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去想,勺子昂首挺胸站立,雙手抱拳道“託雷大將軍承讓了”。好一個一氣呵成的大俠風範。
“哈哈,哈哈哈!好!你也別說承讓了,看來我是碰上了高人,我輸的心服口服”這託雷不但沒有憋屈,反而哈哈大笑,看來並非心胸狹窄之人。
見到如此胸襟廣闊的託雷,胡儒志連忙上前道:“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大將軍見諒。”
“呵呵,言重了,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再說這比武切磋本來就有輸贏,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又何來得罪之說。言重,言重!”
“託雷大將軍胸襟廣闊在下佩服!”胡儒志雙手抱拳道。
“過獎!過獎!敢問這位英雄大名?”
“託雷將軍,在下胡儒志,對將軍也是久仰已久啊!”
託雷連忙以禮道:“擡愛了!擡愛了!”完了託雷若有所思的問道,“在下有一是不明,雖然我蒙古人也名字古怪,可是爲什麼和我切磋的這位小兄弟也會有於此古怪的名字?難道你們不是中原人?”
勺子見問起自己,連忙跑過來道“將軍,是這樣的,我打小就沒了父母,小時候的玩伴隨便給我起了這個順口的名字,後來自己也聽順了,所以一直叫到現在。”
託雷稍稍遲疑了一下,對勺子道:“小兄弟原來是個孤兒,敢問小兄弟,今年多大年紀?”
“在下今年十八歲,不知將軍爲何問此?”
“十八歲,我今年四十七,足足大了你二十九歲。”託雷又是一陣思索。
大夥都沒看明白,這託雷如此問話到底何意,難不成勺子是他兒子,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吧。莫非這託雷也穿越到過民國?
託雷看着勺子半天沒說話,突然一個正色道:“恕我冒昧,在下見了小兄弟非常喜歡,有心將其收爲義子,不知道小兄弟意下如何。
勺子聽了先是一愣,自小沒有父母,現在突然有人要收自己做兒子,還真是有些欣喜。但是現在臉自己在那裡都不知道,帶自己勤於兄的的藍德士有突然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勺子爲難的看了看胡儒志,似乎藍德士不在,就等着胡儒志給自己些看法。
“哎呀,這是好事,勺子,你小子好福氣,剛剛過來就遇到這麼個好義父,還不快快跪下拜見。”胡儒志堆着滿臉的笑容走了過去。
“胡連長,我……”勺子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胡儒志又道:“勺子,這真是個好事啊,別人都求之不得呢,你就聽我的,快拜了託雷將軍爲義父吧。”說完還不停的跟勺子使眼色。
“是啊,勺子,人家可是個將軍啊,你就聽連長的吧。”大夥也跟着勸勺子。
勺子見大家都這麼說,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義父在上,請受勺子一拜。”
“好!哈哈!好!我兒快快請起。”託雷扶起勺子,對隨從們望了過去,一幫隨從立馬跪下。“參見小王爺!”託雷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這幫子兄弟見隨從們如此,馬上跑了過來“勺子,你小子果然是個人才,如今都做小王爺了”兄弟們你一下我一下的拍打着勺子胸口,勺子更是一臉傻笑的迴應着。
“都聽見了沒有,你們以後都要叫我小王爺,我是蒙古小王爺。”
“好!等回去後義父幫你好好想個名字,總不能以後大家都叫你勺子小王爺吧,哈哈,哈哈哈!
託雷這麼一陣大笑,大夥夥也跟着笑了起來,剛剛比武時的緊張早以被這一片笑聲趕的不見了蹤影。
一陣寒暄過後,託雷慢慢的走向了汽車,他輕輕的摸了摸汽車的外殼,拉了拉還開着的汽車門。然後一臉疑問的看着大家。
勺子性質匆匆的跑了過去道:“義父這個東西是汽車,現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要到以後纔有的。”
“汽車?現在這個年代沒有?汽車是什麼東西,和馬車是一樣的嗎,既然現在沒有,你們怎麼會有?”
一連串的問話,勺子這才發現自己說露了嘴,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勺子只好回頭看着胡儒志。
連忙走過來的胡儒志對着託雷抱拳道:“將軍,汽車和馬車相差不大,只是一個是鐵做的一個是木做的。馬車要用馬來拉,汽車是一種用叫做汽油的東西來作爲動力的,所以叫汽車。託雷將軍,我們大家其實是一羣工匠,正在研究鑄造這個汽車,如今還沒有完全的鑄造成功,還不能完全的投入使用,所以等我們鑄造好了之後,市面上就會有這個了,到時候您就能看到了。”
說了半天胡儒志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從其他人的眼神裡胡儒志能瞭解出來,自己說的一點都不和情理,或是說簡直就是胡亂應承,不過還好託雷並不在意。
“好了,既然胡兄弟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今天得其義子,心情盛好,在下有意想請各位去帳下共飲,還請不要推脫,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胡儒志馬上道:“多謝將軍好意,如今我等正要趕回南宋,實在不能爲將軍得子而慶祝了,還望見諒。”
“話說回來,如今我兄弟做了你義子,將來我們相聚的機會還多,不急這一時半夥,等下次有了空閒,在下再專程前去拜訪。”說完胡儒志歉意的行了一禮“好吧,既然你們有事在身,那我也不便強留。只盼他日能與各位英雄把酒言歡。”說着託雷對着衆人深深以禮後又道。“現天色已晚,那在下先行回帳,還望各位不要忘記剛剛的許諾,在下期待下次相逢,告辭!”
胡儒志連忙抱拳道:“大將軍放心,在下一定記住了,保重!”
勺子也在一邊道:“義父,保重,下次定去拜會您。”
本來欲要動身的託雷一聽這話,頓住了腳步。“我兒難道不與爲父一起回我帳中?”
“啊……我,我……”勺子一臉的爲難,總不能認了個有錢有勢的義父就把這羣兄弟們拋開,自己去享受榮華富貴吧,那也不象回事兒。
胡儒志看出了勺子的心事,上前去對託雷微微一禮後,將勺子拉到邊上。
“勺子,你既已認人家做了義父,就隨他去吧,那託雷是個大人物,以後你跟着他前途不可限量。”胡儒志一副語重心腸的樣子。
“胡連長,現在連長那裡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我……我捨不得兄弟們,我要是隨我義父去了,以後就一個人了,我要是想你們了怎麼辦,你們要是想我了怎麼辦。”勺子說的有點沮喪。
“去你的,我們一羣大老爺們,你想我們做什麼,有時間多想想漂亮的姑娘。連長那裡我們會想辦法,他帶着神獸,相比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就放心的去吧。”
“胡連長,我自小沒了爹孃,師傅一手帶大我,教我功夫,教我做人。後來遇到大家,大家給了我家的溫暖,把我當親人般,這些都是像我這樣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你要我如何捨得。”勺子說的有點哽咽,想必也是傷心極至。
胡儒志眼睛裡也有淚水在打轉,他又怎麼能捨得自己的兄弟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自己,還不說是這麼一個重情重意的部下。
“沒出息的東西,平時教你的男人氣概都去那裡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就學些婆娘的懦弱,動不動就拿眼淚開刷,你說你他媽象個什麼,別這些韃子面前丟臉。”胡儒志說話的語氣非常的重,不過剛剛說完,又有點懊悔了。
看着勺子一臉的委屈,胡儒志把話鋒轉了轉“勺子,去吧!相信我,不會害你的。這託雷是個人物,說不定你去了他那裡,以後能成就一翻大事,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再說,你看現在大夥都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你已經得了個着落,多好的事兒,非得跟着我們受苦幹嘛呢?你看啊,你跟着大部隊,我和連長就得多**一分心,你好歹也爲我們想想。”說完拍了拍勺子的肩膀。
“好了,你小子聽好了,以後做事要多加謹慎,什麼事都得多想想,別像現在這樣鹵莽,指不定今後能混出個名堂來,大夥還要回來投靠你。”說完胡儒志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勺子臉上已淚如泉涌。也許他還有很多的話,還有很多的不捨,而此時都一一化成滾滾男兒淚。
胡儒志帶着泣不成聲的勺子來到託雷的面前,“託雷將軍,以後勺子就麻煩你多多教導,他日若能再見,必定重謝。”
“胡少俠見外了,我既已收其爲義子,定當視爲己出,今後定嚴加教誨,讓他日後有一翻作爲。還請胡少俠儘管放心。”
濃濃的霞光下,一條長長的身影,小小的離別給這滿山的花兒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憂傷。勺子回頭望了望身後看着自己離開的兄弟們。
保重了我的親人,我的兄弟,我一起**奮戰的戰友。但願我們再見的那一天,你們都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到那時我們再把酒言歡,暢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