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幕:輸家

【這座神廟的過去,就如同保留在我記憶內一般;一個**的神聖之地。我曾在禮拜堂內祈禱,也會在每個花園中冥想。在那個和平的年代,我是快樂的。當我記得邪獸人到來的那一天,一個被戰爭的哭喊與奔流的血液所標記的日子。受到驚嚇的女人與孩子們,只能瑟瑟發抖的躲在黑暗的角落。我帶着許多人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卻有更多人付出了他們的生命。那一天,我深愛的聖殿,變成了充滿黑暗的廟宇。獸人術士們在那裡施展扭曲的魔法,污染了大地並且差一點將我們全部毀滅。

即使在獸人魯莽的法術將這片大地撕裂之後,我的人民還是無法找到一個長久的棲身之地。我記得惡魔的軍隊將我們掃蕩一空,就像瘟疫一般肆虐。在這段黑暗的時期,瑪瑟裡頓把廟宇變成自己的巢穴......

然後伊利丹來了。

這個被稱作叛徒的人,是我敵人的敵人。我們幫助他把外域的傳送門封印起來,截斷了燃燒軍團的援軍。我們以全新的力量作戰,團結一致取回我們神聖的故土。但是,既便如此,黑暗神廟也只是由一位邪惡的主人換成了另一位。

我寧願一直記着神廟過去的美好,也不願面對它現在變得有多麼令人厭惡。直到現在,我的靈魂承受着沉重的負擔,但是我必須很有耐心,我必須一直等待。當時機成熟之時,這個叛徒會成爲......被背叛的人。】

“阿卡瑪!快放了我!伊利丹和他的走狗遲早要被毀滅!你把我囚禁起來是沒有好結果的!”在影月谷的伊利達雷監獄的地牢中,守望者瑪維•影歌正在大聲呵斥着她的看守者阿卡瑪。但阿卡瑪似乎對她的呵斥無動於衷。

“伊利丹大人!”就在這時伊利丹來到了監獄,阿卡瑪和其他隨從單膝跪下向伊利丹行禮。

“哼哼哼……看看我抓到了什麼?一個守望者,一位過去的典獄長,現在卻是個階下囚!哈哈哈……”

瑪維聽見伊利丹的聲音頓時生出無名火,她使用閃現術,愈從這個牢房內閃現到外面,雖然沒有武器,但是她依然想與伊利丹搏鬥。可是卻被牢房的鐵門彈了回來,由於太突然整個身體一下子被重重的彈到牢房的牆上。

“呵呵呵呵……看來你還沒有學會接受事實。你以爲我會讓你這麼輕易地逃脫嗎?這可是爲你特別製作的牢房。從我主宰外域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建造這座監獄,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你這個叛徒!有本事就殺了我!你這個懦夫!”瑪維由於剛纔的強烈撞擊,只能用雙手撐起身體,半躺在地上,後背靠在牆上怒斥着伊利丹。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要讓你嘗受一萬年中我所受到的痛苦!一個被囚禁了一萬年的靈魂是多麼痛苦!沒有感情!沒有快樂地囚禁了一萬年!我多少次的想到用自殺來結束這永恆的折磨!但我沒有,唯有對泰蘭德的思念,還有對你!守望者瑪維•影歌的憎恨才使我承受住一萬年的折磨活到現在!”伊利丹接着又說,“不過現在,我再次獲得了自由,而你!將受到永恆的囚禁。”

伊利丹說完,向瑪維露出那邪惡的笑容,轉身離開。瑪維衝向牢籠的鐵門,雙手緊緊地抓着鐵柱向伊利丹大聲怒吼着:“伊利丹!我永遠不會放棄追捕你!總有一天你會再一次受到正義的制裁!會再次被我囚禁在黑暗的地牢中!你聽到了嗎!伊利丹!總有一天!”而伊利丹則在惡魔隨從的陪同下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話說艾澤拉斯遠征聯軍在先遣部隊的奮力抵抗下,奪得了黑暗之門的控制權,從而順利的進入德拉諾世界,而門的另一面是個叫做地獄火半島的火紅色地域。不出所料,在黑暗之門的另一邊等待着他們的是一羣巨大、殘忍的惡魔與邪獸人軍隊,在一個深淵領主統帥的指揮下,向黑暗之門發動進攻。從而在黑暗之門的這一邊,攻守雙方換了位置。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原本以爲全軍覆沒的人類遠征軍還有一部分倖存者在做着抵抗。他們與倖存的德萊尼人結盟,在地獄火半島的邊緣與燃燒軍團做着最後的抵抗。當得知這一消息之後,聯合遠征軍的最高統帥,伊斯多爾元帥立刻下令幫助倖存者。在聯軍的幫助下,人類重新奪回了廢棄的榮耀堡,並且部落方面也在榮耀堡的北面安營紮寨,並取名爲薩爾瑪要塞。當時聯軍去解救倖存的人類時,倖存者們先是看到了獸人,以爲受到邪獸人的襲擊,好在聯盟方的及時制止才免去了一場不必要的流血衝突。

黑暗之門的戰鬥異常激烈,惡魔的攻勢不知疲倦的襲來。由於惡魔們在地獄火半島上四處建立傳送器登陸場,許多在德拉諾大本營的惡魔直接從傳送器中走出來,這使得防守的工作異常艱難。而當守望堡與薩爾瑪建立後,部落與聯盟分別從南北兩個方向對邪獸人的營地和惡魔傳送器進行破壞,由於攻城器械與傳送器被破壞,邪獸人與惡魔工程師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修理,這樣就讓主力部隊有了寶貴的喘息時間。在黑暗之門的臺階上,人類步兵與獸人步兵整齊的排好陣型。臺階兩邊的高臺上分別站着人類與亡靈被遺忘者的法師,進行猛烈的魔法支援,而臺階高出的暗夜精靈弓箭手與暗矛巨魔長矛手也在奮力輸出着遠程火力。在他們中間還有一些德萊尼聖騎士軍官與牛頭人薩滿祭司,在部隊中施展着魔法,時而對傷員釋放治療法術,時而對敵人打擊,矮人獅鷲騎士與聖騎士團則迂迴到後方打擊惡魔的補給,而牧師們則在部隊的後方照料的重傷員。爲了提高兵員的補充速度,侏儒法師們和亡靈術士們各自在後方利用黑暗之門的巨大魔法,並配合暴風城與奧格瑪堡壘中的魔法單位建立了小的傳送門,預備兵與傷員便可以從這個小傳送門來往於主城與戰場之間。

最後,黑暗之門的戰鬥結束了。邪獸人的營地塞斯高被聯盟剿滅,北面山脊上的幾個惡魔登陸場被部落清除,而前線的惡魔由於沒有援軍的支援逐漸敗退,惡魔的前線指揮官被殺死,頭顱被掛在黑暗之門上,其餘的惡魔與邪獸人則退回到地獄火城牆的防線以內。而此時,術士們也悄悄的化裝成士兵,穿過黑暗之門進入德拉諾世界。

“感謝您的援助伊斯多爾元帥,我是現任的舊遠征軍指揮官納斯•托爾貝恩。”戰事暫時平息了,軍隊在重新修整。在榮耀堡內,大元帥正在與倖存者的高級軍官會面。

“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托爾貝恩將軍,這麼長時間以來,王國的人們都以爲你們犧牲了。除了你們還有其他的倖存者嗎?

“他們在肯泰羅森林裡的一座巨大的德萊尼寺廟——沙塔斯里避難,他們是大法師卡德加的部隊的一小部分倖存者。據說是一羣德萊尼人在一些叫做“納魯”的智慧生物的帶領下,指引所有的難民來寺廟避難。現在,那個巨大的寺廟已經變成一座城市,其間陸陸續續還有其他種族的難民來到那裡避難。而大法師卡德加也成了“納魯”的擁護者。”

“你們的元帥呢?還有光明遊俠奧蕾莉亞•風行者呢?他們在哪裡?”

“不知道,自從15年前那場大爆炸以來,我們就失散了。我們曾經試圖尋找過其他人,可誰知一個名叫麥瑟裡頓的深淵領主來到這裡,並不斷地從其他世界引來惡魔軍隊。我們經過一番苦戰,才得以倖存。後來惡魔伊利丹來了,他取代了麥瑟裡頓,統治了這裡,現在他又要重新打開黑暗之門入侵艾澤拉斯。”

“看來圖拉揚將軍和奧蕾莉亞已經……”大元帥嘆了口氣繼續問道:“你們爲什麼不去和卡德加會和?還要在這裡做抵抗?”

“我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和卡德加聯繫上的,由於地獄火城牆的阻擋,我們與沙塔斯城的路被阻斷了,不過聽說圖拉揚與奧蕾莉亞還有個……”

“報……!”一個衛兵突然從門外進來向大元帥報告。

“什麼事?衛兵。”大元帥問。

“有一名可疑的血精靈聖騎士,騎着馬來守望堡,說是要見托爾貝恩將軍。”

“血精靈聖騎士?這事有些蹊蹺,他現在什麼哪裡?”

“正帶着枷鎖被我們的衛兵看着。”

“好了你下去吧,我和托爾貝恩將軍一會兒就去面見他。”說完,衛兵急匆匆的離開了。

“大元帥,我看這八成是沙塔斯城的占星者代表,不用擔心。”托爾貝恩將軍補充到。

“占星者?他們是血精靈的難民嗎?”

“不,他們最初是凱爾薩斯帶來的軍隊之一,最後被‘納魯’們招降了。他們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敵人,他們現在已成了‘納魯’的擁護者,出於德萊尼人的立場,對於我們遠征軍來說,是一種間接地結盟關係。”托爾貝恩將軍一邊走一邊向伊斯多爾元帥解釋到。

“你剛纔說到圖拉揚和奧蕾莉亞,你想說什麼?”

“圖拉揚將軍與奧蕾莉亞有個兒子,並且在大爆炸中倖存了下來,現在應該20歲左右,在卡德加的身邊。”

等到兩位來到守望堡兵營外時,見到一位身披枷鎖的血精靈聖騎士。他身穿着聖騎士的祭祀戰袍,身上沒有武器,身後的一名士兵牽着一匹身着暗紅色鎧甲的戰馬,手裡拿着一把散發着紅光的聖騎士金劍。伊斯多爾元帥看着眼前的這個精靈驚奇的發現,他的膚色相比其他血精靈顏色較暗,身體也較爲強壯。最特別的是他綠色的眼睛有着人類一樣的瞳孔。當元帥滿臉疑惑的看着身邊的將軍時,托爾貝恩卻面帶微笑。

正當伊斯多爾元帥想開口向精靈發問時,托爾貝恩則先開口。

“鬆綁!元帥大人,您和您的士兵不認識這位年輕人情有可原,因爲我還沒有向您正式的介紹;這位年輕的聖騎士就是圖拉揚將軍與光明遊俠奧蕾莉亞的兒子:阿拉託。不過也難怪,15年沒見了,要不是看見他的眼睛,我也差點沒認出來。”

“好久沒見了托爾貝恩叔叔,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確實很久了。”說完,納斯給了阿拉託一個擁抱。

“你爲什麼來這裡,孩子。你是怎麼來的?”

“我是來尋找我父母的消息的。卡德加老師與納魯們都曾經幫助我尋找過,但是都沒有什麼發現,直到前些日子,納魯阿達爾告訴我這裡的惡魔將會被一羣外來者打敗,而且告訴我您也在這裡,我便立刻從肯泰羅的荊棘山腳下的一條小路趕來,現在地獄火半島的惡魔們已經退回到地獄火堡壘中,我在路上並沒有受到過像樣的攻擊,來的路上很順利。”

“這麼說,這個孩子是個半人半精靈?”大元帥驚奇的說。

“非常抱歉孩子,我這裡也沒有你父母的消息,不過你放心,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一定會找到圖拉揚夫婦的下落。”托爾貝恩說着安慰的話,而阿爾託再一次感到失望,在衛兵的引領下走進了軍官休息室。

“您是第一次看到半人半精靈嗎?”納斯看到大元帥目不轉睛的盯着阿爾託,便奇怪的問到。

“不,這孩子讓我想起了某個人,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誰?”

“大法師羅寧與溫蕾薩•風行者。”

“哦?是光明遊俠三姐妹的小妹妹?”

“是的,羅寧在獸人戰爭結束後就和溫蕾薩隱居了一段時間,不久溫蕾薩便懷上了羅寧的孩子,還是雙胞胎。後來羅寧與紅龍巫師克拉蘇斯失蹤了,溫蕾薩生下雙胞胎後也失去了消息。也就在這之後,洛丹倫的王子阿爾薩斯發動了政變,他投靠了巫妖王,讓整個王國陷入崩潰。羅寧和我是好友,我曾經試圖去尋找雙胞胎的下落,可是等派人到洛丹倫王國尋找時,那裡已經是屍橫遍野,到處都是亡靈與瘟疫,那兩個孩子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之後有一羣難民從洛丹倫南下來到暴風城。我查過,也沒有長相如同精靈的孩子。”

“仁慈的聖光!真沒想到衆望所歸的阿爾薩斯王子竟然會幹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聽起來這15年間,你們在艾澤拉斯也遭受了不少磨難。”

“是啊,短短几十年間經歷的太多的災難與戰爭,回想起當年與羅寧在達拉然當學徒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千年前的事一樣。如果這次遠征我們還能活着回去,你會覺得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了。”

“對了,元帥大人,你們怎麼會和獸人結盟的?”

“呃……這個,說來話長。”

此時,在艾澤拉斯的西大陸,塞納里奧議會得知盟軍在德拉諾勝利的消息,議會的主要成員通過表決,決定也派出一支遠征隊。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幫助盟軍打贏這場戰爭,而是爲了幫助德拉諾世界恢復被破壞的生態環境。這一決定得到了暗夜精靈大德魯伊,範爾達•鹿盔與牛頭人大德魯伊,哈繆爾•符文圖騰的支持,各自派出自己的德魯伊學者,跟隨塞納里奧遠征隊一起前往德拉諾,暗夜精靈還派了樹人一同前往保護學者們的安全。

守望堡的大部分士兵都被重新編排,跟隨遠征軍一起遠征德拉諾,只留下一小部分留守守望堡。而此刻,最讓人悲痛的時刻到來了。後勤部的軍官們根據調查,把犧牲的戰士的陣亡通知書以及撫卹金帶給他們的親人。當一封又一封陣亡通知書帶到王國的各個家庭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會導致一陣悲痛欲絕的哭嚎聲。不知有多少人失去了父親、孩子、丈夫和兄弟,雖然黑暗之門的戰鬥打贏了,可是與其他殘酷的戰爭一樣,換來了卻是無比慘重的代價,無數生命的代價。直到這一天下午,一名少尉陪同一位少校軍官身着黑色的軍禮服帶着一封信件,敲開了道格拉斯伯爵府的大門。

門鈴響了,不一會兒一位女僕來開門,“您好,女士。我是守望堡的霍夫曼少校,我有一封信要交給D伯爵。”

“對不起,少校。伯爵不在府上,不過伯爵夫人在。”

“那,請容我親手將這封信交給伯爵夫人。”

“好的,請隨我來。”

女僕將兩位軍官引致伯爵府的豪華客廳裡,請他們稍事等候,自己則去通報伯爵夫人。女僕走後一名男僕給兩位軍官擺上兩杯紅茶,可軍官們卻無心喝茶,特別是霍夫曼少校,表情嚴肅鎮定,可心裡卻心亂如麻。十幾分鍾後,伯爵夫人身穿帶有紫羅蘭花邊的紫色長袍出現時,兩位軍官急忙起身敬禮。卡門娜的頭髮向後梳成一個簡單卻漂亮的髮髻,額頭的一邊留着長長的劉海,一見到兩位軍官便稍稍欠身還禮。

“您二位找伯爵有什麼事?他這幾天去了南方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半個月後才能回來。”卡門娜一看見兩位身着禮服的軍官便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裡既害怕又恐慌,但在僕人與軍官面前並沒有表露。

“伯爵夫人,這裡有一封從國防詢問處寄來的信,請您轉交給D伯爵,告辭了。”少校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而卡門娜拿着信封心裡無比沉重,竟然忘了讓僕人送客人出門,只是呆呆的回到自己的臥室。

卡門娜看着信件的封皮,遲遲不敢打開,眼淚也不知不覺中一滴一滴掉落到信封上。最後,她鼓足了勇氣將信封打開。信封上寫着:

【戰場郵件 編號:09679/A

艾澤拉斯公曆48年4月4日

尊敬的道格拉斯夫婦:

在深切悲痛的折磨下,我必須通報一個對你們來說十分痛苦的消息:你們勇敢的兒子,龍騎兵上尉愛德華•道格拉斯在爲王國自由、神聖的戰鬥中,與48年4月2日,在詛咒之地南部的黑暗之門英勇犧牲。在深切的哀悼中我的心和你們緊密相連。因爲我所認識的他是一個正值、勇敢和不怕犧牲的士兵。請你們以下述信念來寬慰自己:你們的兒子爲他的信仰所鼓舞併爲此貢獻出了一切,王國因此而存在。

在此痛苦的時刻有一個事實是另所有人寬慰的:你們的兒子的死亡是快速且無痛苦的。我代表所有的士兵與你們一起爲這個勇敢的英雄的犧牲而悲痛。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所有人都隨時準備把生命獻給偉大的艾澤拉斯聯盟,就像你們的兒子已經做到的那樣。

致以深切的同情與哀悼。

願聖光保佑你們。】

卡門娜還未將身亡通知書看完,就已經由於過度悲痛昏死過去,大概半小時後由打掃房間的女僕發現,才找來醫生把她救醒。卡門娜醒來後醫生給她開了一副恢復藥劑,可以幫助人調理氣血,恢復精神。醫生吩咐所有人都出去讓病人自己一個人在臥室裡休息,僕人們安排醫生在西邊的廂房住宿,以便當伯爵夫人再次暈倒時能夠第一時間就診。

夜深人靜之時,卡門娜被噩夢驚醒。她在噩夢中夢見愛德華在戰場上被劈開頭顱,夢中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就如同真實的一般。她又開始哭泣,每每想起當初與愛德華你儂我儂的時刻就越是覺得悲涼。現在的她對一切事物都絕望了,唯一的親人“死了”,所謂的父親與丈夫都是虛情假意的利用自己,從少女時代一直以來崇拜的偶像不過是個陰險的陰謀家,而她現在唯一的精神寄託:情人,也死在了戰場上。她崩潰了,此刻的她已經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軀殼,她的靈魂已經被痛苦折磨的墮入無底的煉獄深淵。她穿着白色的睡衣,雙眼無神的走到梳妝檯前,打開一個精美的八音盒,從裡面拿出一把刻有D字的短火槍。在八音盒那鋼琴般的動人旋律中,她像一個幽靈一樣走下樓梯,穿過客廳來到後面的花園。此時,所有的人都在睡夢之中,皎潔的月光灑在卡門娜白色的睡袍上。睡袍隨着微風輕輕飄蕩,她披頭散髮的站在草坪上,把火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閉上了那充滿淚水的眼睛,扣動了扳機。

有一個僕人聽見了槍聲,但隨後又寂靜無聲了。僕人拿着一盞蠟燭來走過大廳,來到槍聲響起的地方,他看到伯爵夫人倒在血泊裡,身上的睡袍很多地方都被鮮血染紅了,身邊是一把手槍和一灘鮮血。他呼喊着,跑去叫醫生,僕人哭哭啼啼,結結巴巴的告訴了醫生。

大夫來了,他發現躺在草地上的這位不幸的人已經沒有救了,脈搏還在跳動,但四肢已經不能動了。子彈從她右眼上方擊穿了頭部,**都迸出來了。雖然是多此一舉,但大夫還是切開她手臂上的一根血管給他放血,血在往外流,但她仍在喘息。

D伯爵府、鄰里街坊乃至整個暴風城都震驚了。L公爵得知消息立刻推掉所有的公務趕來了,這時卡門娜已經被擡到牀上,額頭上已經包好,面色死灰,身體一動不動,她的肺部還在發出可怕的咕嚕聲。時弱時強,大家都在等她嚥下最後一口氣。L公爵十分的震驚與悲痛,儘管在外人看來這只是在“作秀”,但內心的悲痛只有L公爵自己清楚。

北郡修道院的老院長聞訊,立刻乘馬車飛奔而至,熱淚盈眶的吻着垂死的卡門娜。而光明大教堂的大主教也在德拉維主教與其他主教的陪同下接踵而至。老院長並沒有注意到大主教的到來,依然跪在牀邊吻着卡門娜的手。直到卡門娜斷了氣,人們才強行將老院長拉開。中午12點,卡門娜去世了,由於暴風城治安官瑪拉甘在場並做了部署,才避免大家蜂擁而至,造成混亂。夜裡11點,法官按照L公爵的吩咐將卡門娜下葬在烏鴉嶺的一塊墓地上,由於公事的緣故,D伯爵並不知道卡門娜已經死亡,他正爲寶藏海灣的海上貿易擔憂。卡門娜的遺體由幾位工匠擡着,沒有牧師來爲她送葬。(在現實世界中,18世紀的西歐,當時的神職人員是不可以爲自殺者安葬的,自殺的人也很難得到一塊公共墓地,如果細心的讀者在讀到“法官按照L公爵的吩咐將卡門娜下葬在烏鴉嶺的一塊墓地上”這句話中便可得知:沒有法官的照顧,卡門娜是不可能在公共墓地下葬的。而本文的這一段落,作者套用了這一18世紀的下葬習俗。)

而就在同一天,在德拉諾的納格蘭平原冒險的卡門,正在向一個奄奄一息的惡魔吸收它的力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幾分鐘後疼痛消失了,眼前突然出現了妹妹那蒼白的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卡門帶着恐懼、憤怒和復仇的心情,拋棄所有的同伴,回到艾澤拉斯,去尋找妹妹的下落。

而希望復仇的人不只卡門一人,L公爵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了,他正暗地裡不動聲色的計劃一場政治謀殺。

輸家(三)五幕:伸張正義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七幕:埋葬真相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紅與黑(三)紅與黑(二)九幕:離開荊齒城五幕:伸張正義輸家(五)輸家(五)紅與黑(二)輸家(四)序幕:重 生十二幕:燃燒遠征紅與黑(三)五幕:伸張正義輸家(三)十二幕:燃燒遠征十四幕:兵臨城下次幕:叛徒輸家(三)三幕:情字何解三幕:情字何解十幕:紅與黑十幕:紅與黑十三幕:輸家七幕:埋葬真相九幕:離開荊齒城十幕:紅與黑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幕:紅與黑七幕:埋葬真相輸家(三)次幕:叛徒紅與黑(二)十七幕:黑夜的顏色四幕:愛的延續十四幕:兵臨城下九幕:離開荊齒城十六慕:伊利丹之死輸家(三)十幕:紅與黑三幕:情字何解輸家(二)九幕:離開荊齒城次幕:叛徒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三幕:情字何解紅與黑(二)七幕:埋葬真相十三幕:輸家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二幕:燃燒遠征輸家(四)紅與黑(三)輸家(三)輸家(二)三幕:情字何解四幕:愛的延續三幕:情字何解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次幕:叛徒六幕:危險的旅行輸家(三)十三幕:輸家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七幕:黑夜的顏色九幕:離開荊齒城輸家(三)十六慕:伊利丹之死次幕:叛徒紅與黑(三)紅與黑(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二幕:燃燒遠征三幕:情字何解十六慕:伊利丹之死次幕:叛徒十六慕:伊利丹之死紅與黑(三)十四幕:兵臨城下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七幕:黑夜的顏色五幕:伸張正義五幕:伸張正義紅與黑(三)紅與黑(二)次幕:叛徒十幕:紅與黑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二幕:燃燒遠征紅與黑(三)輸家(二)輸家(二)次幕: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