝的?葉家這種事還少嗎?”葉珥滿不在乎地又去開了一瓶紅酒走了,留下兩個呆若木雞的人。
“少爺,剛剛是葉珥自己說的吧?”
葉楠熙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就說只有葉珥一遇上林書少爺,準會換一個人,看,就是現在這樣。”
原來,當初葉珥和葉林書一起進入葉家學習商場經驗,二人在工作中葉珥就對他生出了好感,可葉林書卻是有家室的,並且和她妻子恩愛有加,葉珥就只好將這份心意放在深處。後來他的妻子病逝了,葉林書卻終生不娶了,即使知道了葉珥的心意,也只能辜負了。
“我可憐的葉珥啊!”葉三感觸地喊道。
這時,葉楠熙才發現原來這麼一個毒舌堅強的人後面有這麼一段柔軟的地方。
“葉三,你把葉林堂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去找他。”
葉三還想阻攔,可葉楠熙堅定的表情,他知道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葉林堂接到葉楠熙的電話還是吃驚的,現在的他就坐在每團創意園辦公室,形形色色來往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是很尊重,畢竟他是空降兵。
“額,葉先生…..”
“你叫我林堂就好,葉總。”葉林堂看出來他的窘迫。
“那你也叫我楠熙就行。這樣,你來我們公司呢,給你一個輕鬆又高薪的職業是沒有,但是我們得從底層做起,剛好我這邊urben急缺司機,類似出租車司機的。”
見他臉上的笑意都僵硬住了,葉楠熙趕緊解釋道:“不是看輕你的意思,你也不想別人看不起你吧,只有這樣你才能向他們證明你的實力。”
葉林堂低頭考慮了很久,後面艱難地說:“好,我聽你的,我從底層做起。”
馬上葉楠熙就替他辦理了入職手續,也把他引薦給了陳光,交代陳光好好帶他。
人走後,葉楠熙看着那人的背影,和陳光說了起來:“你覺得葉林堂怎樣?”
陳光想了想,不大好意思地說:“我覺得他油嘴滑舌的,給人感覺很不踏實,再加上我覺得他眼高手低,可能不是特別好管。”
“所以,得靠你了,這次我要出差,得去一個多月,燕都的事,交給你了。”
“出差?去哪?”
“省城。”葉楠熙得意地笑道。
雖然只是離開不到兩個月,但葉楠熙還是深深地想念養他的故土,踏下飛機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大地母親的懷抱。
由於這次葉楠熙是來處理每團留在省城的剩下業務,所以也就孤身一人,沒什麼東西攜帶。
“小心——”一聲銳利的剎車聲,葉楠熙趕緊下車,看有沒有撞到路人。
“你沒事吧?”葉楠熙趕緊扶起地上的女子,幸好人只是摔倒了,“我扶你去醫院吧!”
那人回頭,“江夢懿?”
見撞到的人是江夢懿,葉楠熙想起她肚子裡的孩子,趕緊扶起她上車,想送去醫院檢查。
“葉楠熙,我沒事,你不用送我去醫院了。”
可江夢懿似乎很反感他一直抓着不放,也不想去醫院。葉楠熙執拗不過,只好送她先回家。
“你怎麼一個人在馬路上,風清呢?”
江夢懿吞吞吐吐地,也說不清風清現在在哪裡。葉楠熙想二人應是吵架了,這才讓她一個人出來。
“孩子多大了,預產期什麼時候呢?”講到孩子,江夢懿一臉溫柔的笑意,輕輕地撫摸着肚子,像是她唯一的安慰。
這時葉楠熙突然停車,抓起她的手腕,想拉起她的衣袖。江夢懿使勁地擺脫,可還是來不及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