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廁所門口的四個人拿出煙,一人朝一個國字臉的男子問道:
“驢哥,不會出問題吧,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給驢哥遞上煙之後,他又遞上火。
驢哥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才嗤笑一聲,看着這男子說道:
“怕個J8,他們的人不可能反應這麼快,咱們本來就是來鬧事的,打完他明天咱們換一個地方,達到了宣戰的目的就完事了。
剩下的交給大佬們了。”
國字臉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小弟點了點頭。
此時衛生間裡面,錢春生已經是鼻青臉腫。
耳釘男不斷用膝蓋猛擊着錢春生的腦袋,錢春生滿頭滿臉的血。
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顆,眼角破裂,嘴角也狠狠的豁開了一個口子。
“狗雜碎!再說一遍不讓我賣,來!說!!”
耳釘男狠狠在地上吐了口痰,抓住錢春生的頭髮狠聲道。
錢春生擡起無神的眼睛,發出一絲冷笑。
噗!!
一口血水鉚足了勁直接噴在了耳釘男的臉上。
這世界上也許有很多人,面對生死關頭的人性時刻,選擇的是委屈求全。
很多人覺得怕死才真實。
殊不知有些男人,就算是死到臨頭,熱血上腦,依然是硬骨頭。
耳釘男沒有躲閃,緩緩的抹掉了臉上的血水,眼神中已經帶上了凜冽的殺意。
他用力扭了扭脖子,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
一旁的一個人用眼神制止他。
耳釘男卻像是沒看見一樣。
他們過來是帶着任務來鬧事的,但是如果鬧出人命的話,很可能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在人家的地盤動手沙人的話。
人家的老大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但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咚咚咚敲了敲隔間的門。
這幾聲就是外面放哨的人的信號。
意味着他們的人來了。
“瑪德,小子,再讓我看到你試試!”
耳釘男罵了一聲,隨後還是一刀狠狠的紮在了錢春生的大腿上。
隨後拔出刀猛地推開門。
其他幾人也是一涌而出。
“走,快!!”
外面接應的幾人也是低聲急切的說着,隨後向着四面分散。
很快就又融入了酒吧的昏暗燈光之中。
他們之所以報信,是因爲酒吧二樓入口突然進來了十幾個人,看樣子像是從外面來的。
這些人分散之後顯然是早就有了計劃,直接向一樓聚集,在酒吧的后街走了出來。
軒宇酒吧在一個十字路口的大拐角,后街是一個鐵樓梯直接通下來,路對側是鐵護欄和一小片樹林,再往裡是一個小區外牆。
往兩側一邊是進入市區,一邊是進入衚衕小路。
二十多人很快就從鐵樓梯,一樓大廳,還有後門,這幾處同時走了出來,聚集在一起,有二十七八個人。
他們還要去下一個酒吧繼續搞事情。
耳釘男清點了一下人數,悄無聲息的一揮手,衆人直接跟着他朝着小衚衕的方向走去。
但是剛走出沒幾步。
就見前面的衚衕口烏央烏央的走過來一羣人。
慢慢悠悠,不急不緩。
帶頭的是一個穿着休閒西裝的男子,梳着一個背頭,眼睛裡帶着一個銀色的美瞳。
燈光下眼睛看上去跟鈦合金狗眼一樣。
遠遠看上去很像齊雲飛,但其實並不是。
雖然這傢伙扮相有點不敢恭維,但是派頭已經不小了,更是沒有人敢笑話他。
這傢伙正是齊雲飛手下最得力的一個打手。
苗小龍。
因爲太崇拜齊雲飛了,所以把眼睛也要弄成給齊老大一樣的!
他自然是不敢去模電門,萬一自己電完了,眼睛成了白色的,但是視力沒了,那豈不是拉稀了。
所以他就來個低配版,戴個美瞳。
爲這個他沒少挨齊雲飛的踹,但是那也擋不住他模仿的心。
苗小龍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拿出煙點上,順手還在自己脖子上撓了撓癢癢,看上去很沒正形。
但是他身後帶着的人至少有三十多個,烏央烏央的擠滿了整個小衚衕。
耳釘男等人頓時一驚,直接轉身就要往後跑,但是一轉身。
身後人更多,足有五十餘人從大道的方向包抄了過來。
耳釘男臉上橫肉跳了幾下,猛地把自己的小刀抽了出來!
但是他這一個動作如同按下了某個開關一樣。
不管是前面的三十多個,還是身後的五十多人,齊刷刷的猛地一甩手。
咔咔咔咔!
一陣機械甩棍的響聲如同爆豆一般,每人手中都多了一根八十公分的甩棍。
黑亮深沉,看上去就無比厚重。
“你們是誰!”
耳釘男頓時覺得手裡的小刀硬不起來了。
他猛地轉向苗小龍,大喊了起來。
只可惜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也沒有人問他任何話。
這八十多人瞬間發難,沒有一句廢話,上來就是數十個甩棍當頭就砸!
不管耳釘男手中有什麼,現在都不好使。
棍子下來他們只能伸胳膊去擋。
但是手擋斷手,背擋還是斷手,一時間慘叫聲響成一片。
有一些想要往樹林裡面鑽,直接就被人上去踹翻在地一頓暴打。
先打胳膊再打腿,這種地方不致命,卻能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而且也能防止他們突然逃跑。
短短一分多鐘,苗小龍等人逐漸收手,地面上已經滿路面的鮮血,有被打的臉上身上出血的,更多的自然還是手腳。
一個個聲音嘶啞的發出一陣陣的慘叫。
此時二樓後門被人咣噹一聲踹開,兩個小弟抻着棍子衝了出來,看到下面的場面這才放下了心。
他們身後一個兄弟架着鼻青臉腫的錢春生也跟了出來。
錢春生一看見苗小龍他們把人幹倒了,當即激動的邁了兩步,差點沒帶着那架着他的兄弟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
三人架着他下來之後,錢春生一瘸一拐的從苗小龍身旁一人的手中奪過了一個甩棍,徑直朝着耳釘男走去。
他大腿上雖然包紮了起來,但是此時這快速一移動,也開始滲血,但是錢春生咬着牙,攥着甩棍狠狠的朝着耳釘男的後背上砸了下去。
嗙!嗙!嗙!
接連三棍子過後。
耳釘男本身還能慘叫,但是這時候只能梗着脖子臉色憋得脹紅,嗓子似乎是被噎住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錢春生猛地薅住耳釘男的耳朵,狠狠的嚷道:
“艹尼瑪!我是不是說了不讓賣!!艹尼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