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宏願發了。元玄來不及擋下。他驚的站起來,此時卻恰好九龍玄光輦停在了陽池畔的日月廣場上。
元玄見望舒以爲他是要起身下車,沒有看出他的驚訝,便乘機好彎身和望舒一起出了車輦。心中卻思量望舒發的宏願怕真是沒個盡頭,如今只能想法彌補了。
望舒發了宏願。元玄阻攔不住,元玄一路思索,回到問心靜室,便想好好謀劃一番。
望舒跟在元玄後面,見元玄連一干弟子都不理,不知道他有何急事,一進靜室便問道,“我發宏願,你沒什麼要說的嗎?難道連你也不明白嗎?”
元玄見望舒以情入道走入極端,此時宏願都發了,改卻改不了,只能她尋求開解之道,便笑道,“我是在想你這宏願發的太巧了,眼下雲霄的本命靈寶便要現世,和他爭奪的卻有闡教的燃燈、截教的多寶,以及人教女媧門下的彩羽、老君門下的玄都。我是擔心這些人中會有與雲霄日後有糾葛的,一直在思量,還沒算定,這纔沒有說話。現在既然你問,我便說說。”
元玄靜靜看着望舒,這纔開口道,“你發宏願,要爲天下有情人佈道,使他們成爲連理。正合太極守一抱陰守陽的大道。更合天道人倫,卻是新道!”
望舒見元玄果然理解自己心思,不禁高興起來,笑道,“只是我也知道這宏願走入極端,沒有終結的時候。但無此宏願,卻怎見的我以情入道,又以情證道的決心!”
望舒起初還說的笑語盈盈,等說到最後一句時,已經是斬釘截鐵,神情嚴肅。
元玄早知望舒自上次將全身修爲借自己毀去後,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柔順溫婉的望舒,卻更顯的自信成熟了。此時她如此表態,無非還是要讓他知道,她的心思。
“呵呵。如此甚好。天道酬勤,天道唯堅。有這般決心,大道自然不遠了。”元玄笑着對一臉堅決,看着他的望舒說道。
“有你,我便更放心了。”望舒也笑着道。
只是在這片刻裡,元玄卻在心中,也默默發了一個宏願,“我便是將這天道逆轉了。也要助她了道。”
望舒自然想不到元玄會發下這宏願,看着他,卻問道,“你說雲霄的命數法寶便要出世,卻還不助她謀劃一場,她如今卻連一件像樣的靈寶都沒有。你也該爲門下弟子們煉些法寶了。”
元玄見望舒轉瞬將剛纔的事情放開去,說雲霄的事情。不禁呵呵笑道,“卻是應該如此,這還要借你素月天尊的融地爐煉了。”
望舒將融地爐拿出,遞給元玄。便徑自往隔壁打坐靜修去了。留下元玄一人在室內。
元玄念動融地爐法訣,將融地爐催動起來。再一招手,室內便多了墨麒麟和白毛猴子六耳。
六耳見老師遞給自己那把光華扶桑扇,知道是讓他扇火,不禁嘻嘻笑道,“老師,可是要給弟子們煉法寶。”
元玄知道六耳又賣弄它那窺伺天機的本事,便用扇子在它頭上拍了幾下,道,“你這猴頭,那任心五行刀是先天法寶。乃是爲師當年在龍牙山得的一段如意神鐵,爲你化成那那把鋸齒金刀,你卻還不滿足。等你煉三魂、修元神有了進展,你便知道法寶不過是憑籍,最後還要身合天道。你見爲師如今將混沌鐘頂在頭頂嗎?”
六耳邊聽元玄教導,不斷點頭,卻還是笑道,“老師,弟子不是依賴法寶,弟子是在想,您如今證道混元,自然要爲我們煉些防身法寶,不然我們出去,也丟了你的臉面,是不是?”
元玄見六耳沒有扶桑子那種拘泥固執,靈性十足,更是不戒口舌,非常對自己心性,便佯怒道,“你個猴頭,快用這扇扇火吧。今日便爲你也煉件防身得法寶吧。”
元玄將華光扇遞給六耳,回頭去看,卻見墨麒麟用頭觸着他的大腿,漆黑如夜空的眸子看着他,不知卻想說什麼。
“你被天地戾氣壓制百萬愈年,一直在沉睡,智慧還未長成,等你日後成長起來了,爲師便助你化形。現在爲師便爲你煉幾件騎具。以後你便爲我代步好了。”
元玄伸手在墨麒麟頭上撫了撫,見墨麒麟點頭。便拍了三下手掌,果然就見黃、白、碧三色華光一閃,雲霄、瓊宵、碧霄三人出現在了靜室中。
元玄看看雲霄道,“先前你那命數發寶出現,你便有了感應。如今再過三日,這法寶便會現世,爲師今日便爲你們各煉幾件法寶。瓊宵、碧霄到時便也去助你姐姐得寶。你們這便去丹室把那些首山赤銅、北海玄鐵、崑崙潤玉,那些珊瑚、海珠等拿來。還有上次給后羿煉震天弓剩下那北海地磁玄冰也拿來。”
雲霄三姐妹高興的應聲去丹室取那些天才地寶,元玄卻展手從介子空間拿出一團閃着瑩瑩黃光,看去軟綿棉,如同雲朵般的寶物來。
后土這六兩息壤卻是大有用處的。元玄渾身忽然白光大作,右手食指一劃,便將那息壤分了成兩半。元玄將一半收了,看着左掌留下的一半,微微舒口氣。
這息壤不虧爲天下至堅至軟之物,我混元聖人,分開它竟也如此費力。難怪后土憑藉六兩息壤與玄冥便可以將冥河老祖以及整個修羅一族牢牢鎮壓在血海冥河中。
“老師,難道要用這息壤爲弟子煉件法寶。”六耳正扇火,看到元玄手上的息壤,不禁高興的叫了起來。
“你這猴頭不自量力。你道這息壤誰都可以用的?”元玄見六耳欣欣然不能自已,說罷便將手中的息壤往六耳遞去。
六耳雖然知道息壤見風則長,堅比金石,重愈崑崙。卻並未真真見識過,便將手中的華光扶桑扇擱在一旁,便去拿元玄手中的息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