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某成爲代理死神的高中生黑崎一護,正在無比頭疼地和被稱爲“虛”的怪物戰鬥着。
本來成爲代理死神,在市區內跑來跑去地消滅虛就夠鬧心的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自稱“滅卻師”的同學,捏碎了一種叫作“虛餌”的東西,吸引過來一大羣虛,還要和他比賽誰殺的虛更多。
如果僅僅是數量多的話還好,出現的虛的質量也在不斷提高,甚至出現了一個好幾層樓高、有着比諾曹一樣長鼻子的大虛。
聽身後的露琪亞說,好像叫做“基力安”什麼的。
看着場面無法收拾的滅卻師石田雨龍也沒料到當前的局面,他也沒有料到虛餌發揮出來的作用爲什麼比以往大了這麼多倍,迫不得已的他只好和黑崎一護合作,一同清理着虛,但是眼前的基力安是在超出了他現在的水平,他也束手無策了。
“看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望着努力從空間裂痕之中從虛圈向現世鑽的基力安,一貫奉行“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一護髮話了:
“就一個字,砍!往死裡砍!除了這個沒別的辦法了!石田,我們上吧!”
好在某無良店長浦原喜助帶着店員們來掠陣,讓他能放心後背不被其他小型的虛攻擊。
結果一刀僅僅砍到了大虛的腳腕,出了一點血,就被已經探過來半個身子的大虛一腳踢飛了。
石田雨龍只好用靈弓掩護着去救下這個熱血笨蛋。“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摔了一額頭血的一護有點迷迷糊糊地對石田雨龍解釋道:
“我在想要是從腳一層層地砍起來的話,最後頭不久能落下來了嗎……”
石田雨龍還沒來得及吐槽,有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這不是一護嗎?在這種地方幹什麼呢?”
一護擦了擦額頭上的血,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星期前搬家到斜對面的一對青年男女中的男子。
在日本,新搬家而來的居民,一般會送鄰居一些小禮物,互相認識一下,打好關係,鄰里關係在日本社會中也是比較重要的一環。
一護對搬進來的新鄰居印象很深,一方面是他們兩個來送的禮物是非常好吃的甜點,大部分被兩個妹妹吃了,剩下的他也嚐了嚐,那種美味和他以前吃過的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據說是鄰居中的那個來自國外的美女做的。
另一方面,搬來的青年男子名字叫黑鐵一豐,姓氏和黑崎差一個字,名字和一護差一個字,被一護輕鬆記住。
“是黑鐵啊!快離開這裡,這裡有危險!”
一護大聲示警,一邊掙扎着起來,一邊心裡快速地思考着:
“不好,那個店長是怎麼搞的,讓市民靠得那麼近,普通人是看不到虛的,黑鐵別被誤傷了……不對,普通人不是也看不到死神嗎……”
不擅長思考的的一護,還沒有想明白自己作爲“死神”的靈魂狀態是如何被新鄰居看到的,這位鄰居的聲音再次傳來:
“危險?說的是這個大個子的傢伙嗎?”
還在稍遠位置的黑鐵一豐,指着巨大的大虛問道。
不過他並沒有指望目瞪口呆的幾人給他回答,而是伸出右手,虛空一握:
“歸於此處吧,天生牙!”
一把優雅的日本刀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緊跟着一踩地面,整個人如同開弓的箭一樣向着大虛沖了過來,頗有些像剛纔一護的樣子,卻比他快得多,一晃就從遠處出現在大虛的腳邊。
他並沒有像一護那樣砍大虛的腳,而是不可思議地踩着大虛的小腿,無視重力方向,像走平地一樣垂直着向上飛奔而去。
大虛最開始沒有在意小小的人類,等他反應過來有東西跑上來的時候,一豐已經出現在他的胸口,並且向上凌空一躍。
“沸之呼吸·一之型·水天一色!”
一道寒光閃現,半空中的一豐任由自己從基力安的胸口處下落,穩穩地落地,在地面上砸出蜘蛛紋一樣的裂痕,這個時候大虛的脖頸處才噴出大量鮮血,碩大的頭顱緊跟着滑落,砸在一豐的前方,局的的身軀向後躺去,回到了空間裂縫後面的虛圈,只在現世留下這顆頭顱。
一豐甩了兩下刀,潔白的刀身上絲毫沒有血跡,閃耀的刀紋在訴說著作爲武器的天生牙散發出的喜悅。
“這麼開心嗎,遇到了能斬的不是此世之物的東西……”
一豐撫摸着天生牙虛幻的刀身,似乎在感受着武器的喜悅。
不過這都是錯覺,天生牙是一豐自己靈魂的投影,並沒有自己的想法,固有靈裝體現的是伐刀者靈魂的本質,一豐感受到的喜悅,是來自於他自身的。
“終於平砍見傷害了……”
天生牙最根本本質,乃是斬殺“彼世之物”,剩下的復活、乃至治療和結界,都是在拒絕彼世之物的基礎上衍生出來的能力,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之後,終於碰到天生牙能砍的“彼世之物”了,一豐的心情當然很愉悅。
按照Fate體系的話,一豐這種情況應該算是“彼世之物特攻”,用天生牙砍虛的話比用其他武器要獲得更大的傷害。
既然虛這種靈魂生物被天生牙剋制,那麼估計死神也會被剋制吧,一豐做出如此推斷,不過沒砍過,眼前的一護雖然是死神,但是不方便下手,以後找機會在別的死神身上試一試吧。
這時候,“觀衆”們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連一貫遊刃有餘的浦原喜助臉上都露出了認真的表情,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將朽木露琪亞擋在身後。
一豐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繞開大虛的頭顱,確認大虛已經死透了之後,拿出一張封印卷軸,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大虛的頭顱封印到卷軸中後,對着一護說道:
“危險解除了,這次你們鬧出來的簍子挺大,剩下的小嘍囉交給你們了,還有善後的事情。今天進行了,回見。”
說着,收起天生牙,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