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生如實道:“很好,是真正的仙地。”
這個地方比帝族的帝界更像仙境,當然這裡本就在上蒼之上且屬於上蒼仙文明,可以說是仙境本境。
虛仙滿意地點點頭,笑着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帶着林言生來到了一座仙殿,進入其中見到了一個背對門口的老人。
老人端坐於仙殿最裡面,在其前方有着一幅畫,畫中是一個絕美的仙子。
他是在看那畫中的仙子,如同忘卻了時間一般。
虛仙有些期待,也很忐忑,看着那背對他和林言生的老人,開口道:“師祖,這個小傢伙的資質很不錯,您要不要看看?”
他很想讓老人收林言生爲徒,不僅僅是爲了林言生,更是爲了老人。
師祖?
林言生聽到虛仙長老的話,極爲驚詫,連虛仙境界的天瀾仙宮長老都要喚始祖,這個老人該有多強?
難道是天瀾仙宮傳說中的……仙王!
老人的身體動了動,沒有回頭,目光近乎癡呆地看着前方牆壁上的畫,或者說看着畫中的仙子,極爲痛苦:“我無法教導任何人,別讓天才再遭殃了。”
他怎麼能再收徒弟,怎麼有資格再收徒?
“可是……”虛仙長老還想說什麼,不過當看到那個老人揮手時話又憋了回去,無可奈何地道:“那我先帶他離開。”
說完,他就帶着林言生離開了仙殿,微微嘆了口氣,極爲失望。
林言生試探性地問道:“前輩,那個老前輩是您師祖?”
若是那個老人是一位仙王,那將是無比恐怖的強者,只是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完全不像一個無上生靈。
虛仙長老回頭看着仙殿,帶着仰慕之情道:“他是我們天瀾仙宮的驕傲,是創建天瀾仙宮的始祖的徒弟,自然是我們的師祖,而且師祖也教了很多弟子,其中一個弟子是我師尊的師尊。”
他想到了以前那位老人威震無盡仙雲的時候,不僅僅在三十六仙境赫赫有名,即使是在九天之上也是極爲強大超凡的存在。
林言生帶着疑惑道:“創建者的徒弟、前輩的師祖……可是師祖爲何會是那樣的情況,以師祖的身份來猜測多半是一位無上仙王吧?”
連虛仙長老的師尊的師尊都只是那個老人的弟子之一,而那個老人還是天瀾仙宮創建者的徒弟,怎麼想都應該是仙王沒跑。
“師祖當然是無上仙王,曾經在九天之上叱吒風雲,可是有一次師祖帶着弟子去了九天之上很久未歸。”虛仙長老帶着悲傷之色,緩緩開口:“過了很久之後師祖獨自回來了,回來之後就一直盤坐於此看着那幅畫,畫中女子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他的愛人。”
“後來九天之上傳來消息,說是師祖帶着弟子踏入了一處生命禁區,最終只有他獨自逃了出來。”
那是天瀾仙宮最爲黑暗的歲月,三十六位驚才絕豔的天才,且那時候都已經是真正的上蒼仙,強大無比,讓天瀾仙宮達到了極致的輝煌,其中一人是他的師尊的師尊。
然而,三十六位驚才絕豔的上蒼仙隨着他們的無上仙王師尊踏入了生命禁區,卻永遠未能出來,這是天瀾仙宮永遠的痛。
若是那三十六人沒有去生命禁區,現在必然會多出數位仙王!
林言生很驚愕,沒想到當年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麼說來,那位師祖是陷入了自責與內疚、痛苦之中,一直沒有走出自己的陰影,所以一直沒有踏出仙殿半步。
而連仙王進入後都無法保護自己的弟子,生命禁區的可怕難以想象,他好奇地道:“那生命禁區中究竟有什麼,竟然連師祖都無法保護自己的弟子。”
虛仙長老搖了搖頭,開口:“除了師祖外無人知道生命禁區中有什麼,也無人知曉他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而師祖回來後就一直將自己困在仙殿中,這件事也成爲了未知的謎。”
他本來是看林言生資質非凡,想試試看能不能讓師祖起收徒之心,將林言生收爲弟子後走出內心的囚籠。
當年的師祖,據傳可是很喜愛資質超凡的天才的,否則也不會收下三十六位弟子,且用心教導。
……
天瀾仙宮的入宮考覈持續了一個月才結束,最終招收了一萬個資質不錯的年輕天才,人數與往年沒有太大差別。
林言生在一座仙山中修行,這裡是靈氣極爲濃郁,且瀰漫着仙道法則,對修行有着極大的好處。
而他這一修行就是數個月,一直到天瀾大比開始纔出關。
天瀾大比是天瀾仙宮弟子參加的盛會,需要選出一批人與天瀾仙宮之外的同輩者戰鬥,接受來自天瀾仙境各仙雲、各道統的挑戰。
虛仙長老齊惶找到了林言生,告誡道:“林言生,仙宮決定你作爲新弟子中的十個代表之一參加天瀾大比,切記不要給仙宮丟臉。”
他很看好林言生,所以在從新弟子中挑選代表者時他舉薦了林言生,然而仙宮同意了,於是林言生就成爲了內定的無需比試就能代表新弟子出戰的十人之一。
林言生半年來的收穫很大,此時自然不會拖脫,答應道:“定不會辱沒仙宮之名。”
他已經得知了天瀾大比的規則,對整個天瀾仙境的天才的挑戰也很期待,希望可以遇見真正的強者。
在同境中,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對手了,自從領悟了萬法歸源,就連林雨曦都不是他的對手,就更別說其他人。
而這樣的無敵,讓他也有些失去了戰意和鬥志,迫切需要一個真正的對手。
“好小子,我看好你!”
齊惶笑着開口,而後十分高興地離開了。
林言生是他引進來的,而他自身沒有弟子,所以將林言生當成了半個弟子,對林言生很上心,也隱隱以林言生爲驕傲,時常和天瀾仙宮的其他長老吹噓林言生有多麼厲害,這次可以好好在那些老對頭面前顯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