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是何人?爲何要在此攔路?”陸長通上前問道。
好像他並不知道馬車內的人是鄭銘一樣。
“憐星,你去對付他,別打死了。”鄭銘坐在馬車中輕笑道。
“奴婢遵命。”憐星應道。
鄭銘又對坐在旁邊的西門吹雪說道:“西門先生,咱們可說好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可不能出手。”
西門吹雪雖然從京都出發的比紀明他們晚,但是因爲他是一個人騎馬來的,所以速度比紀明他們快不少。
昨天清晨,西門吹雪就已經到山海城了。
“我知道。”西門吹雪說道。
鄭銘微微頷首,面帶微笑的透過車簾看着外面。
“百宗殿殿主陸長通,我在此恭候多時了。”憐星淡淡的說道。
“移花宮宮主憐星!呵呵,果然是一個美人兒。”
“我來此的目的相信你應該猜到了,束手就擒吧。”
陸長通盯着憐星,面帶譏諷的笑意。
憐星看了看陸長通手中的刀,微微搖頭。
“只憑你想要我束手就擒,還不夠。”
“是嗎?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希望你不要後悔。”陸長通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鄭銘的馬車看去。
這句話看似是說給憐星聽的,其實是給鄭銘聽的。
氣氛陡然寂靜了下來。
憐星袖手一揮,朝着陸長通釋放出一道凌厲的勁氣。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長通冰冷的說道。
同時手中長刀驟然出鞘,力劈而出。
呼~~
疾風呼嘯,兩側塵土飛揚而起,山石之間剛剛發育的花草被蹂躪的不成樣子。
憐星動了。
嬌軀如一陣風般飄到了陸長通身前,只見她雙手有如蝴蝶般輕輕一飄、一引。
陸長通的刀彷彿不受控制的朝着一側劈去。
“嗯!”陸長通身形一退,躲開了憐星的攻擊。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刀。
“你的掌法似乎有些奇怪!”
“不過也僅此而已。”
爾後。
長刀再次劈出,攜帶一往無前的氣勢,暴力對憐星劈下。
同時一股狂暴無比的刀勢狠狠的壓在憐星身上。
憐星眸中瞳孔微凝,雙手之上閃爍着玉光。
叮!
纖纖玉手伸出,微微飄動,落在了刀刃之上。
陸長通見此,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神色。
然而。
他凝聚的刀勢突然散開,他力劈而下的長刀戈然而止。
“怎麼可能?”
只見那如同白玉般的手掌握住了他的長刀,刀刃之上還附着一層薄薄的冰晶。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憐星淡淡的說道。
同時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陸長通雖然實力不濟,但好歹也是宗師高手。
這是她第一次對戰宗師,於是她想想試試九層明玉功的威力。
此時她體內的真元形成了一股漩渦吸力,無論什麼東西觸及了她,都會如磁石吸鐵般被她吸住。
同時她還用移花接玉將陸長通的刀氣給轉化掉了。
如此一來,陸長通的刀氣雖然看起來暴烈無比,但實際上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喀”的一響。
這把精鋼所鑄的寶刀竟然讓她硬生生的給捏斷了。
憐星搖搖頭,道:“這把刀太差,殿下肯定不喜歡!”
“你,你這是什麼功法?”陸長通大驚失色。
捏斷兵刃他也能做到,但是絕對無法像憐星如此輕鬆。
憐星看着他,淡淡的說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嗖!
手腕輕轉,斷下來的刀刃被她甩出。
陸長通臉色一變,眼中瞳孔猛地一縮。
幾乎憑藉着本能朝着一側閃開。
刀刃擦着他的肩膀過去了。
啊!
一聲慘叫響徹山林。
陸長通背後的一位黑衣成了倒黴鬼。
“你們不該來山海縣!”
憐星上前一步。
聲音如稚氣未脫的少女一般,卻讓陸長通驚懼的後退。
正當憐星準備擒住他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憐星宮主,你的功法雖然古怪,但這不是你狂傲的資本。”
紀明從馬車中走出來,美髯迎風飛揚,盡顯高人風範。
“是嗎?”
“憐星狂傲的資本從來不是功法,而是本王!”
紀明既然已經出場,作爲主人,鄭銘自然不能繼續藏在馬車裡了。
鄭銘來到衆多廠衛之前,面帶溫和笑意。
“雨化田!”
他輕聲喚道。
頓時雨化田從人羣走出來,手中搬着一把椅子,身後還有兩名廠衛擡着一張小方桌,方桌之上還有一壺冒着嫋嫋茶霧的清茶。
鄭銘坐在椅子上,雨化田倒上一杯茶。
那副樣子哪裡像是來幹架的,簡直就是來春遊的。
這叫啥,這叫排場。
就是在紀明這個百鍊宗三長老面前擺排場。
這叫裝逼。
他要讓紀明感受一下來自穿越者惡意。
他不讓西門吹雪出手就是爲了這個。
鄭銘端着茶碗,輕輕吹了一口,連看都不看紀明。
“山海郡王,看來老夫真的是小看你了。”
見他如此,紀明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他死死的盯着鄭銘,不明白鄭銘爲何敢如此囂張,如此狂妄。
“哎呀,別生氣,年紀大的生氣不好,萬一氣死了怎麼辦?”
“本王這山海縣可不能埋你這樣的人。”
鄭銘擡頭,撇嘴看着他。
紀明眼中閃着狠辣的神色,語氣低沉的問道:“山海郡王,你是想與我百鍊宗爲敵嗎?”
鄭銘滿臉驚異的看着他,說道:“你纔看出來?”
“本王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你居然纔看出來,果然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了。”
鄭銘的冷嘲熱諷讓紀明惱怒無比。
“你找死!”他額頭青筋鼓起。
“哎呀,別生氣,本王就是開個玩笑。”鄭銘笑了。
“我們皇族可是與你們百鍊宗有數百年的交情,本王怎麼會與你們百鍊宗爲敵?”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生氣,氣大傷身。”
鄭銘咧嘴,笑容燦爛無比。
紀明深吸一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鄭銘在調笑他,但是他不能因此失去理智。
皇族的身份他還要顧及一下才行。
雖說他真的很想拍死鄭銘,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因爲死一個皇子真的很麻煩。
“老夫不管你想如何,今日這移花宮老夫滅定了。”
他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