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你若不快撤去大陣,讓道君回西崑崙去,日後你便是修道無數混元量劫,若無道君告知你的始末,你也休想悟通你的本身由來!”
陸壓在陣中受阻,見元玄勸降自己,揮手震退忽然從虛空中化出,來偷襲他的帝江。這纔看着陣外的元玄說道。
陸壓這一語道出,元玄頓時心神一驚,不由心急起來。
陸壓這廝果然和我有些干係,怪不得我先前出陽池時,便算到此行有一大機緣,本以爲便是收神農爲弟子,看來如今便是落在這陸壓道君身上了。
元玄得證混元聖人,卻還是未弄清他自身的始末,本想揭開干鏚神斧中封印的刑天和太一,查探干鏚神斧是如何煉造的,爲何能將自己從現代傳回洪荒,如今卻依舊未弄清楚。
陸壓方纔說出這事,他怎能不心急。一是怕拖得時間太久,未拿下陸壓,驚動了其他聖人,或是鴻鈞!二卻是立刻就想將陸壓擒下,好問個清楚。
元玄心念電轉,立刻閃身進了法天、相地大陣。
“陸壓,你便不該說出這些話來!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既然知道這些秘辛,又有什麼正宗法門,貧道今日說不得要將你擒下問個清楚了!”
元玄閃進大陣,幾句說辭,將本意說出,趁陸壓一瞬失神,手中九華玄天杖只揮,便見道道青光爆射,如同煙花水彩,絢爛之極。
元玄手中木杖,越打越急,越大越兇。打的興起時,左手又將混沌鍾拎起,不斷搖出鐘聲,放出混沌雲氣去籠陸壓。
陸壓十個化身,此時不時被祖巫,或是妖祖,或元玄本體痛打幾下,氣的就是一陣怒吼。
“玄天,你這廝怎的如此無奈,鴻鈞那廝以前不要麪皮,卻也不如你今日!你這廝罔顧身份,竟如此逼我!道君今日不死不休!”
陸壓吼完,便見十個陸壓每人將手中的斬仙葫蘆祭起,只見白光不斷,十個斬仙飛刀霎時飛出,定住元玄化出的妖祖、祖巫,便要斬去元玄這些分身。
“陸壓,你若只會這化身,就稱你的是正宗,貧道卻是很不以爲然!你若再不使出些真本事,貧道就不再和你這般耗費時間了!”
元玄見凶煞的斬仙飛刀飛出,卻是不由有些擔憂。
雖說如今妖祖和祖巫是混元一氣所化,應不懼陸壓的斬仙飛刀,但如今陸壓十個化身齊齊施展備本來只有一件法寶的斬仙飛刀,便如真個的十個斬仙飛刀,這已然非是常理可以揣測!
那他的斬仙飛刀能否斬了妖祖和祖巫,卻也不能按常理揣測,去輕易試他斬仙飛刀了!
元玄不敢以身試刀,那妖祖祖巫是他分身,若是斬了他們,元玄雖然無礙,卻是以後這大陣和殘缺了!
大陣之中,元玄有了決斷,霎時就將混沌鍾運施起,就想去罩陸壓,可是有十個陸壓,若要全罩進去,必須全力施展鎮運神器混沌鍾,若輕動鎮運神器,莫說三界聖人都知道了,就是遠在天外混沌處,不過問三界之事的鴻鈞,怕都要問問爲何動用這神器了!
不能動用混沌鐘的力,如此又擒不住陸壓,難道又要我消耗真元,動用干鏚神斧!
這斧子卻是怪異之極,如今我爲混元聖人,卻是依然不能完全施展這斧,一旦施展,便要耗費去諸多真元!而且這斧殺性太重,若是運出,卻是不能活捉陸壓了!
元玄正在猶豫,如何想個萬全之策,擒拿陸壓,此時雙耳一陣抖動,立時便覺西邊有個聖人已經快到這裡了!
元玄急急掐算,算不出是何人,此時也顧不得這些,只好將天眼大開,全力施法,要用干鏚神斧!
望舒法力雖不及聖人甚遠,但是小小十日金烏,在她眼裡也與土雞瓦狗不相去遠。
她是洪荒月神,在鴻鈞太乙殿雖然居末座,卻也是洪荒高人。如今更是修了新道,有元玄相助,早就法力見長,別說十日金烏,便是妖族大聖——天干妖祖復生,也休想從她手中討到好處去。
何況望舒有融地爐這半件鎮運神器,有聖人元玄爲他煉的並蒂冰蓮、送她的孔雀五行翎羽做成的五行神光彩扇!加上她的靈寶月光寶鏡,這三件法寶那件都是開天靈寶般的存在,如何卻會鬥不過陸壓畜養過的十日金烏!
高空中火紅一片,便如天被點燃了,太陽真火在空中不斷飛散,空氣彷彿在燃燒,十隻巨大的金烏,化成巨大火焰般的虛形,在空中不斷飛舞,吐出一團團太陽真火來燒望舒。
望舒卻是毫不在意,只是穩穩站在原地,融地爐中放出的彩龍不斷放漲,在空中吐出太陰月華,纏鬥這十日金烏。
望舒頭頂融地爐撒下黃光,將她籠罩在裡,她卻是在釋放、積蓄那點僅存好鬥本性。
望舒要借十日金烏,斬去那僅存的好鬥本性。此時正在在慢慢將自己剩餘的好鬥本性全部逼出,等那時,一舉滅掉十日金烏,便是斬去了她的好鬥本性。
法天、相地大陣中。
“陸壓,你今日怕再無機會回你那老巢了。你若現在歸降,還來得及,等貧道施展起了這斧子,你便是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元玄不知是那個聖人來了,此時卻也沒有時間在猶豫了,立時就將天眼打開,便見清光大作,一道金光隱隱在元玄眉心那道藍色閃電疤痕中隱隱透出無邊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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