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鈴兒聞言掩口驚呼,“夫君你可別亂來,若是闖禍了,侯爺會生氣的。”
“不會的。”陳鬆壞笑搖頭,“這主意還是侯爺出的呢。”
原來在陳鬆成親之後,李浩問過陳鬆,要不要把金珠兒許配給陸雲,陳鬆當即搖頭,感覺他們二人年歲懸殊有點大,金珠兒都可以做陸雲女兒了,不太適合。
李浩聞言仔細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金巧雲,也就是金氏,金巧雲和史曉雲母女二人是貞觀八年的時候跟李浩來這個家裡的,可以這麼說,這個家裡除了杜洪,就數金巧雲資格最老,這些年來金巧雲忙着操持李浩府上的雜事,可謂勞心勞力,現在侯府一切都穩定下來了,李浩很感激她,一直在暗暗替她物色對象,想讓她能重新找個好歸宿,可李浩認識的人中,三十多歲又單身或者喪偶的男人還真不多,所以一直都沒找到,今天他忽然發現,陸雲不正好是單身嗎,而且年齡也合適,這真是燈下黑啊。
陸雲當即把自己的想法給提了出來,陳鬆聽完李浩的提議後拍手叫好,然後還透露了一個消息給李浩,陸雲的衣服只要破了,金巧雲都會趁陸雲曬衣服的時候偷偷拿去縫補,陸雲其實都知道,但一直裝糊塗。
李浩聽完後和陳鬆對視一笑,笑得賊壞賊壞的,於是,一條坑陸雲的計策就這麼展開了。
金鈴兒聽了陳鬆的話後,有點迷糊,不解地問:“侯爺出的主意?什麼主意?”
陳鬆當即把他們的計劃說了一遍,金鈴兒聽完羞得滿臉通紅,道:“侯爺也……也太那個了……”
“話不能這樣說。”陳鬆終於尿完了,提起褲子挑眉道,“侯爺也是爲了陸雲好,這老王八啊,也該跟我一樣,換一種新生活了。”
金鈴兒俏臉通紅道:“別說了,熄燈睡覺吧。”
陳鬆擺手道:“睡不了,你剛來侯府,可能不清楚,我和陸雲要輪流替侯爺守夜,侯爺可是大人物,多少壞人想害他呢,往常都是陸雲和我輪流守半夜,今天陸雲去享受溫柔鄉了,我只能守一整夜了。”
“哦。”金鈴兒點頭,“侯爺的安全最重要,你既然要成全陸先生,今夜就辛苦一下吧。”
“哎喲,差點忘記大事了。”陳鬆忽然一拍腦袋,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瓷瓶,遞給金鈴兒,道,“這是侯爺從李承天那裡搜來的好東西。”
金鈴兒怔忡接了過來,問道:“什麼好東西?”
陳鬆挑眉壞笑:“侯爺說是一種牀上用品,夫妻專用的。”
“你……”金鈴兒聞言臊得滿面通紅,趕緊把瓷瓶塞回到陳鬆手裡,“侯爺怎麼盡做這種事,羞死人了。”
“你想哪兒去了。”陳鬆挑眉道,“我需要這個嗎,我多厲害,你知道的,這個是給陸雲用的。”
“啊?”金鈴兒聞言目瞪口呆。
陳鬆再次把瓷瓶塞給金鈴兒,道:“待會呢,你去廚房,金巧雲肯定在那裡給陸雲煮醒酒湯,你呢,偷偷地把這瓶子裡的藥,全部倒進醒酒湯裡,記住,全部倒進去,瓶子裡的藥已經沒多少了,倒得少了只怕沒效果。”
“不會出事吧。”金鈴兒膽子小,有點害怕。
“能出什麼事兒。”陳鬆壞笑道,“陸雲感謝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出事,嘿嘿。”
“哦。”金鈴兒應了一聲,默默把小瓷瓶收了起來。
林定坤把陸雲背到了金巧雲房中,往牀上一丟,就離開了,纔出偏院,林定坤便對身旁的特種兵說道:“快去告訴侯爺,陸先生中計了,已經睡在金嫂的牀上了。”
“是。”那個特種兵興奮地跑了,跑得賊快,瞧那興奮模樣,彷彿今夜**一刻的是他似的。
李浩剛吃完飯,外面特種兵來報,說有要事,李浩趕忙走出餐廳,那特種兵見到李浩,在李浩耳畔低語了幾句,李浩頓時雙眼發亮,過了片刻,小聲道:“今夜你們好好值守,不要到偏院去打擾陸先生好事,知道嗎?”
“是!”那特種兵重重應了聲,緩緩離去。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金巧雲服侍陸雲睡下後,果然去廚房煮醒酒湯了,沒過多久,金鈴兒也來了,金巧雲和金鈴兒還不熟,但二人性格都很好,簡單聊了幾句後便聊到一起去了。
金鈴兒心中始終忐忑,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好還是壞,便問道:“金嫂,你和陸先生非親非故,爲何要如此細心照料他呢?”
金巧雲正在燒火,聞言淡淡一笑,道:“陸先生可是侯爺最得力的助手,侯爺十分倚重他,他若是喝酒傷了身子,會誤了侯爺許多事的。”
金鈴兒聽着這個解釋就覺得敷衍,坐到她身畔,問道:“金嫂,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陸先生?”
金巧雲聞言一陣慌亂,撥了撥鬢角頭髮,乾笑道:“妹子你莫亂猜,陸先生何等人物,你不曉得,陸先生可厲害了,你看咱們侯府的院牆高吧,陸先生一蹬腳就能從院牆走過去,跟走路似的,那可是飛檐走壁的大俠呢,我聽侯爺說過,陸先生是當世高手,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厲害着呢,我一個寡婦,怎麼配得上陸先生,你莫要瞎想了。”
她嘴上雖說自己配不上陸雲,但她說到陸雲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而且她一直在誇陸雲,金鈴兒玲瓏剔透,她身爲女人,自然也懂女人的心思,立刻就可以斷定,金巧雲確實喜歡陸雲,於是她不再猶豫,點頭道:“陸先生確實很厲害,我夫君也誇他是個真正的高手呢。”
“是吧。”金巧雲笑眯眯道,“要說你家當家的呀,他也十分了得呢,這才二十多歲,就這麼厲害了,要是等到了陸先生這個年紀,一定不比陸先生差的。”
“嗯,金嫂說得是。”金鈴兒敷衍了幾句,走到鍋邊揭開鍋蓋,假裝看醒酒湯是不是燒開,然後偷偷地取出瓷瓶把裡面的藥粉全都倒進鍋中。
醒酒湯終於煮好了,金巧雲端着醒酒湯回房中,使勁搖晃陸雲,讓他起來喝一點。
陸雲迷迷糊糊地半坐着,口中還在囈語:“酒呢,我還能喝,我喝死你這小東西,敢罵我老王八……”
金巧雲將醒酒湯吹涼,嚐了一口,不燙嘴,然後端給陸雲,陸雲端着碗直晃,金巧雲趕緊幫忙扶着碗,怕潑到牀上。
陸雲喝了一口,忽然道:“這酒味道不對啊,兌水了。”
金巧雲聞言忍不住笑起來,小聲哄道:“這酒味道淡,來,再喝一口。”說完又扶着碗連餵了好幾口。
好不容易喝完一碗醒酒湯,陸雲連聲囈語:“不行,這酒味道不對,掌櫃的,出來!”
金巧雲擱下碗,坐在牀邊,掩口笑了聲,忽然也想逗逗陸雲,便故意憋粗了聲音,問:“客官什麼事?”
陸雲閉着眼睛直着舌頭,迷迷糊糊道:“我且不問你在酒裡兌了多少水,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忘記在水裡兌酒了?”
金巧雲聞言“噗呲”一聲笑出聲來,笑得趴在被子上直捶,她拳頭打在陸雲腹部,陸雲立刻又叫了起來:“你這店家真不要臉,賣假酒還敢打人,我可告訴你,我不是打不過你,我是不敢打你,我一出手,你小命就完啦……”
陸雲囈語不斷,金巧雲也終於笑夠了,就這麼坐在牀邊,望着陸雲在他胡言亂語。
陸雲說胡話的功力實在高深,一會兒說店家賣假酒,一會兒又罵陳鬆,接着又大喊“少爺小心”,他人生的經歷幾乎就在今晚說了大半。
金巧雲一直在旁默默地看着,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着陸雲,而且是這麼放肆大膽地看着,她感覺一股暖流漸漸地席捲身子,身體發燙,鬼使神差地,她湊身上前,臉與陸雲的臉越來越近,二人的嘴只剩兩寸距離,可以清楚地聞到陸雲身上濃烈的酒味。
“師姐……”陸雲忽然輕喚一聲。
金巧雲渾身一震,驟然驚醒,她忽然好後怕,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想做這麼瘋狂的事情,這簡直……她忽然爲自己覺得羞恥,想要起身離開。
然而,她卻驚訝地發現雙腿使不上力氣,渾身都軟綿綿的,暖洋洋的,她震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師姐……”陸雲再次輕喚。
金巧雲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已經無法坐住,直接側臥在被子上,半壓着陸雲。
過了許久,金巧雲的意識開始模糊,感覺渾身難受,如有火燒,而且身上發癢,特別是某些部位,癢得不行。
陸雲也漸漸睜開了眼,不過他耷拉着眼皮,雙眼無神地低呼:“師姐……我想你……師姐,是你嗎,我好想你……”說話間,他已緩緩伸手,握住金巧雲的手,金巧雲渾身一震,身子忽然就有了些許力氣,彷彿本能一樣,朝陸雲爬去。
房中,陸雲和金巧雲糾纏在一起,二人身上的衣物漸漸褪去,蓋上被子。
屋外林定坤和陳鬆一直在窗邊偷看,見他們二人鑽進被子裡,林定坤鬱悶道:“唉,蓋啥被子呀,真是……”
陳鬆道:“這大冷天的,不蓋被子等着挨凍啊,唉,小坤子,想女人了?你也找一個呀。”
林定坤眼珠一轉,忽然挑眉道:“我覺得金珠兒不錯,要不……我讓侯爺幫我說說媒?”
“什麼?”陳鬆聞言有點懵逼。
剛好李浩走過來,聞言低聲笑罵:“你們這幫傢伙,把我當媒婆了是吧?”
林定坤笑嘻嘻道:“那怎麼可能,小人把侯爺您當月老呢,月老,幫我撮合撮合唄。”
李浩笑着點頭:“好,明天我去問問金珠兒,她妹妹都嫁了,想必她心中也該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