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老君身旁,只是沉思,過得片刻,終於說出了他的想法。
“老師讓我們四教會商洪荒封神之事,如今已經經歷二百五十年,這四教會商,便在十年之內。師兄如果此時要換了我教立神主角,到時四教再商時,恐怕玄天早將我三清落在了後面。師兄不如先給那失蹤的孩子留着位置,如今也不放棄烈炎,到時那孩子不出現,我們便以烈炎爲主角,若是那孩子出現,我們再行商議,如何使二人並行這洪荒立神的大事,師兄卻以爲如何?”
老君沉眉不語,片刻終於還是說了話。
“既然師弟堅持要這樣,那便以師弟言語,只時到時怕是反而陷入兩難之地!”
老君這話說的在清楚不過,若是日後洪荒立神三清再處於次座,那自然不該他這大師兄負責。誰犯錯,便誰承擔,不能想上次三清福緣被元玄搶先立教搶去,由他出頭難爲元玄了。
“合該如此。”元始本就是個敢擔當的,一直尊重老君,今日老君個他承擔的機會,他卻是巴不得能爲三清做些謀劃,好挽回上次他在正泰殿損失給元玄的顏面。
“如此便好。還是廣成子來做這帝師吧,他雖然因修道不博,沒看護好那孩子,卻是畢竟和那孩子最有緣的。”
老君雖然推卸了責任,卻還是不放心元始,怕他遷怒廣成子,反而誤了大事。
“師兄放心,我已讓廣成子會崆峒桃源洞精研玄法,好再次出山時,不因道法認識不夠,錯失了先機。”
元始當下立即回道。
“如此便好。你去找找通天師弟,上次你我在玉虛宮商議,通天師弟卻是不知此事,他也支派了他那弟子多寶下山去南天謀劃,這卻是遠遠不濟玄天將門下弟子都放出去,廣收天下萬靈的。”老君聽元始做的好,不由覺着,還是該讓通天擔當些責任,不然反而弱化了三清的氣運。
“我這便上碧遊宮一趟,一定讓通天師弟也下山做過他那一場,好十年後我四教再商時,多謝勝算。”
元始一邊說話,一邊拂袖站起,給坐着的老君打個躬。見老君點頭,這才起身坐上四不像往東海金鰲島碧遊宮去了。
卻說當日紫霄宮鴻鈞老祖開壇,直說四教會商,洪荒立神,卻是將西方教摒除在外了。那時接引和準提便瞅着不好,都雙雙約束門人,不準再入洪荒,他們也閉關坐玄關,不再行走洪荒。
只是天機有變。洪荒散修之首的陸壓道君忽然從西崑崙煉成出山,將妖祖九天玄狐斬掉。當日正趕上元玄和望舒正遊走洪荒,元玄拼着重傷,纔將陸壓的二魂七魄用干鏚神斧斬去,使得一直從西崑崙追着陸壓而來的接引,本想去找準提,重新爲西方教謀劃氣運。
當時接引便只好口上說女媧得人教,以期是元玄放下心來,專心去和三清爭奪,不來難爲他西方教。
話說當日元玄和望舒先從青丘山上會了陽池日宮後。接引猶豫在三,還是退回了須彌靈鷲山雷音寺。
接引雖然不願節外生枝,自己親自去靈臺方寸山早準提,可他想爲西方教重新謀劃的想法卻是沒變。
接引一回道雷音寺,坐定寶蓮臺後,本想讓阿難迦葉或者彌勒去走上一場,卻是纔想起那三人被他罰到沙海堆塔去了。便只好下了蓮臺,來到八德池前,摘了一朵紅蓮花,做起法來。
千華蓮花瓣瓣飛舞,便只見無數彩蝶飄飛,都飛到空中,漸漸變成了一隻綵鳳。
接引左手一牽,道聲去吧。便見綵鳳一聲清鳴。便化作七彩流光往中州去了。
“如此東方瑞獸,卻是正好做個幌子!”接引做法完畢,便又回去重新坐上煉臺,開始默坐修道起來。
靈臺方寸山。準提正在斜月洞中靜坐。
準提自從老祖鴻鈞紫霄宮開壇後,只讓四教會商洪荒立神之事,便以明白了,這天道不過是鴻鈞而已,鴻鈞大道需以爲憑籍。卻是容不得半點其他道理的。
準提也曾聽一些太古散修說那些盤古開天前的事情,如今見鴻鈞讓玄天道、人教、闡教、截教四教會商。立時明白那些傳言卻極可能爲真。便堅定了他修道得的決心。
如今時日轉瞬,轉眼間二百五十年已過。準提一心修道,卻是法術大增了許多。
斜月洞中,一二十四首,十八臂,各臂執定瓔珞傘蓋,花朵魚腸,加持神杵寶銼,金鈴金弓,銀戟旗幡等件的金身站立虛空,一時菩提道人顯得無比怪異莊嚴。
“見我身者,發菩提心。聞我名者,斷性修真。聞我說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道。”
那金身法相一聲宣唱,便見金光四四射,轉瞬已經消失,卻顯出了準提的本體。
“哈哈,終於練成了這顯密圓通真妙訣!日後我門下弟子有可穿了!”
準提笑聲方畢,忽聞一聲聲清脆的鳳鳴在靈山上不斷響起。
“有鳳來儀。莫非有尊客駕到?”準提掐指急算,皺眉間,人已出現在了靈山頂上。
準提放眼細看,這纔看清原來是一隻“假鳳”。準提一展手,那綵鳳立時化作彩光落在準提掌上,此時去看,卻是一朵千華紅蓮。
準提捏了紅蓮,化道流光,轉身回到了斜月洞中。
師兄以千華紅蓮傳音於我。卻是做的這算計,卻未免落了下乘,弄錯了四教立神的本意。
三界初分,四教立神,便是要定三界日後氣運。大興人族卻正是洪荒立神的開始,如今師兄卻要讓我留意太古散修動向,那些老古董,卻是早已沒落,如今已經不知去向了。何況鴻鈞早成,便是太古散修齊出,又能如何?
我卻是還要按照我的心思去作。師兄說的這女媧重得人教之事,我卻不見得是個壞主意。
準提立即從接引的話中受到啓示,不禁暗想如何才能將再全盤謀劃一場。
反正日後無量劫無災,便做個長遠打算,不做這五千年之爭,做個萬年謀劃方好!
準提轉眼想通。卻是已經放棄再次閉關修法,卻是直接出了靈山,往西北天台山媧皇宮去了。
問心靜室,元玄默默的坐在天地蒲團上思量這,卻是將剛纔一對兒女說的話完全未曾聽見。他只再想,如何祛除掉渾身開天業火。
元玄剛靜下心神,忽然卻只覺雙眼一涼,卻是被女兒用雙手捂着了眼睛。
圓日和玄月卻是將我和望舒的福緣都得去了。只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更何況我數次難爲他人,怕是他們也要因我擔當許多的業障。
元玄被女兒捂住眼睛,心中不禁有惦念起這事。元玄輕輕將女兒攬在懷裡,又將一旁的圓日抱在膝上,不禁又想起一些事情。
圓日和玄月是孿生兄妹,都是望舒懷胎三百六十五年而生。本就是按周天之數孕育,那周天星斗大陣卻是正好讓他們佈置,把這扶桑青花爲扶桑子煉成本體法器,他正好脫身出來,將本體扶桑巨樹煉化,到時便更有機會證得大羅金仙了。
元玄霎時有了這想法,頓時將兩個孩子抱起在一旁,笑道,“你們都去好好修各自的道法,爹爹這便去給你們煉件法寶。那青花也不見得比得過!”
玄月本也只是見扶桑青花好看,纔想要的,如今聽說有法寶,自然一陣欣喜,立刻將小頭點的像搗蒜似的,人竟然也直接坐在元玄做的天地蒲團上,五心朝天,立即便擺出一副修煉道法的樣子。
圓日沒有玄月機靈,卻是也立刻上了一旁的雲牀,坐上靜坐起來。
元玄輕輕搖頭微笑,便進入了靜室旁的丹室,卻是去要將扶桑青花煉成一件法寶。
元玄得了戰敗陸壓,得了乾坤鼎,回了陽池後,沒來的修養傷勢,,便下凡化作后羿,用震天弓射殺了九隻金烏,以後羿的身份和望舒過了一場。
那時他便在東夷族用乾坤鼎煉出了許多丹藥,恢復耗損了的本名真元。又算出這乾坤鼎日後要化作神農鼎,他卻還是沒有個煉丹制器的爐鼎,便仔細將乾坤鼎和望舒的融地爐研究了一番,模仿天地爐煉了件煉丹制器的法寶。
這法寶雖然不及女媧手中的補天鼎和望舒手裡的融地爐合體後的天地爐,卻是和這兩件各自煉丹制器的效用不相上下。尤其是能一次同時煉九件法寶。
元玄化了一個甲子時間煉成的這法寶幾乎和天地爐一個模樣。
正是:神龜負青蓮,青蓮九品轉玉京;金龍繞四方,金龍四極作鼎足;中有青藍九天火哧哧,上有龜甲神書罩天地,南是龜口吐丹地,北有龍尾瀉殘物。似爐似鼎,是天是地,九轉造化煉萬物,天地有無在其中。
元玄給他煉的這爐鼎起個名號,卻是叫做日月鼎,寓意自在不言。
閒話不說,邊說元玄進了丹室,將日月鼎掀開,選了幾塊扶桑青木,有找了寫硃砂,玄鐵,便坐定丹爐旁,取出華光扇,便生火煉起這青花來,卻是不知要煉件什麼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