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雷鳴卻已經不管這裡的戰鬥了,他在甩出左手的飛刀後便將手電筒一轉。
他找到了通往第三層的爬梯就敏捷如豹搬的躥了上去。
到底還是出聲了,天才知道那第三層炮樓裡有沒有鬼子!
事實證明,雷鳴的這一躥是如此之及時。
當他衝到了第二層通往第三層的樓梯口處時,就聽那樓板上“吱丫”一響,便有明亮的燭光從那方形的孔洞中照射了下來。
然後便有一名日軍的腦袋從那孔洞中探了出來。
在那名日軍的想象中,自己第三層上有燭光,那自己所能看到的當然就是下面投射出來的那個方形的亮光區域。
可是他卻完全沒有想到就在緊貼着樓板的位置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來!
他的目光看着的是光亮之處,在那方形樓梯口下方四周那可是黑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隻手在黑暗之中直接就扼住了他的喉管!
他想喊,他想掙扎,他恐懼,他脊樑骨發寒。
可是,沒有用!
但凡被這隻手掐住的侵略者就沒有一個還能在這個世間活下來的!
而雷鳴此時就用自己右手死死的掐住了這名日軍的喉管,同時,他還用自己的臂力託舉着對方,就不讓這名日軍士兵從那樓梯口上掉下來!
那個手電筒已經被雷鳴交到左手去了,而手電筒的照亮下是已經幹掉了那幾名日軍的他的隊員仰起來的臉。
雷鳴手一鬆便把手電筒向下扔了去,同時他的左手已是在摸飛刀了。
在下面正仰臉看着雷鳴的大許子雖然看不清背對光源的雷鳴的表情,可是從那樓梯口瀉下的燭光中他卻看到了雷鳴緊掐着那名日軍脖子的手!
於是,大許子忙伸手敏捷的將那個依舊亮着的手電筒接住。
而此時感覺着那名日軍掙扎漸弱的雷鳴卻已經心思電轉了。
第三層絕不會只有這一名日軍士兵!
理由是,下面第二層發出動靜了,第三層的人就會查看。
如果只是詢問,那就是揭開蓋板問一聲。
可如果只是揭開蓋板問一聲的話,那個人應當是站在樓梯口前哈腰問一聲。
雷鳴應當能夠看到對方的臉,而不是問話之人的腦袋從這個方形樓梯口處探出來!
換言之,問話日軍的腦袋應當與這個其實就是一個方形孔洞的樓梯口中有一定距離的。
而現在這傢伙的腦袋卻從孔洞中探出來了,那也只能說明這傢伙應當是跪在樓梯口才敢把腦袋遞下來的!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也只是一個生活常識罷了。
你看誰在高處看眼前的孔洞或者懸崖的時候會來個大鞠躬,那種都超過了90度的甚至達到180度的躹躬?
那樣一般人絕對會身體失衡直接從上面摔下來的!
而這名日軍現在是跪在這個樓梯口旁邊的,那麼他背對的方向應當就是他起來的地方。
換言之,第三層炮樓裡其餘的日軍就應當在這名日軍背後的方位上。
雷鳴感覺着被自己擎着的這名日軍已經停止掙扎了,於是他便一挺身。
當他手中的這名日軍探頭之時,雷鳴就已經蹲在了那樓梯口,準確的說應當是樓板口下面混凝土爬梯的臺階上了,否則他出手又怎麼可能如此及時?
他這一挺身自然用伸直的手臂頂着那名本是趴下的日軍向上而去。
自己可不能讓這名鬼子後面的其他鬼子看到自己的手,雷鳴想着的同時由於他站直了他的上身便已經出了那樓梯口了。
他左手已是把飛刀捏住了,他藉着這名已是停止了掙扎的日軍的身體的掩護就向對面看去,而同時他左手便已經做出了要投射飛刀的預備姿勢。
可是就在他也看到對面什麼情況了他也差點把飛刀甩出去了的時候,從來提醒自己戰鬥中不要發愣也堅決不能愣的雷鳴終究還是愣了一下。
對面哪有人啊?
自己所推測的所臆想的竟然都是錯的!
對面那就是一張桌子一個板凳,一支三八大蓋正靠在了牆上!
不對!雷鳴差點喊了出來。
一向膽大心細的雷鳴在與日軍的戰鬥中摸了數不清次數的哨後忽然頭一回有了脊背發寒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擰身,而這時他便又看到了一鋪小炕,一名日軍軍官卻是正頭衝裡躺在那小炕之上!
我艹!
一向膽大無比極少爆粗的雷鳴在心裡終是狠狠的而又慶幸無比的罵了一聲。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那名日軍軍官肯定是在睡覺了,而這名日軍士兵顯然是坐在對面的桌旁值守。
自己錯誤的推斷了日軍的方位,然後自己就把後背交給了那名日軍軍官。
好在那名日軍軍官是在睡覺。
否則自己在挺身上來的剎那也許日軍的王八盒子響了,也許是半空中有日本軍刀的的閃過。
然後自己便“刷”的斷爲兩截,再然後“叭嗒”一聲大好的頭顱墜下!
也許被自己生生掐死的日軍士兵是那名日軍軍官的衛兵吧。
這名衛兵聽到了下面有動靜便跪在樓梯口的旁邊,那是要提醒下面的同伴,咱們的**太君正在睡覺,阿啦都小點聲啦!或者你們這幫癟犢子都小點聲!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失鞋?
在這一刻雷鳴真的就失神了,直到他聽到下面有動靜,那是大許子從樓梯下上來了。
有着樓板的阻隔,大許子搞不明白,自己的隊長在這嘎哈呢,怎麼就不動了,難道是被敵人用槍給逼住了嗎?
另外,那第三層炮樓的樓蓋上肯定還有日軍哨兵呢,這得抓緊動手啊!
不過謝天謝地,有了大許子弄出動靜的提醒雷鳴終於清醒了過來,於是,他也動了。
雷鳴輕輕的把手中那名日軍推倒,當他撒開手指時,感覺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都已經木了。
那是他兩根手指用力太狠用力也有些久了。
然後,雷鳴再次拾階而上,當他踏上這層樓板時他已經選擇性忘記了剛纔的震驚與怯懦。
他收起了手中的飛刀換成了腰間拔出來的刺刀衝着這名還在呼呼大睡的日軍軍官就捅了下去。
而就在雷鳴伸右手去捂這傢伙的口鼻時他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怪不得這狗日的沒反應呢,原來是喝酒喝高了,雷鳴終是恍然。
回想自己剛剛被虛驚的剎那,雷鳴知道,自己也許是比別人強上一些,但終究不是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