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秘營有最大的一座木楞子房子,這裡本是楊宇平召開軍事會議的地方。
可今天這會開的卻是有些與衆不同。
門口的兩名哨兵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圍在這座房子不遠的男兵女兵們。
這可是部隊,那是有規矩的。
於是那些男兵女兵們礙於軍紀,一個個的雖然眼神裡很關切卻終究不敢越雷池一步,哪個也不敢往前湊了。
“啥事,弄得這麼大的排場?”同樣在人羣中的湯小餅看了看周圍好奇的問猴子。
這周圍的人可是着實不少。
光湯小餅認識的就有雷鳴帶着那支小隊的人、有自己這支小隊的人、有反日聯軍女兵連的那些大姐小妹、還有反日聯軍在家的一些人員。
按理說,周讓這支小隊那也只是“探親”來了,人家反日聯軍發生什麼事和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是,今天這場面,呃——有些大,所以湯小餅、丁保盛他們這些人也出來看熱鬧了。
“好象是相親呢。”猴子低聲回答。
猴子以其特有的機靈勁在周讓這支小隊中有着情報專家的美譽,這事就得問他。
猴子搞情報那絕對是有兩下子的。
如果說人家反日聯軍營地裡發生的事與周讓這支小隊無關的話,但卻與猴子有關。
這是因爲猴子那擅長搞情報,在他的眼裡,只要是這世上所發生的事那就沒有和他沒關係的!
“相親?相啥親?我也沒對象呢!給我也介紹一個唄!”湯小餅更好奇了。
“老弟,我看我咋樣?”沒等猴子回答呢,旁邊女兵連的一個大姐打量了一眼湯小餅卻搭話了。
湯小餅一下子被打岔兒自然詫異的看了一眼這位大姐。
就這位大姐這身材,呃,怎麼說呢?
那絕對是膀大腰圓,要說能把他湯小餅裝下那是有些誇張,但要是把瘦小的猴子裝下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翠花,你家小三兒戒奶了嗎?”這時旁邊另外一位大姐一本正經的問那位給猴子打岔兒的大姐。
這無疑是一個冷幽默,也是一個猝不及防的包袱,“哄”的一聲,周圍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只是衆人笑了沒幾聲呢,站在會議室門口的那兩個哨兵可不幹了。
其中一個腰間掛着盒子炮的哨兵伸手就指了過來,於是衆人趕緊都把嘴閉上了,那嘴閉的就是一個嚴!
因爲,拿手指他們的哨兵那可不是一般的哨兵,他是楊宇平的警衛連長。
只是他衣服右面的袖子那是空垂着的。
他的右臂在前兩年與日僞軍一次作戰中被打斷了,現在他就是獨臂了。
這個獨臂連長本身就是一個冷麪性格的人,更兼現在又是獨臂了,在非作戰的一些事情上,他卻有時比楊宇平說話還讓人怕呢!
當然,這種怕也是人們對功勳的一種尊重。
“小刀、雷鳴、武更、那朵花、大許子、後勤主任、楊司令都進屋了,好象是關於那朵花親事的事。”猴子見人羣靜下來了,悄聲對湯小餅他們幾個說道。
“哦。”湯小餅他們幾個點頭。
長相漂亮的石瓊花那永遠都是人們注目的焦點。
據說石瓊花那是很多反日聯軍士兵的夢中情人,而且又是女兵連那些大姐的心頭肉。
事關石瓊花的親事難怪關心的人這麼多,大家都趕過來聽消息那也正常。
“那這事和大許子有啥關係啊?”丁保盛也好奇的問。
“好象石瓊花對大許子有意思,大許子卻不樂意,然後,武更還要娶石瓊花。”猴子回答。
他不愧是搞情報的,他卻是連這麼隱秘的事都知道了。
“哎,翠花姐,那你們希望誰給你們當妹夫啊?”湯小餅一扭頭又低聲問剛纔和自己開玩笑的那個叫翠花的女兵。
“哪個我都沒相中,我就相中雷鳴了。”那個翠花一撇嘴道。
丁保盛一聽翠花大姐一這麼說,心道,你有那本事,你趕快讓那朵花嫁給雷鳴吧,然後雷鳴好給我倒地方。
唉,自己這輩子和小刀是沒戲了。
“嘿嘿,這事你還敢提,你小心我們隊長拿那個小棒子削你!沒看頭天一天就把你們那朵花栽桶裡去了嗎?”猴子笑言。
那個翠花大姐翻了翻眼睛不吭聲了。
猴子所說的隊長自然是指周讓。
周讓現在在反日聯軍裡也已經出了名了。
第一,人家真是雷鳴的媳婦,帶着另外一支小隊來探親。
第二,就經過上次一戰,周讓一下子就在部隊中樹立了威信。
而這時反日聯軍的人才知道,原來雷鳴的那個漂亮的媳婦那打鬼子也絕對是讓人挑大拇指的人物。
人家原來是原來的那個也就是正宗的那個雷鳴小隊的二當家的!
尤其有一回就在這個開會的木楞子房前,周讓和武更手下的一個隊員切磋了起來,那個隊員卻是被周讓直接就給摔了個跟頭!
雖然說那個隊員肯定是沒出全力,但是就是所有反日聯軍的人就沒有看到過這麼能打的女兵!
並且,他們可聽說了,周讓雙手盒子炮那絕對是百發百中的!
畢竟這是部隊,沒有人不佩服能打的人。
人們所尊敬的不光是殺敵的本事,還有那種骨子裡要消滅敵人的血性!
而事實也證明周讓這樣一個不說話時看着文文靜靜如同鄰家小妹的女兵竟然有男兵一樣的血性,她的戰鬥成果足以讓很多男兵汗顏!
這不尊重怎麼可以呢?
是的,石瓊花也漂亮。
可是石瓊花的那種漂亮更象山野裡一支氣質優雅不食人間煙火的藍色的馬蘭花。
可週讓不是,周讓那更象是通紅的能讓人燃燒起來的石榴花!
沒有人能搞清周讓那鄰家小妹的身板裡蘊含了多少的能量。
可是在戰鬥之中所有人卻能從周讓的眼神中看到那種邈視一切敵人橫掃一切日僞的男人般的氣概!
“要說嫁給誰吧,比優秀那自然是武更更優秀。”這時有另一位大姐做理性分析了。
“可我更喜歡大許子,那孩子實在。”另一位歲數更大的大姐表示了反對。
“大許子傻了巴唧的,有時候連眼力見兒都沒有,咱家花兒怎麼能看上他?”前者表示了反對。
一看那位大姐看不上大許子,周讓這支小隊的人就都有點不樂意。
周讓這支小隊的人和大許子的關係都很好,只因爲大許子沒有心機,對人的好卻是實打實的。
人和人的關係並不是說你本事大我就得和你好,那我可能還看你不順眼呢不是。
“這事,還真不好說,嘿嘿。”猴子卻嘿嘿的笑了。
“那咋就不好說?”那個大姐反問,很明顯她看好武更,“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猴子自然不會和一個大姐爲這事嗆起來,他是一個搞情報的那性子就圓滑的很。
他卻是說道:“大姐,你沒聽說過,好漢無好妻癩漢娶花枝嗎?”
“切,我看你小瘦猴子就是個癩漢,你的花枝呢?”那大姐一撇嘴。
“過來,媳婦,讓大姐看看,我這個癩漢娶的花枝咋樣?”猴子壞壞的笑了。
他一伸手把自己媳婦招娣給拉過來了。
要說招娣長得有多麼國色天香那不至於,但是要說招娣跟猴子匹配那真的是綽綽有餘的!
那大姐還想再說什麼,招娣卻是笑盈盈的說話了:“我覺的大許子好,象俺家猴子哥一樣實在。”
得,這一句話卻是直接把那位大姐給說沒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