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別和我客氣了。”林牧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我有錢,這錢我來付。”
關妙語心頭一暖。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不知該怎麼報答你了。”
“呵呵,關總裁畢竟在生意場上也提供給我不少幫助,要是關總裁那不妙,對我也是大大的不利。”
林牧的手指在那件玉器上緩緩劃過,這玉器真是大好的寶貝,用來聚財也不錯,肯定挺適合現在的關妙語。
林牧正思索着,手背突然一陣劇痛,他擡頭,一個穿着黑色筆挺西裝的白髮老人正一臉惱怒地看着他。
林牧心頭一震,下意識地退後兩步,那個白髮老人一身正氣,渾身更散發着逼人的威勢,渾身肌肉健壯有力,一看就是一個做實事的人,而不是那種荒廢時日的富家公子。
不過,他正一臉惱怒地盯着林牧,十分不善。
林牧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背已是一片淤紅,他挑了挑眉,暗想這個老人用力倒是不小,而且,輕輕拍一下就能打傷他,渾身修爲一定了得。
“老人家,你來幹什麼?”
林牧平靜地說。
“呵呵,”他笑了笑,捏緊了拳頭,關節咔咔作響,舉動一看就十分具有威懾力,林牧卻連眉毛都沒挑一下,“年輕人,門外唐老闆是你打傷的吧?”
“是。”林牧倒沒有否認,直截了當地承認了。
“呵。倒是爽快耿直。”老人打量着他,目光依然是充滿兇狠,“你可知你剛纔下的那些重拳,已讓他渾身癱瘓,再也站不起來了,現在甚至說不了一句話?”
“哈哈。”林牧爽快地大笑三聲,純然沒有將此事放在眼裡的樣子,“老人家,你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嗎,如果他渾身只能在輪椅上呆着,對我來說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呵呵。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老人捏了捏拳頭,目光突然一寒,“你可知你打傷的是誰?”
“唐老闆。”林牧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靜。
這個老人可不像好惹的樣子,而且,還是那種功夫異常深厚的人,關妙語緊張地看了他一眼,林牧用手拍拍關妙語,示意關妙語不要擔心,這個傢伙想替那個死胖子出頭。可沒那麼容易。
關妙語以爲老人的拳頭會狠狠揍在林牧臉上,她再堅強也是個女人,恐懼看到血腥的場面,更何況這樣的場面是發生在自己身邊親近的人,關妙語緊張地捂住眼睛,預想中的拳頭卻並沒有到來,只見老人哈哈大笑三聲。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有勇氣,弄傷了江南市地下拍賣場唯一能主事的人,也像沒事人一樣。”
林牧靠着門檻,也跟着乾笑了幾聲。
“老人家是想替他出頭?”
林牧盯着那個面部肌肉乾瘦的老人,眼裡已隱隱有了殺意。
“呵呵。他如何,其實和老夫一點干係都沒有。”老人面色陰沉地說,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桌子瞬間變成了碎片,“老夫只關心,老夫的損失該由誰來補。”
“你有什麼損失?”
“我缺一個指點風水的人,還缺一個能動用地脈鎖的人,小子,知不知道。”老人的眼神好像要殺了他,“這個姓唐的,關係的不只一個人的性命,而是千千萬萬戶人家!”
林牧隱約從這老者的眼睛裡看出了不同的味道。
他的態度立馬謹慎起來,“敢問前輩是?”
老人比林牧足足高了一個頭,從身高上來說,老人好像可以一掌捏碎他,他從兜裡取出了證件,“華國風水局局長。”
居然是這種大人物。
林牧的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驚異。
沒想到,這種大人物居然會光臨江南市地下拍賣場。
林牧臉上很快多了一絲輕蔑,“老人家,這個唐老闆只是個草包而已,成天除了玩女人,什麼都不懂,他能做的,我林牧替局長分憂了就是。”
“呵呵,草包?”老人氣得反而笑出了聲來,“我要做的事情,就憑你?”
“先試了再說。”林牧一口咬死不放鬆,心裡也有點緊張了起來,畢竟這老人勢力非同小可,身後很有可能站着整個華國。
“那你就試試吧。”老人向前走,示意林牧跟上來,臉上閃過了一絲顯而易見的陰狠,“要是做得不好,我就要了你的腦袋,畢竟人是你打的,我不找你,還能找誰?”
關妙語緊緊抓住林牧的手,“對不起,林牧,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和你無關。”林牧板着一張臉說,“都是我自願做的,哼,沒想到這樣的混蛋,居然也有這樣的好靠山。”
他能在地下拍賣場混得風生水起,果真是上面有人!
老人帶他走入了一間防衛重重的房間,一走進去,就有好幾個金丹級別的高手向他鞠躬,這老人果然勢力和威望都不小,林牧暗暗道,這次要是得罪他了,自己就有好果子吃了。
自古以來,民不跟官鬥,這個老人又是華國風水局這種機要部門,手中權柄可見一斑,要是自己真的得罪了他,恐怕自己的榮華富貴也要到頭了。
老人擡手,只見玻璃罩裡,放着一個十分精美的龍形玉雕,確切地說,是一個雕刻着華國大好河山的玉尊,林牧看見這個玉尊時也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磅礴有氣勢的玉雕。
將整個華國重要景點都囊括進去的玉雕,的確罕見。
即使雕工粗獷,能將這麼多名景點彙集在一起,也構成了一種足以奇妙的景觀。
林牧看得出迷,只覺得華國的大好河山一遍遍自己眼前浮現,這條龍更似華國的守護神一樣,盤踞在四方周圍,威勢逼人,好像要下一秒朝自己呼嘯而來,爪子彷彿要浮現到自己眼前一般,如此雕工,着實厲害。
“真是好技法!”
林牧喝彩一聲。
老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他,“果然是年輕後生,只看見這個玉雕的大氣蓬勃,而看不到它的凋敝之處。”
老人輕輕一指,只見一個地方,溪流已是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