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打響時,馬秀春、於喜你們兩個用步槍打綽後日軍的那兩挺機槍。
其餘人全都用盒子炮,把前隊日軍放到七十米處打。
準備戰鬥!”雷鳴下令了。
因爲日軍來了。
那他們現在都被日軍用毒氣薰“迷糊”了,那日軍能不來嗎?那日軍能不來撿現成便宜嗎?
正如武更所說,他們這回也要好好陰日軍一把。
不過,陰日軍一把的這個機會還真的就是日軍給的!
如果日軍真的就上了大隊人馬,一下子衝出來個二百三百的,在日軍露頭時候雷鳴他們真的就用狙擊步槍打。
他們還真的不能裝成被薰迷糊了。
只因爲他們人少,日軍人多。
如果他們敢放二三百名日軍衝到百米處,他們二十來個人縱使有輕機槍,每人都是兩把盒子炮,也絕難把日軍全殲。
若是日軍衝到了山腳有了樹木作爲掩護,那他們這個仗可就不好打了。
可是,日軍顯然已經被雷鳴小隊的名頭給嚇住了。
雖然日軍已經放了一桶毒氣,可是他們依然害怕雷鳴小隊還有戰鬥力。
所以,那名日軍大隊長便派出了前四十後四十人的雙人隊,讓他們互相掩護着交叉前進。
八十人,雷鳴他們卻是不怕的。
因爲他們的火力對付前後兩撥各四十名日軍那還是有把握的。
楊宇平在讓雷鳴組建這支屬於他們反日聯軍的“雷鳴小隊”的時候,給與了雷鳴充份的權力。
士兵都是從反日聯軍中挑選出來的精兵強將,那武器配置和原來的雷鳴小隊那都是一樣的。
每人一支狙擊步槍,雙盒子炮,兩顆香瓜式手雷,配一挺輕機槍,然後還要帶着鉤索和工兵鍬之類的。
至於他們行軍作戰的伙食更是其他部隊所不能比的。
每次出去執行任務時每個發兩斤牛肉或者馬肉乾!
因爲這個,其他部隊那是很有意見的。
可是,事實證明,大投入纔有大產出。
雷鳴帶着武更他們通過幾次戰鬥成功的讓兄弟部隊閉上了嘴巴。
如果說,反日聯軍的普通部隊在和日軍作戰的傷亡比率是2:1或者3:1的,
那麼,雷鳴小隊對日作戰的傷亡比那就是己方零傷亡,對方的傷亡卻是2或者3
日軍已經越來越近了,這回日軍前進的很快。
道理很簡單,前面那就是一片開闊地。
沒有任何隱蔽物的情況下,那當然是越快通過越好。
所以,兩支日軍小分隊,這支剛用半跪射姿把槍指向了雷鳴他們所在的山頭,另外一支便跑了起來。
而運動中的那支小分隊在往前跑了五十米後原地停下來警戒,後面的那個就又跑了上來。
若不是他們需要輪流警戒,那真的就跟跑百米衝刺似的了。
此時山上雷鳴他們所有都盯着那越來越近的日軍,他們都是老兵,手中的槍都握得很穩。
而唯有大徐子和他的那名同伴兩個人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
不過,他們兩個可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興奮。
那是因爲被雷鳴指定的那兩個人用狙擊步槍呢,於是他們兩個人的盒子炮就交到了他們兩個的手裡。
他們這支小隊人數有限,所以他們必須發揮最大的火力。
大徐子他們兩個還沒有用過盒子炮呢,他們對自己是否能打得準一點信心都沒有。
可是,交給他們槍的那兩名士兵卻告訴他們,沒事,把盒子炮放扁了打,打連發打空它,子彈咱們夠用!
哎呀,雷鳴小隊真的是太富裕了!
大徐子他們兩個截止目前都沒有打過盒子炮,就更別提槍膛子裡的子彈一次性清空了!
“打!”當日軍到達了預定位置時,雷鳴的喊聲突然就響了起來。
在這一刻,雷鳴和武更他們打出去的都是長點射,於是這座山前便是一片清脆的盒子炮射擊的“啪啪”聲。
手持雙槍射擊,正常情況下其實也是兩把槍輪流射擊的。
因爲誰也不可能一隻眼睛瞄一隻槍,一個人一心兩用。
可是,這回雷鳴的要求是火力必須猛,他們每個人就需要雙槍同時開火。
這樣,他們也只能用長點射打概略射擊了。
四十多把盒子炮呢,那火力怎麼可能弱?
如果都是連發,他們的盒子炮那就等於打出了超過捷克式輕機槍的火力!
尤其大徐子和他的那個同伴。
他們兩個沒有打過盒子炮,生怕打不準。
於是就在他們扁持盒子炮各自扣動扳機的剎那,那盒子炮便向他人身體的一側開始了水平的跳動。
“啪啪啪”,“啪啪啪”,他們便把那盒子炮打出來了一個水平的扇形散佈射來!
而這也正是盒子炮的特性,打連發的時候那槍口就是跳動,這和你握槍的人有多大勁並沒有關係。
當大徐子和他的同伴把那槍扣出來了空機掛倉聲音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非但衝在前面的那四十名全被打倒了,就是後面日軍也倒下一小半了!
進攻的日軍動作不所謂不快。
雖然說他們已經施放過毒氣了,可是進攻的日軍依然沒有放棄對雷鳴小隊的警惕。
衝到這個位置的日軍士兵明白前面一旦有伏擊,他們若是往回退那是死路,原地臥倒沒有掩體,他們唯一的生路就是進入樹林。
可是再快他們也快不過子彈。
如果雷鳴他們所用的是三八大蓋或者漢陽造這樣的手動步槍,以雷鳴他們開槍時候的距離,就是不產生白刃戰,日軍也能鑽入山林了。
可是,雷鳴他們用的可都是自動的或者半自動的盒子炮。
足夠強大的自動火力直接就把最後這些日軍衝入樹林找個掩體的美夢變成了噩夢!
最後一名日軍感覺自己再有幾步就可以鑽進樹林了。
可是這時幾發子彈同時就擊中了他,於是他以自己的仆倒在地宣告了這次日軍進攻的失敗。
山野間再次寧靜了下來。
那日軍弄出來的毒氣早就散逸在空中了。
天,還是那麼藍,樹,還是那麼綠。
只是山前的開闊地上卻是多出了幾十名日軍士兵的屍體,那血已經把綠草染紅了。
進攻的日軍頭一回攻到了離這個山頭如此近的地方。
最後死去的那名日軍的手下意識的還在指向了前方的近在咫尺的大樹,衝進山林的希望就在前方可卻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他死時那個伸手夠樹的造型是那樣的奇特,而此時卻是等於給那名正陰沉着臉舉着望遠鏡觀望的日軍大隊長一記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