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空,萬物浩渺,孔陽自從聯合雲遊宮與道玄宗成爲同盟已有半月,神州之地四方賓客齊聚道玄宗,成爲道玄宗別開生面的一次盛會,前來玄士之多,道玄宗十里之內都住得密密麻麻。
周邊很多前來前來求仙問道的普通人,難得的只要靠近道玄宗,便可遇到修道之士,其中求得仙緣者的確也不在少數,一時間周邊人人皆傳,聞岷山,望大川,紛紛寥寥赴軒轅,很快消息傳開,大量凡人攜家帶口聚攏而來。
一時間周邊大城逐漸繁榮起來,人口密集不知凡幾,孔陽每日居住重山之間,每日身在山澗遊玩,倒也愜意,若有閒暇時間,便會指點一番遇到弟子,如此一來,後山之處滿是慕名而來的弟子,原本誰都不願意來的後山打掃工作,現在反而成爲香餑餑。
所有道玄宗玄士,紛紛聚攏在常務殿,通過各種關係,只求打掃後山的機會,周洋當初可是清楚記得,不少弟子墜入山河,屍骨無存,這本爲磨礪道玄弟子之法,在周洋看來並不適用。
周洋興致大發,隨手之間浩然冰霜之力驟然凝聚,大量冰橋驟然出現,即便山中罡風絲毫動搖不得,如此一來一衆道玄弟子更是感恩戴德,這一日正在山澗修煉的周洋,突然睜開雙眼,身形一動,已在山門之外。
只見不遠之處,一道祥雲飄然而至,周洋雙手抱拳行禮道:“晚輩恭迎蒙宗前輩。”
瞬間蒙宗已在周洋身邊,滿是笑容的拉着周洋朝着山門飛馳而去,,,滿臉笑容道:“當年的確並未看錯你,你三魂卻一,天資卻是不俗,雖然早已歷經磨難,受盡嘲諷。但終究一飛沖天,老夫很爲你欣慰。”
孔陽滿臉謙恭之色,微笑道:“前輩客氣了,晚輩有今日之大成。多虧前輩當初以領域之力,讓晚輩初識團體法則之力,請受晚輩一拜。”
蒙宗哈哈大笑,倒是坦然受之,當初以大神通建立領域空間。頗耗法力,但想到孔陽有今日之境界,蒙宗倒也滿是欣慰,如此一來,道玄宗百年之戰再無憂慮,若是周洋百年之後,能夠進階更高境界,必然可以一戰成名。
進入道玄宗,玄念等衆多玄士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向蒙宗行禮。倒是半月不見身影的溫黎軒,倒是滿眼積極的站在衆人之前,甚至毫不在意的將玄念擋在身後,玄念漠然而視,倒也不好說什麼,誰讓蒙宗乃是溫黎軒生父。
蒙宗看出溫黎軒狐假虎威之勢,頓時滿眼惱怒,氣惱之下手掌一動,那掛在其脖頸的項鍊驟然落在蒙宗手中。
蒙宗滿臉微笑的遞給孔陽道:“寶劍贈英雄,此物雖飛寶劍。卻是靈器極品法器,放在我兒那裡倒是浪費了,今日贈與你也算物有所值,萬望不可推脫。否則便是看不起本尊。”
“長者贈不可辭,晚輩只有虧領了!”孔陽接過項鍊,並未去看滿臉怒火中燒,但並不敢發作的溫黎軒,自從結嬰成功,孔陽忽然發現。往日那種種怨念,早已隨着過去煙消雲散。
現在孔陽和溫黎軒完全是兩個境界,對於金丹期的玄士,孔陽完全不放在眼裡,孔陽上前恭敬接過戴在脖頸之上,一股浩然之力不斷升騰,隨着孔陽不斷將精純的天地靈氣灌入其中,周邊形成一圈浩渺的光華,大量的天地靈氣不斷在眼前形成一片朦朧光耀。
蒙宗好似有意表現這項鍊的力量,隨手一動,轟然浩大之力充斥而來,周邊大量山石轟然碾碎化爲粉末,倒是那形成的光耀氣罩,絲毫不動,孔陽好似根本尚未收到影響一般。
蒙宗哈哈大笑道:“此物更擅一種屬性駕馭,發揮的威力會成幾何倍增長,孔小哥使用起來實在得體,走,和老夫喝酒去。”
玄念等人尚未反應過來,蒙宗早已帶着孔陽進入大殿,當一衆道玄之士紛紛返回,蒙宗和孔陽早已菜過五味,酒過三巡,旁若無人的閒聊起來,一衆道玄之士雖然乃是道玄宗高層,躲一跺腳也是震動一方的強者,但在蒙宗和孔陽面前,只能悄無聲息的做在一邊陪同。
,蒙宗回來的消息,並未向孔陽結成元嬰一般傳開,原因倒也簡單,監察使本來按照規定,並不能返回宗門,只是規定往往是人定的,修爲再強大,心中依然留有情感,否則誰還願意爲外域戰場賣命,只要不隨意屠殺其他道玄玄士,外域掌權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整個道玄宗好似等的正是蒙宗一般,在蒙宗到來的第二日舉行大典,一聲巨響從一棟廂房內傳出,溫黎軒氣急敗壞的將房屋內所有的東西砸得一乾二淨,汝月玲滿臉低沉之色,這半月以來溫黎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這般粗魯。
突然溫黎軒衝過來提起汝月玲衣領沉聲道:“你告訴我那孔陽到底有什麼好!”
“夫君醉了,還是早些歇息的好。”汝月玲語氣低沉,實在難以想象,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溫黎軒,爲何會變得如此模樣。
“你一定很後悔當初跟着我,我還記得當初將你從小子身邊搶走時,那小子瘋狂的眼神,沒想到今天居然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溫黎軒形似瘋癲,瘋狂的叫喊道。
汝月玲悵然若失,當初雖然對孔陽又好感,但終究還是愛着溫黎軒,喜歡和愛差得太遠,只是沒曾想今日孔陽會一飛沖天,成爲元嬰強者,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但往事已成定局,多想也是無意,倒是過好眼前日子纔是正道理。
只是溫黎軒生性放蕩,剛迎娶汝月玲之時也是百般呵護,可惜好景不長,溫黎軒很快喜新厭舊,光是養在家裡的就有九人,外面更是不計其數,若非有父親汝長老乃是八聖之一,恐怕早已被趕出正殿。
只是最近數年,這裡根本不用擺東西,溫黎軒總是藉故前來轟砸一番,原先是爲了女人,最近半月爲了心中憤怒,至於本質並未有絲毫不同。
“月玲,夫君有要事相求,還請你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答應此事。”溫黎軒突然面色一正,滿是期待的看着汝月玲,第一次以如此低聲下氣的語氣請求汝月玲。
汝月玲甚至都不敢自己的耳朵,這種話已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過,汝月玲甚至已經忘記,這是哪一年的事情。
眼看汝月玲點頭,溫黎軒滿是興奮的從空間戒指之內變化出一壺早已熬好的湯羹,尚未打開已是香氣四溢。
汝月玲滿眼詫異,只聽溫黎軒滿是狠辣的說道:“只要讓孔陽喝下即可,如果你完成,我將所有外面女人全部休掉,只愛你一個,和當年一般,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這句話汝月玲不知等了多久,只是讓孔陽喝下,難道溫黎軒是讓自己使美人計,汝月玲沉聲道:“溫黎軒,你居然讓我做這種事,你還把我當做妻子嗎?要去你自己去。”
突然溫黎軒驟然跪地,滿是哀求的道:“愛妻在上,吾此生只有此唯一願望,只要能夠實現,從此摒心從良,絕不辜負玲兒一片心意。”
“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溫黎軒完全吃準汝月玲一定會答應,這個被人賣了還會幫着數錢的傻女人,一定會爲了所謂的可笑愛情,去做這種見不得光之時,至於後面的編排溫黎軒早已設計好,只等汝月玲跳進來。
休了那些比汝月玲好得多的女人,溫黎軒哪裡捨得,躬身一禮退出廂房,潛伏在不遠處靜靜等待,明天便是慶典,也是溫黎軒最後的機會,只要在大會之上出面挑戰,再順勢擊敗孔陽,一時之間必然天下馳名。
汝月玲坐在房內心煩意亂,溫黎軒的意圖很明顯,這香氣四溢湯羹之中,絕非普通之物,孔陽此時如日中天,一旦身隕,對道玄宗絕無好處,而且這些日子開壇講法頗得人心,聲望極高。
一旦事情敗露,孔陽識破其中之物,很有可能影響父親,以元嬰強者之權威,即便要擊殺道玄八聖也並非難事,但和溫黎軒乃是百年夫妻,雖然多有磕絆,但卻依然是心中最愛。
煎熬半個時辰,汝月玲最終下定決心,將湯羹收入體內,身形一動朝着孔陽居住廂房而去,躲在周圍的溫黎軒第一時間進入廂房,眼看湯羹已被帶走,不由放聲大笑,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明日便是他溫黎軒大仇得報,名揚天下的日子。
正在廂房之內的周洋盤膝而坐,靜靜吐納,突然感到有氣息急速靠近,心中一動不由站起,看向窗外,片刻之後,房門被敲響,孔陽自知門前佳人正是汝月玲,猶豫半餉,深吸一口氣上前打開房門。
眼前儼然如同少女的汝月玲,姿色如舊,更平添幾分女性的成熟,顯得更加美豔動人。
汝月玲手中提着飯盒,滿臉略顯不悅的說道:“故人前來,也不請我進去?”
孔陽連忙道:“汝小姐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