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裝潢頗爲典雅的客棧之內,身在房間內的殷菱柔來回渡步,桌上的酒菜絲毫未動,店小二已經拿去熱了兩次,還白遭店老闆一番訓斥,實在是飛來橫禍。
這也是第三次,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滿臉搖頭的端起飯菜走了出去,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殷菱柔,殷菱柔突然拔劍而起怒道:“看什麼看!”
店小二慌不擇路的跑下二樓,剛剛熱好飯菜從廚房內走了上來,他也是滿臉無奈,忽然三名頭戴斗笠的男子攔住去路,店小二心中一緊,這些人可是人人帶着兵器,還是少惹爲妙。
只聽其中一頭戴斗笠的男子站起來,聲音略顯嘶啞的隨口問道:“不知這飯菜可是那樓上姑娘的?”
“正是,不知三位客官可是和那女少俠熟識?”店小二一愣,但還是實言相告。
“我看這飯菜不錯,不如給我們好了。”說着一把奪了過來,遞給身後之人,上前一步擋在店小二面前,身後頭戴斗笠之人第一時間將一瓶早已準備好的瓷瓶拿出,快速滴在飯菜之上,一縷青綠色的氣團緩緩而動,轉而消失在飯菜上。
“三位客官你們...你們!”店小二滿臉無奈,又不敢力爭。
此時第三名頭戴斗笠身着黑衣的男子站起來道:“大哥何必如此,若是喜歡再點一份便是,還是還給他吧。”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店小二心裡感動,連忙躬身答謝。
爲首的男子想了想道:“說的也是。”隨手將飯菜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感恩戴德。急忙端着飯菜上了樓。
殷菱柔見店小二再次進來。想到先前的失禮不由歉然道:“現在唐突了。還請勿怪。”
店小二一愣,對殷菱柔好感飆升,不由話也多了起來,只見店小二滿臉愁容道:“客官還是吃一點的好,爲了自己自己身體,也要爲了小的。”
殷菱柔疑惑的看着店小二疑惑道:“不知此話怎講。”
“這飯菜是掌櫃親戚做的,若是倒了或被住店客官剩下,小的難免受到苛責。還請客官幫幫在下。”
“居然如此霸道,待我去替你主持公道。”殷菱柔一聽大怒,不由拍案而起。
店小二心中一驚,急忙道:“姑奶奶,我一家三口都靠我養活,雖然多有苛責,但工錢還算豐厚,至於主持公道,小的感恩戴德,但也只能心領了。”
“罷了。也不能讓你爲難。”殷菱柔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令殷菱柔驚訝的是。這飯菜好吃的難以言喻,似乎本能的要全部吃完。
店小二見殷菱柔動了筷子也算放了心,隨手關上門走了下去。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三個身形快速進入房內,第一時間吹滅了蠟燭,房門再次關了起來。”
殷菱柔早已昏迷,全身氣脈被封,形同凡人,爲首頭戴斗笠的男子將殷菱柔丟在牀上,滿臉興奮之色。
“大哥,今天真是好運氣,居然是築基巔峰玄士,只要取得其陰元,想必大哥不日就能結成金丹,我們也算有出頭之日了。”身邊一男子急忙恭維道。
“若非這些年兄弟們幫襯,哪有我今日,今天我先取了陰元,這妮子倒也長得靈動,你們也是不虛此行。”爲首男子連忙安撫道,不得不說今日這麼好運能取得築基巔峰玄士的陰元,身邊幾人同樣滿是垂涎,若是不善加安撫,恐有分崩之隙。
“多謝大哥賞賜!”身後兩名男子連忙躬身行禮。
爲首男子剛打算爲殷菱柔寬衣解帶,只聽門前傳來一句言語:“多謝大哥賞賜。”
三人連忙轉身,抽出兵刃冷冷注視着一身儒士裝扮的孔陽,只是那披頭散髮的樣子,倒是有些毀了這件華服,孔陽先前那件戰甲在渡劫之時破損,無奈之下只能換了一件。
“你要是再敢過來,她就沒命了!”三人不是傻子,眼前的男子氣息全無,毫無所覺的出現在身後,若是要他三人性命,恐怕此時早已身首異處,眼下也只能以殷菱柔威脅。
微風一動,孔陽輕輕將殷菱柔放在八仙桌上,微笑道:“不知三位深夜探訪所謂何事?”
“敢戲弄老子,兄弟們殺出去!”
爲首男子忽然一怔,手中家師親賜的長劍驟然碎裂,爲首男子心在滴血,這可是中品法器啊,驟然之間一陣寒意不斷侵蝕而來,兩邊一同前來的師弟全身逐漸化爲冰雕,咽喉之處早已被凍結,根本發不出絲毫慘叫聲,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爲首男子乞求救他一命。
爲首男子眼下自身難保,全力抵禦冰寒之力,忽然爲首男子雙眼一凝,腰間一道流光朝着孔陽射去,孔陽悶哼一聲臉色蒼白,頓時伏倒在地,男子用力掙脫,雙臂驟然碎裂,猛然衝出客棧,疾馳飛遁而去。
孔陽站起來滿臉微笑,隨手捏碎手中早已化爲冰晶碎片的毒蜈蚣,兩個被凍結的黑影男子隨之化爲破碎冰凌隨風而逝。
孔陽抱起殷菱柔,將其輕輕放在牀上,手掌一動,一團綠色霧氣逼出體外,解決這三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孔陽之所以費盡心思演了一出好戲,是爲了引出幕後之人。
若是表現的太過強勢,恐怕其背後強者不遠出現,返回道玄宗時間緊迫,孔陽並沒有時間去找這些人,但看着爲非作歹也並非孔陽本意,最好的辦法便是示弱,待其前來報仇之時順手一網打盡即可。
孔陽坐在牀邊不遠處額的地上盤膝而坐,靜靜吐納,隨着朝陽升騰,紫氣東來之時,倒是略有些許收穫。
殷菱柔幽幽轉醒,滿臉疑惑怎麼睡在牀上,翻身而起,看到不遠處的孔陽,忽然臉色陰晴不定,怒喝道:“你這混蛋,我的劍呢!”
孔陽笨拙的起身,將一邊掛着的長劍遞了上來,連忙道:“殷女俠在這呢。”
殷菱柔胸口上下起伏,眼眶泛紅拔劍而立,直指孔陽沉聲道:“你這混蛋,怎麼在我房內,你幹了什麼!”眼神略顯慌亂,生怕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之事。
孔陽苦笑倒是忘了這一茬,早知道應該回到自己房屋內,眼下只能裝傻道:“回來匆匆,一時誤入了這邊,本要離開,看少俠睡得香甜,居然連門都沒鎖,只能在此守護,還望贖罪。”
殷菱柔看孔陽目光清澈,想了半餉收回長劍道:“我信你,一路上可是順利。”
“一路平安,順道給你帶了點糕點,要不要嚐嚐?”孔陽從包袱裡拿出糕點擺在桌上。
殷菱柔滿臉喜色,驚喜道:“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慄糕、如意糕、合歡湯,你居然都買來了,謝謝你木子。”
孔陽微笑道:“我這麼辛苦,可是一大早卻被劍指着,心裡好難過呢。”
“你還說!”殷菱柔臉色緋紅,轉而羞怒的想堵孔陽的嘴。
一番嬉鬧,時至晌午,殷菱柔和孔陽才走出客棧,孔陽刻意拖到現在,只是在等昨夜前來的勢力,果然一出客棧,孔陽、殷菱柔就被人羣中潛伏的玄是盯上。
孔陽不動聲色,一路沿着人羣朝着城外而去,儘管玄士出現在凡人面前已是稀疏平常之事,但仙俠之士還是有意的避開凡人,剛剛出城不遠,兩人御器而行,爲了照顧孔陽,殷菱柔明顯放慢了速度,一時間忽然寂靜無聲,空曠寂靜,倒是顯得異樣。
孔陽心中冷笑,這這夥人倒是傾巢出動,爲首玄士乃是金丹中期,能夠凝結金丹,倒也算頗具機緣,同來還有一名金丹初期玄士,而雙臂已被接上,昨夜潛伏進來的男子,連同一衆築基玄士二十餘人靜靜潛伏在一邊。
恐怕這些弟子倒是想瞻仰一番家世師的威勢,倒是把手刃孔陽,當成了觀摩,只是這觀衆可是不好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