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讓在那炸毛了,可大許子那也不是省油的燈。
人家大許子那也是犟種,你周讓厲害又如何?
哼!我大許子不diǎo你!
“我又不是你們小隊的,我的隊長是你老爺們!”大許子一立立眼睛就反駁道。
“別整沒用的!你要是沒理,雷鳴要是敢攔着,我連他一起揍!”周讓狠叨叨的說。
雷鳴現在已經閉嘴了,心道,我又招誰惹誰了呢?
“不就是那天咱們剛上岸,武更給了我塊乾糧你朝我要我沒給你嗎?
那不管咋說咱倆也沒確定關係,那我能當着武更的面把吃的分給你啊!
那就是確定關係了,人家給我的吃的我也不能當着面給你啊!”這回石瓊花真的哭了。
進入秘營後,她就去找大許子,可是大許子一直就不理她。
她當然知道那件事弄得大許子挺沒面子的,可是那也怪不了她啊!
可是大許子特愛面子。
他本來就特隔應三喜子那幾個人,讓三喜子他們幾個把他給羣嘲了,他覺得自己丟老鼻子可磣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給石瓊花解釋的機會。
此時石瓊花眼見大許子還不要自己,終究是把這事給抖落了出來。
“就這屁大點事也算事?我早就說你沒眼力見兒,你還拔個屎撅子硬犟!”雷鳴這才搞明白了咋回事,他也有點急了,終於是對大許子說粗話了。
“我就和你一般的關係,我沒朝你要過吃的!”大許子賭氣攮腮的說道。
“我艹!”楊宇平都被大許子氣樂了。
至此,他們這幾個旁觀者是終於搞明白了,看來啊,大許子和石瓊花生氣還真的就是因爲這事!
否則,他不可能連要吃的這事都給否了,這明擺着就是在賭氣嘛!
“大許子,你敢說咱們兩個是一般關係?!”石瓊花見大許子還不承認是真急了,站起來指着大許子的鼻子就說道。
“那咱們倆就是一般關係。”大許子一見石瓊花急眼了他還頂嘴,不過那氣勢怎麼就有點弱了呢。
周讓剛要嚷卻被雷鳴給拉住了,周讓又要嚷卻是被雷鳴瞪了一眼。
於是,周讓不吭聲了。
這一幕大許子是沒有看到,可是楊宇平和那個後勤主任卻是看到了。
然後楊宇平就看了那後勤主任一眼。
楊宇平的那意思無疑是,你看看人家雷小六子是咋管老婆的。
人家老婆剛纔還直往起蹦呢,人家雷小六子一個眼神,老婆就沒聲了。
你再看看你家!
那個後勤主任臉紅了。
雷鳴見壓服住了周讓。
他也不說話就盯着大許子看,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直到把大許子盯得心裡發毛!
然後他卻是掃了石瓊花幾眼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兩個中間還有別的事沒說吧?
石瓊花你說出來,你說出來我絕不護短,你要是有理,他想不娶你都不成!”
“真的?”石瓊花一聽雷鳴這麼說喜上眉梢了,那淚珠卻是還在眼角掛着呢!
石瓊花可是知道,大許子最佩服也最怕雷鳴了。
那天夜裡兩個人說話,大許子可是沒少在她面前提雷鳴。
只是,石瓊花見有好使的人給自己做主了,張着嘴剛想說,臉卻已經先紅了。
咦?周讓這回也看出聽來了,還得是我家小六子出馬,這事還真有內情啊!
“那朵花你大膽說,我也給你做主,楊司令騰主任都給你做主!”周讓再次表態道。
周讓的話無疑又給石瓊花鼓足了勇氣,再反觀大許子也不梗脖子了,那腦袋反而有些耷拉了。
“那個啥,那天我們兩個在山洞裡。”石瓊花的話音已是低下來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孤男寡女在那山洞裡肯定是有節目啊,那嘎哈了呢,旁觀的這四個人可都好奇了。
楊宇平雖是司令他也好奇,可現在是在調查事情他也不能表態,也只能姑妄聽之了。
“然後,大許子就給我捂手了。”石瓊花羞澀的說道。
“嗐——”後勤主任長嘆了一口氣,弄了半天就捂了捂手,這個雖然過界,但也不算性質太嚴重啊。
這個不能算髮什麼關係,這個可有點雷聲大雨點下了。
“只是捂手了?”周讓可是不信,她以女人的直覺就覺得這中間肯定有別的事!
“我冷,後來他就抱我了的,就暖和了。”石瓊花聲音更小了。
這時旁邊那四個人做出原來如此的點頭表態,要這麼說還差不多。
再看大許子,哼哼,就那老臉,卻是比石瓊花的還紅呢!
“不對,還有吧?”周讓說道。
楊宇平一聽周讓這麼問想假咳一下,心道人家這要是真有啥事你還非得讓人家說出來嗎。
可是他又覺得這事不問清楚那終究是不妥,於是,他這個司令也是無可奈何了。
“再後來,我着涼了,肚子疼,他就、就、就——”石瓊花臉臊得通紅,說話的聲音那已經是跟蚊子哼哼似的了,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其實這回周讓的本意只是詐一下石瓊花的,可是她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還有內容,那這事,宜將餘勇追窮寇,她怎麼可能放過?!
“接着說!他就什麼了!”周讓氣道,還“啪”的就拍了一下自己身邊一個破桌子。
她這一下真的就把石瓊花給唬住了。
“他,他,他還給我捂小——肚——子了。”石瓊花終於說出來了點內容。
這聲音已經太小了,要不是衆人在認真聽,真的以爲來蚊子了呢。
“啊?”衆人驚訝的看向了大許子。
哎呀,我們大夥真特麼小瞧你這個小王巴犢子了,你還有這心眼子呢,這個,這個絕對不能算是純潔的革命友誼了!
“還有沒有?”周讓又追問。
“沒、沒了!”石瓊花扭捏的答道。
“怎麼可能沒有?我幫你說吧!”周讓氣道。
然後衆人就聽周讓大聲說道:“他用手給你捂肚子了,那手還是伸衣服裡去給捂的吧?”
旁邊那幾個人再看那兩個當事人,誰都不吭聲了。
那臉紅的,那真是孫猴子的火屁股遇到了關公關雲長的紅臉,那是一個比一個紅啊!
這事又坐實了!
一隻大男人的手伸進了一個大姑娘的衣服裡頭捂人家的小肚子了,這事,就這事,唉瑪!
這事是不大,但這事說出來那可就大了!
“然後,你還‘當’‘當’了幾聲,肚子就不疼了,似不?”周讓卻是再次問道。
哎呀鵝的娘哎,你說這周讓問的這個形象啊,一看就是有生活有閱歷的人啊!
就在這一瞬間,雷鳴的臉都紅了!
而此時再看大許子和石瓊花的腦袋都快扎到各自的懷裡去了,這還用接着往下問嗎?
“大許子,我問你,石瓊花有撒謊沒有?”周讓已經開始摸腰找自己的雙節棍了。
“沒、沒有。”大許子這回也不犟了,那聲音已是和石瓊花最後所說的那幾句話一樣,都跟蚊子哼哼似的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娶還是不娶?!”周讓怒道。
“娶。”大許子終於是吐出了無比艱難的那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