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屠,阿鼻二劍是先天法寶,同冥河老祖一起誕生在血河中。都是極爲陰煞,殺氣深重的利劍。此時被冥河全力展開,便將那紅光漫漫,來勢兇猛的紅砂破開,冥河老祖人也向紅雲斬去了。
紅雲知道兩劍的厲害,若是被斬上,怕直接就被吞噬了,連輪迴都是不可能的,便直接化成了灰灰。
紅雲收回紅砂,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一邊往後急急而退,一邊將紅葫蘆舉起去迎冥河的雙劍。
只見火星四濺,乒乓之聲亂作,紅砂葫蘆與兩劍便在空中鬥將起來。此時卻聽冥河老祖一陣大笑,“紅雲,今日你氣數便要殆盡,你卻猶不自知,不趕緊去輪迴轉世,在耽擱片刻,老祖我便讓你化成灰灰!”
冥河老祖的怪笑在幽冥修羅旗放出的滿天修羅男女虛影裡不斷被放大着,各種鬼哭聲,修羅男女嚎叫聲,更顯的恐怖起來。
紅雲還要抵擋冥河老祖,卻見阿修羅王將栲梐般的身軀一晃,便見無數栲梐鬼頭飛出他的身體,往紅雲鬼叫着飛去。
這些血滴子若是碰上,怎得都被化作一灘血水了。紅雲沒有驅魔法寶,被冥河和修羅圍住,立時便不知如何應付,無奈之下,只好將紅砂再次放出,去衝滿天的煞氣厲鬼。
紅砂果然厲害,一個剎那,便將修羅放出的血滴子給衝的乾乾淨淨,就是幽冥修羅旗放出的修羅男女也被沖刷開了。
紅雲見一擊收效,立即又要將紅砂收回,裹住身體,防備被人偷襲。
冥河老祖便要的是他將紅砂放出,好欺到他身前,斬殺他。那容的紅雲將紅砂收回。便立時一聲哈哈大笑,手持元屠、阿鼻二劍,化道血光便向紅雲身體刺來。
紅雲無法,只好放棄收回紅砂,用葫蘆抵擋住冥河老祖的兩把利劍,便在此時卻聽咻的一聲,一道破風聲轉瞬便到了紅雲背後,紅雲想躲,卻被冥河老祖兩把劍架住,連個閃身的機會都沒有,便見鯤鵬妖身利爪一下便將紅雲雙肩抓透,將紅雲死死困住。
此時更聽一聲響,阿修羅王出現在紅雲頭頂,手持奈何圭便一下打在了紅雲頭頂。
嘭。鮮血四濺,腦漿亂飛。紅雲連個聲音都沒來得及出,便被砸成了一灘爛泥,只留一道真靈竄了出來,向外逃去。
斬草除根!冥河老祖便要舉劍就斬,此時卻見天空中一道白氣和一道黑氣飛下,便擋住了冥河的雙劍。
冥河老祖將紅雲葫蘆一抓,將那些紅砂都收了,瞅了一眼紅雲化成一灘爛泥的身體,一邊舞動雙劍去鬥黑白二氣,一邊卻狠狠道,“若非修羅這蠢豬用奈何圭滅殺了你,今日你便直接化成灰灰了!”
原來這奈何圭是修羅一族的十件靈寶之一,能將人瞬間打殺,卻是也能將人渾身業力消除,讓人真靈投入輪迴。冥河老祖便是因此咒罵阿修羅王。
冥河老祖正舞動元屠、阿鼻兩件抵擋住那白氣,黑氣。便這一個剎間裡,一個半裸肩膀,穿着獸皮坎肩,穩重睿智的男子出現在不遠處,那男子身後則跟着一個紅毛猴子,手中持着一個六爻司南。
男子剛出現,便大手一揮,將手中那副龜甲化道玄光,來罩住了紅雲的真靈。
鯤鵬急忙回頭去看,立即氣的大喝一聲,“伏羲,你又來插一槓,若不是你在太乙殿挑起是非,妖師我豈會成了準提下手的由頭!我今日和你拼了!”
鯤鵬此時便如被趕得急的瘋狗,逮住人便想咬上一口,見是元玄化身伏羲,便立刻咒罵起伏羲,向伏羲飛去,要狠殺一場。
鯤鵬閃動雙翅往伏羲飛去。此時卻聽天外遠遠一聲大喝,“冥河、鯤鵬、修羅,你們三人多行不義,必遭報應。”
這聲音遠在天外,霎時已經到了九天之中。冥河老祖一聽聲音,立即對修羅大叫一聲,“我們走,不要讓通天那廝拿住由頭!”
冥河說罷,便閃身和修羅逃了。那黑白二氣見冥河和修羅跑了,卻是來攔伏羲收了紅雲真靈的河圖龜甲神書。
眼看黑白二氣便要纏住河圖龜甲,正在這時,卻聽咣的一聲鐘響,天地間俱都一震,那黑白二氣便一下停頓住了。
鯤鵬聽的是混沌鐘的聲音,此時哪敢再去鬥伏羲,雙翅幾個撲騰,也不回媧皇宮。便直接往地仙界北海他的老巢飛去了。
混沌鍾阻攔助通天陰陽符放出的陰陽二氣,伏羲順利將河圖收到手裡,轉身便和延生飛走了。
伏羲消失片刻後,此時才聽的一陣鐺的一聲鐘響,那被停頓住的黑白二氣才動彈開來,便幾個繞轉往東海去了。
此時天外雲層中,九龍玄光輦中元玄手摸混沌鐘不禁對望舒呵呵笑道,“紅雲身隕,通天那廝竟然也來搶奪。卻被我用混沌鍾擋住了。只怕他此時心內怨憤難平咯。”
望舒聽元玄如此說,卻不禁笑道,“紅雲不過是個不識天數的人,你將他真靈收了,卻是有何用處?”
元玄是混元聖人自然謀得是無量量劫的事情。望舒還未成道,卻是看不得那麼遠,這時難免不懂爲何在四教會商前,元玄冒大不韙去惹惱通天。
元玄呵呵一笑,“那紅雲日後要歸我門下,作我關門弟子,我自然要助他輪迴萬世,也好讓他去見那塊頑石,好了結他們這場沙石因果。省的他如今整天懵懵懂懂,可惜了一身修爲!”
望舒哦了一聲,不禁皺眉道,“砂石因果?”
“紅雲本是紅砂化形,那紅砂海中有塊靈石,與他朝夕相伴,百萬年間便有萬世姻緣。兩人化形爲人後,便相依相伴,紅雲因此多了許多執念,看不穿天數,更是心存不仁之仁。如此才引出這殺身之禍,去了結他那萬世姻緣。”元玄仔細的說着,卻見自己越說,望舒眉頭愈加皺起,卻不知在想什麼。
元玄說完半晌了,望舒卻依然在皺眉深思,一點察覺都沒有。元玄也不打攪她,知道她以情入道,求的是新道,卻也不知從何處下手幫她。既然她聽自己講的砂石因果深思起來,想必又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