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昨天晚上九點到今天晚上十一點停電,現在纔來,所以更新晚了。..
此時時間緊迫,我倆神經也都緊繃了起來,又繼續朝前趕了十多分鐘之後,忽然感覺有些異樣,繞過一條彎道之後,阿峰口中所說的水潭終於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光柱之下的水潭幽然若墨,我把龍骨項鍊輕輕垂落水中,淡紅色的光暈中,並沒有所說的那種奇怪的東西出現,但我還是怕水中有這寄生蟲的卵,本想伸手去試試,可事到臨頭還是縮了回來——還是別亂試了,對了沒多大好處,可一錯就變楊過這結局我接受不了啊!
既然不敢下水,我們就只能旁邊摟摟扒扒找線索了,在晨曦銳利的目光審視下,很快她就找到了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看着全都該是從上面帶出來的,但是這些包都已經被人給翻得亂了,像是狗刨骨頭似的審過一遍了!
不過從包上可以看出,這些應該都是那幾哥們的,因爲裡面的東西和我們的差不多,都是從船上找出來,裡面還有些金錠銀錠之類的東西,應該是趁亂的時候胡亂塞進去的,怕到時候沒機會回來拿,所以都隨便撓了一爪子東西藏着。
我們在這些東西上面翻了翻,裡面也都沒找着匣子,到了這一步,我和晨曦要是再猜不到匣子被人弄走就真是傻子了,趁着晨曦貼近水潭傾聽那裡面有沒聲音的時候,我趕着趟按阿峰的敘述,開始一步步反推起來:
首先,阿峰應該是沒嫌疑的。我們發現他的時候那驚魂未定的模樣,不像是能夠冷靜藏起匣子,然後再用演技把我們騙過了的,這些反應完全真實,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夥兒裝不到;其次就是海底蛟。死者長已矣,東西再怎麼也不會是在他身上了;傻強和腸粉榮在藏寶室外面被怪蟲抓住吃掉了,當時阿峰應該不會看錯的,而且還有骨骸留在原地,很容易驗證,所以我們也暫且當這事兒是對的;那麼。所剩下唯一有裝死其實奔匣子去的主,就只能在乾癟猴和水魚林這倆孫子裡找了。
我理出頭緒之後又在心裡默唸了一遍,算算確實沒什麼遺漏,這才咳嗽一聲,剛準備給晨曦露一手說說我的推理。她忽然長身而起,勃朗寧嗖就指着了潭中:“有東西!”
我倆瞬間退開幾步,全神戒備的盯着,等不多久就看水潭中慢慢浮上來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骸,除了腦袋,別的地兒簡直被啃得跟車碾子下拖出來的差不多,除了皮開肉綻骨頭茬子橫戳歪支,就是腸穿肚爛肉沫兒水中漂。(看得我倆差點沒把胃給翻了——不過即使這樣,我倆還是瞬間把這倆人給認出來了。
這他媽不是我覺得最有可能使壞下絆兒的倆孫子,泡得跟發糕似的乾癟猴和水魚林!
他倆也死了?
好傢伙。現在這活着的和沒有驗證的主就倆了,阿峰和那倆據說死了的傻強、腸粉榮仨傢伙,有了水潭浮屍這檔事兒我心裡也開始犯嘀咕了,見不着屍體,嘛事兒哥們還敢信啊?!
原本我們只打算到水潭就回,不過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我倆這還非得上去瞅瞅才行,再加上到這一步都沒看見怪物。所以我們也就想着冒個險,上去看看再說——我倆膽兒一貫都肥。所以也不耽擱,攀巖走壁就順潭邊去了,繼續奔上路直竄。
過水潭沒多久也真就找到了屍體,不過這次的怪物啃得乾淨,就剩了兩堆白骨,就連骨頭結巴之間的軟骨都給啃見底了,根本就看不出誰是誰,我只要數了數數目,看着對就成,倆骷髏頭倆盆骨四腿杆子,倒也沒什麼零碎多出來的。
到了這一步,我開始懷疑阿峰這孫子了,你想想,六大活人現在就剩了他一個能動彈的,我們又都在下面沒上去,要是有人把這匣子給擼了,那就肯定是這傢伙乾的了——不好,要我們真猜中了,那卓越不就危險了嗎?
還沒等我開口,晨曦先想到了這事兒:“葉子,此事有詐,我們必須回去!”
我正要說話,突然腦中一動,某種說不出的危機感像是針尖麥芒似的戳在了我背上,猛然扭頭過去,看見的卻是個奇怪的東西從牆縫鑽了出來,蜿蜒爬行間在屁股後面留下了噁心的黏液痕跡,似乎正是那蜘蛛似的怪物!
阿峰並沒有誇張,那東西確實像極了長人頭的蜘蛛,只不過身體光溜溜的像是剝掉皮的兔子,肥大的身子拖在地上,手指頭大的腦袋頂在上面,兩粒眼珠子下有倆窟窿眼兒的鼻孔,滿嘴尖利的牙齒,正衝我猙獰無比的怪笑!
那怪物六足蹭蹭而動,沿着石壁飛快無比的朝我們而來,幸好它的速度並不算快,因此給予了我足夠的緩衝時間——面對這種噁心的東西,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當時手起刀落直直就朝這玩意兒的身上砍落下去,沒想到這銳利無比的棍匕落在它身上,竟然只是把它的背甲硬殼砍得裂開,露出了內中青色的漿液,棍匕彈起幾乎撞到我的額頭!
即便沒有被一斬兩段,但它所受的傷也確實很重,當即就蜷縮成團,六足抖動着從石壁上掉了下來,嘴裡發出一陣陣像是嬰兒啼哭的叫聲,真正讓人不寒而慄!
這東西身上蘊藏的力量之強,防禦力之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外,好在它們速度並不算太快,只有這纔是唯一的短板,也就因爲如此,纔會有海底蛟他們六個壯年男子,四把火器的而無法抵擋的情況出現。
砍死了這隻怪物,我倆還未鬆口氣,那石壁上又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跟着無數和它一樣的怪物從石縫中鑽了出來,數量不盡,密密麻麻朝我們飛快的衝來——在第一隻怪物出現的瞬間,晨曦已經把罐子給摸了出來,嚴陣以待,現在見狀更是大把大把的把粉末撒了出去,在我們和怪物間形成了個極大的隔離帶。
果然,這些東西是怕那紫金鎖粉末的,在衝到這粉末區域的時候瞬間停了下來,熙熙攘攘但絕不敢越過雷池,即使有被推落粉末中的,但馬上就慘叫着爬了回去,可是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紫金鎖能都震懾它們,可是對其沒有殺傷力,這也和阿峰所說一般無二。
見此情況,我和晨曦也不敢逗留了,當即便準備趁着這些東西衝不過來,順着隧道返回,雖然路途遙遠,可是也只有返回到我們的船上,這才能取來汽油火把把它們給殺光,否則真等它們下到了外面,恐怕沒有了龍蛔的養屍池根本就就攔不住它們!
到時候,我們也危險了!
我倆剛剛轉身邁步,還不等重新衝回水潭邊,晨曦猛然一個停佇轉身,手中的電筒光芒直直朝那蟲羣中照了過去,就在耀眼奪目的光柱中,有個人影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條枯乾的人影好像木頭人般的僵硬,依稀可以見得他花白的頭髮,破爛的衣衫,佝僂的身軀,在光柱下這傢伙上下牙牀都露了出來,發黃的牙齒,乾枯的牙齦,能夠看見繃在骨骸軀幹上的乾硬肌肉在微微收縮,就像在沙漠中曬死的人般嚴重脫水,幾乎變成人幹!
隨着他的前進,怪物潮水般分開兩邊,任由這怪物從其中穿行而過。
這模樣看得熟悉,可是由於臉上已經整個沒了肌肉,所以我看不出這究竟是誰——那東西在我們身後發出磚頭摩擦般的嘶嘶聲,長長嘆息,引起身上的渣滓索索掉落,就連突兀在背上的脊椎骨都在咔咔作響,它一伸手就抓住了個怪物,放進嘴裡用力咀嚼,青綠色的漿液順着嘴角淌落下來,滴答有聲。
他咀嚼之後,猛然擡頭望向了我們,瘋狂而歇斯底里的咆哮在洞窟中反覆迴響:“你們,是不是想要這本書?”高舉在手中的,正是那本從撈海匠寶庫中取出來的經書,海底蛟不惜以命相博的寶物!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我面對這怪物大吼道:“你不是他們六人中的任何一個,你是誰?你給我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是不是…”
有個極爲恐怖的念頭在我腦中出現,這、這、這人難道會是…會是…我或者晨曦的父親?
我周身不住顫慄,大顆大顆的雞皮疙瘩佈滿了周身,頭髮也伴着白毛汗在頭皮上根根直立,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中,身旁的晨曦我雖沒看見,但卻能感覺到她亦是瑟瑟而動,和我如出一轍!
那怪人嘿嘿冷笑,不住從身旁抓起怪物塞進嘴裡,隨着咯吱咯吱骨頭的咀嚼聲起,怪物本來乾屍一般的臉部肌肉詭異的豐滿了些,雖然還是難看,可至少能辨認出這傢伙原本的些面目特徵了。
我還在瞧,晨曦突然站了起來,跟着把我拉起,嘴裡一字一句的朝這傢伙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鬼佬王,你就是我們留在船上的鬼佬王!雖然名義上你是留在船上的,但我想你一定是溜了下來…這鬼頭鬼腦的模樣,難道就是你的原意嗎?”
“鬼佬、鬼佬王?”那怪人嘴角驟然裂開,嘿嘿有聲:“你總算看出來了,那麼,我就不用多吃這些東西了。說實話,它們的味道真是不好,”他那眼珠子開始漸漸轉動,盯着我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還是,還是你們的味道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