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在劉玄機的耳畔低語了許久,說完之後,劉玄機驚訝叫起來:“王爺!這如何使得!那可都是我們大唐的……”
李浩擡手止住他,笑嘻嘻地說:“別激動,並不是真的要給他們,因爲陛下想滅新羅,奈何羣臣勸阻,本王讓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讓新羅激怒朝中羣臣,特別是那些迂腐的文官們,懂了嗎?”
劉玄機想了片刻,漸漸地,臉上露出了壞笑,點頭道:“明白了,師叔這一招真的是太陰損了,新羅要是真敢那麼做,那些文官們估計要把金春秋的肉給咬下來。”
李浩雙眉一挑,滿面輕鬆道:“誰讓他們每天打腫臉充胖子,擺什麼大國姿態,這是大國姿態嗎?這特麼是傻國姿態吧!”
裴渺很好奇地問:“你們到底商量了什麼壞主意?”
李浩笑嘻嘻地指了指劉玄機:“問你徒弟。”
劉玄機趕忙湊到裴渺耳邊,一陣嘀嘀咕咕,待他說完,裴渺也是露出一臉壞笑,擡頭望向李浩,道:“師弟你太壞了,又要坑人,不對,是坑國,唉,新羅真可憐。”
“可憐個屁!”李浩翻了個白眼,不屑冷哼,“他們就是一羣賤人而已,相比倭國而言,我更加喜歡坑他們。”
裴渺好奇地問:“怎地,新羅人得罪你了?”
李浩悠悠道:“如果他們不犯賤,我的計劃就會失敗,如果我的計劃成功,就說明他們死有餘辜。”
裴渺聞言仔細想了想,緩緩點頭道:“還真是這麼個理,如果他們安分守己,對大唐保持敬畏,你的計劃便會失敗,自然也坑不到他們了。”
“所以說,他們如果被坑,就是他們咎由自取!”李浩轉頭面朝劉玄機,道,“玄機,待會我安排王石和王磊來見你,順便把讓他們把所有資料帶來一起給你。”
“是,師叔!”
“那我先回去了。”李浩說完便回去了。
第二天傍晚,長安城中華燈初上,一片熱鬧,新羅使臣樸明順跟往常一樣,走出四方館,向西行去,他這是去醉香樓喝花酒去,這是他第一次來大唐,他來到大唐後才發現大唐是如此的繁華,繁華到讓他眼花繚亂,相比之下,新羅的都城簡直跟大唐的鄉下小鎮差不多,在長安待了這幾天,他發現大唐的青樓真的是好地方,雖然新羅也有青樓,但裡面的女子跟大唐女子簡直沒法比,新羅國由於民族特性,大部分人都是大扁臉,單眼皮,無論男女,所以出美女的概率是真低,就算有美女,也美不到哪裡去,跟大唐的美女簡直沒法比,所以這幾天來他天天去醉香樓喝花酒,反正是公款消費,任性。
樸明順正歡快地帶着一幫護衛往醉香樓走去,忽然,路旁一道洪亮的聲音叫住他:“這位先生,請留步!”
樸明順扭頭一看,發現街道旁擺着一個算命的卦攤,卦攤前,一個身穿道袍兩鬢花白的道士正微笑望着他。
“你叫我?”樸明順指了指自己。
“是的,這位先生,你不能再往前了。”道士忽然收起了笑容,滿面嚴肅地點頭。
樸明順走到卦攤前望着道士,不解地問:“爲何不能往前了?”
道士緩緩道:“閣下人中泛青紫色,印堂呈朱黑色,天靈之上有股猩紅之氣繚繞,此乃大凶之兆,而西邊此刻正是白虎煞位,你若再往前,便是大凶遇大煞,恐怕一去無回頭。”
“什麼!”樸明順頓時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死?”
“然也。”道士緩緩點頭,指了指自己的旗幌,傲然道,“我劉半仙看相算卦,向來不會出錯。”
樸明順看了看他的旗幌,四個大字“仙人指路”。
這時,樸明順身旁的一個護衛上前在樸明順耳畔低聲道:“大人別信他,聽說大唐這樣的江湖騙子很多,哪有這麼玄乎之事。”
他聲音雖小,但道士還是聽見了,道士呵呵笑道:“我劉半仙向來不誆騙人,你若不信,好,道士這裡有一張擋煞神符,今日免費送你,你將其佩戴於身上,可稍微擋一擋煞氣。”
道士說着便遞出了一張摺疊成三角形的符,樸明順接過神符,將信將疑問:“有了這神符,我便不會出事了?”
“不。”道士搖頭道,“你若執意往前,此符只能保你性命,替你擋上一劫,但你卻免不了要受血光之災。”
“當真?”樸明順一臉不太相信的神色。
道士滿面微笑道:“自然當真,道士我每天都在此處擺攤算卦,若是沒說準,閣下明日來掀了道士的攤子便是。”
“好!”樸明順將符收進懷中,道,“要是你沒說準,我明天便來砸了你的攤子,走!”
樸明順說罷帶着一衆護衛繼續向前走去。
來到醉香樓,老鴇趕緊笑盈盈地迎了上來,道:“呀,金大爺來了,貴客貴客……”
樸明順出來逛窯子自然喬裝成唐人模樣,化名金大勇,這麼土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得出來的,外國人取中文名字大多都這樣,反正就是土,這幾天他天天來醉香樓,而且出手大方,老鴇自然認識他了。
樸明順眼睛彷彿長在頭頂上,進門將頭昂得老高,大聲道:“讓天香姑娘陪來本大爺喝酒!”
天香姑娘是醉香樓的頭牌,出場費很高,樸明順不差錢,天天來點天香,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老鴇聞言面露難色,道:“金大爺,對不住,天香今日有客了。”
“什麼,天還沒黑呢,天香便有客了?”樸明順頓時不大開心,但他畢竟不是本地人,膽子沒那麼大,便試探着問,“是什麼客人?你不如去幫我問問,我出雙倍價錢,一半給他,問他能不能將天香讓給我?”
老鴇還是爲難道:“金大爺,實話跟你說吧,點了天香的客人,是個江湖人,兇得狠,這倒也罷了,天香陪一場酒是三十貫,但他只肯給十貫,不然就打人,小店不想將事情鬧大,便委屈天香一下了。”
“什麼!豈有此理!”樸明順聞言頓時瞪眼高叫,“這可是長安,在你們……這是天子腳下,他竟敢鬧事!來,帶我去會會他!我身後護衛都是高手,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金大爺,不要啊,小店只想安穩做生意……”老鴇搖頭苦勸。
“不行,一定要帶我去,在哪個房間……”
老鴇架不住樸明順的叫囂,只能帶樸明順上樓,來到一個房間外,剛到房間外,就聽到裡面傳來天香姑娘的哀求聲:“大爺,不要啊,不要這樣,我喝不下去了……”那聲音楚楚可憐,聽得叫人心碎。
樸明順一腳踹開門,帶着七八個護衛闖了進去,進門就看到在圓桌前,一個高鼻樑棕色頭髮的西域胡人正捏着天香的嘴,往她嘴裡強行喂酒,天香則掙扎求饒。
“放手!”樸明順大吼一聲,就想衝上去解救天香,然而他忽然想到自己不會武藝,踏出一步後便停了下來。
那西域胡人被人擾了興致,頓時大怒,沉喝一聲:“滾!”說話間一把抓起酒壺,朝着樸明順砸去,這胡人的武藝明顯不弱,不僅樸明順沒反應過來,就連他身後那羣護衛也來不及反應,“啪啦”一聲,酒壺砸在了樸明順頭上,碎裂開來,灑了樸明順滿身酒,樸明順被砸得跌坐在地,抱着腦袋慘叫起來,後面的護衛趕忙上前護在樸明順身前,兩個人幫樸明順查看傷勢。
樸明順鬆開手時,只見滿手都是血,嚇得啊啊怪叫,直接用出了新羅語:“屁!屁!(血)”
怪叫了幾聲後,樸明順發現自己只是流血,並不會死,頓時怒聲大叫:“你們還看着幹嘛!打他!”
七八個護衛聞聲紛紛衝上前去,拔刀包圍那個西域胡人。
西域胡人一把將天香推至一旁,嘿嘿冷笑一聲,從腰間取出了兩根光滑溜溜的木棍,每一根三尺多長,很方便攜帶。
“原來你們不是唐人,那本大爺就不必手下留情了。”胡人咧嘴冷笑,說話間已經衝向一個護衛,他動作奇快,一棍子就將那護衛的刀給打彎,兩棍子直接打得那護衛到底哀嚎。
其餘護衛紛紛衝上來,那胡人身手矯健得宛若一隻猴,飛身在桌子踩踏一腳,躍出了包圍圈,半空中還照着一個護衛的頭部賞了一棍子,那護衛頓時抱頭倒地慘叫起來。
這胡人實在太厲害,出招之時宛若幻影,新羅的護衛們壓根就看不清他如何出手的,只片刻工夫就被他全部打倒在地,房間之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盡都在那嗷嗷慘叫。
樸明順看得驚呆了,轉身就想逃跑,那胡人一步上前,用棍子鎖住他喉嚨,獰笑道:“你往哪跑!”
“大……大人饒命啊……”樸明順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尊稱對方,只能尊稱大人,畢竟他雖然會所漢語,但在稱謂方面不算精通,只懂官場之上的稱謂。
胡人冷笑:“饒命?你哪裡值得我饒?”
樸明順趕忙急聲道:“我……我是新羅使臣,剛面見完唐皇,你不能殺我,否則你也跑不了!”
“哦,新羅人?”胡人愣了愣,隨即冷哼,“原本還不想殺你的,現在不殺你都不行了,你們新羅剛剛侵吞了我們大唐的國土,就先殺了你收點利息吧。”他說罷已經高高舉起棍子,就準備往樸明順頭頂砸去。
樸明順張嘴啊啊狂叫,褲襠裡溼了一大片,還伴有大面積的黃斑,屎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