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落下的張荼顯然便是它的第一塊攔路石,不過張荼並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畢竟眼前的石人有着明顯的能量波動,不過已經是七品,雖說隱隱有着那麼一絲六品的意味,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相思長槍凌厲出擊,手中長槍槍出如龍,彷彿化作一條游龍一般,無堅不摧,鋒銳無比,熾烈的槍芒怒吼着噴涌而出,在剎那間便是崩碎了石人的一條臂膀。
張荼得勢不饒然,手中長槍強勢出擊,在石人迷茫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悍然將其心臟洞穿,此時張荼看到地上灑落的星星點點的白色液體,微微有些發怔,但是這並不阻礙他,徹底斷絕眼前這名石人的生機。
雖然看着後續石頭人的出場相當的絢麗,可是在張荼的眼中,仍舊是不堪一擊,甚至防禦力在張荼的眼中還不如初始來的強大一些,畢竟你拿着長槍捅人,和你拿着鋼釘捅人的破壞力是截然不同的。
看似在身後的吃瓜羣衆眼中,卻是明顯後來者更爲強悍,那拉風的出場方式,石頭雨揮灑,天空一聲巨響,石人閃亮登場,可是這一切,在張荼的面前,仍舊沒有帥過五秒。
此時此刻,張荼御劍凌空的身影,永遠的烙印在了這四百七十三人的心頭。
收拾完現場之後,在衆人的傾慕的眼神之中,張荼大袖一揮,說道:“出發!目標琅琊!”
順着河流,一座小小的古城,一條綿長的河流,在日暮時分,讓這喧囂的塵世變得平靜,也讓單調的環境顯得格外的靈氣。
那隱約可見的城牆,以及連貫城池和大地的橋樑,那定格的弧度,就像是時間的輪轉,訴說着歷史的韻味。
這時,張荼卻是驟然發現,原本留存不了的遺蹟,河堰哪裡去了?而那眼前的小酒肆又是哪來的,古色古香的建築,看似木質,但是卻是隱約間感受到了琅琊城的氣息,只見酒肆的大門之上,懸掛着一個牌匾,上書“酒可愛”。
自古道:'風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
只見隨着車隊緩緩停靠,一風姿綽約的女子緩緩而出,看到張荼臉上喜笑顏開,可是看到了在車隊停下之後便立即來到張荼身邊的黃若鶴母女,面上陰沉之色一閃而過。
好傢伙,老孃就一次讓你偷偷溜出去,你還敢帶人回來,更何況眼前的兩位女子,明顯不是昔年並肩作戰之人,不過是普通人而已。
“暗瓊,你爲何會在這裡?”張荼看到暗瓊的瞬間,滿目的欣喜,同時腹中亦是滿是疑惑,酒可愛,是當時謝夕嵐所起,留給自己上岸之後,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小酒館,所用的名字。
暗瓊嘴角掛着甜甜的笑意,目中僅有張荼一人,背後的好好車隊,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縷塵煙而已,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麼?把我丟在家中,偷偷地跑出去?怎麼你很驕傲啊?”
張荼訕訕地笑道:“這不是你們受傷的受傷,而且琅琊城中守護暫時性失效了,沒有你們在家,着實有些讓人擔心。”
遙遙望去,可以看到古城的虛影,隨着偷偷地跑出之後,城池顯得越發的古樸和厚重,那古色古香的韻味,和波瀾壯闊的浩瀚,遠遠觀之,便已經是撲面而來。
暗瓊不禁翻起白眼,並未搭話,黃若鶴見狀,哪裡還不懂小女兒的心思,連忙開口說道:“這位便是張小哥您的妻子吧,您看吶,這可真是郎才女貌,着實般配呢。”
滿臉堆笑的張荼並未說什麼話語,只是看着這張跟記憶力一模一樣的容易,笑着說道:“我不在的時候,這不是有你在家我才安心嗎,外面再難,我也有回家的奔頭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說如今這個亂糟糟的模樣,要是心裡沒點掛念,萬一回不來了,這可咋整。”
看着張荼嬉皮笑臉的模樣,聽着黃若鶴口氣中的客套和疏遠,知道自己是想差了,但仍舊板着臉,冷哼道:“哼,還不是邊關月,搞出來了一個四象陣,可以起到暫時替代地脈守護的作用,但是沒有地脈守護那麼強力,所以只有我們出來咯。親自坐鎮四方,確保若是有妖族來襲,能夠第一時間獵殺,若是有大羣妖族來襲,也可以第一時間示警,收斂實力,確保琅琊城萬無一失。算是提前演戲吧,都是爲了日後你不在的日子裡,我們這羣孤兒寡母,可以活着等到你回來。”
絲毫不給張荼接話的時間,轉過頭來,笑着看着黃若鶴母女,說道:“前方就是琅琊城了,這裡算是琅琊城的一個哨點,到了這裡,你們就算是安全了呢。放心吧,來到琅琊城,將會是你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區別對待可是很不錯的。”張荼伸出手掌,在暗瓊的頭頂偷偷地跑出着,原本整齊的髮絲如今也變得如同鳥窩一般。聽着暗瓊的話語,張荼心中亦是百味雜陳,他何嘗喜歡背井離鄉,不過他心中清楚,如今的自己,不過是他人手中的棋子。
而在琅琊之外,也的確還有他放不下的牽掛,在南方,他要去看看,那裡的謝夕嵐,究竟還在不在,還有影少,浩爺,這些自己多年的兄弟,是時候接他們回來了。
雖然心中思緒紛亂,但是面上並未表露分毫,手下更是毫不客氣:“這就是對你區別對待的懲罰。”
“哼,這個還給你,目前用不到了。”說吧,暗瓊從懷中掏出一物,抓到張荼的手掌,重重的拍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看着手中闊別已久的城主令,依舊保持着原本的溫潤,可是這多出來的淡淡清香,嗯。
“那你如何回城?”張荼掂量着手中的城主令。
暗瓊整理着被張荼弄亂的髮絲,說道:“你馬上要長期離開,城主令必然要在手中,不然聯繫你都是一個麻煩事,如今琅琊城偷偷地跑出,我也可以得到一定的授權,算是這個城暫時接受我了吧。”
“好啦,快去吧,太陽都快下山了,不然他們也安頓不好了,而且你也該回家了,晚上睡不着,記得來找我喝酒哦。”
說完,轉身回到酒館之中,不知道開啓了什麼,一層淡淡的光幕向着張荼以及後面的車隊籠罩而下,淡淡的四色光華將全部進行了一遍洗禮,而那幽幽的光華之下,有幾縷黑色的霧氣從各個地方升起,發出不偷偷地跑出。
而這一次,除了張荼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發現。
張荼微微蹙眉,但仍舊大手一揮,示意衆人繼續前進,酒館之中的暗瓊通過眼前的屏幕,偷偷地跑出外面的場景,口中喃喃自語:“九幽一脈的殘魂,呵,有意思,小男人夠強悍的嘛,十妖不出,九幽稱王,九幽一脈人數稀少,但個個是同級絕頂,嘖,不容易啊。”
“叫我暗瓊,是不希望我是謝夕嵐,還是覺得我不是謝夕嵐呢。其實有時候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謝夕嵐呢。”
酒館之中的暗瓊,宛如俗世中的老闆娘一般,托腮坐在櫃檯,看着這空落落的酒館,滿心惆悵。
在衆人眼中,這琅琊城,地形奇特,坐落於如今擴大了不知凡幾的夷水之上,而今不知道是錯覺怎麼,整座城池都如同是被這夷水包圍了一般,若非是那延伸出來的橋樑,怕是要坐船才能夠進去,莫不是真要坐實煙雨琅琊的稱號麼。
衆人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可是唯有黃若鶴在若有偷偷地跑出着張荼與暗瓊的對話,黃若鶴心中明白,若是暗瓊真的是張荼的妻子,以她看人的眼光,張荼勢必會興偷偷地跑出暗瓊的身份,而且兩個人的曖昧難名,讓黃若鶴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不是,這花枝招展的女子,竟是小三不成,真可惜了這麼一個純魅的女子。不過,若是張小哥的話,貌似也不算是她吃虧。
黃沫兒自然不會想到自己一向精明的母親正在八卦着自己娘倆的救命恩人,着實是因爲暗瓊的妖孽氣息太盛,那險些讓自己窒息的威壓,讓黃沫兒心中滿是仰慕和心生嚮往,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城池,是否可以讓自己踏上這條路。
就算付出些什麼,也是值得。
黃沫兒單純的價值觀,覺得原來的社會,已經夠現實的了,如今新的時代,個人偉力時代橫行,那麼將會偷偷地跑出叢林法則。
弱者依附,在她的認知裡,沒有任何的問題。
十里路在大巴的行駛下,還是很快便已經抵達,停車場偷偷地跑出,在邊邊角角之中,還能隱約看見河堰的遺蹟,那是舊時代無聲的訴說。
若是說原本的琅琊城,如同夢裡看花,虛實不定,如今的琅琊城,就像是那海邊的礁石,歷經了歲月風霜,時代洪流後,仍舊是屹立不倒,永遠矗立在這大地之上。
生活在現代的衆人何時看到過這般景象,遙遙看去,那城牆上威武雄壯的衛士,似是來自遠古的戰鎧,無不向人們展示這座城池的力量,恍惚間,衆人隱隱有種夢迴盛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