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個叫小名叫秤砣的少年所遇到的這支支小隊正是來避風頭的雷鳴小隊。
他們這近風頭實在太盛,尤其這回他們這回搗毀了日軍的機場,就雷鳴所知,截止目前,哪支抗日隊伍都沒打出這樣光彩的戰績來呢!
一架日軍的轟炸機意味什麼?
一架飛機那就是橫行東北三省的空中霸王啊!
雷鳴倒是聽說過在最早的時候,張大帥的兒子張少帥那也是有飛機的。
可是有也沒用上,卻是在九一八的時候沒有抵抗連同軍工廠一起給了日本人。
後來就到了抗日義勇軍的時候了,那時候開始抵抗的十來萬原東北軍雖然沒有飛機但是吃老底子那高射擊機槍那還是有一些的。
可是等到馬占山、紅鬍子老王林、李杜他們那幾支大的作戰部隊在被日軍擊散之後,抗日隊伍卻是連能碰到天上飛機的武器都沒有了。
所以此時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也好,還是那些山林隊也罷,大家對天上那耀武揚威飛過的日軍飛機,除了吐口唾沫以示氣憤,可真的就沒有好的辦法了。
可是,這回自己這夥人竟然一下子燒了日軍的七架飛機,這事那可就大的不得了了!
所以,得了便宜趕緊跑!哪裡偏僻哪有沒有日軍就往哪裡跑!
於是,他帶着雷鳴小隊就又一路行軍而來。
這回卻是又往北跑了一百多裡地,終於是進入到了那成片的山林之中。
只是他們卻沒想到遇到了來採蘑菇的秤砣和他爹。
於是,雷鳴小隊便隨那父子兩個去了那個向陽堡的村子。
向陽堡並不大,一共也只有四十來戶人家罷了,雷鳴小隊的到來委實讓那些老實的村民有些吃驚。
但當他們與雷鳴小隊也只是接觸了一個下午後,就已經沒有多大的戒心了。
只因爲雷鳴小隊讓他們放心的地方那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雷鳴小隊的人說話和氣不罵人不打人,這和他們所聽說過的軍隊和鬍子那就不一樣。
比如,雷鳴小隊有三個周讓、小妮子、何玉英三個女兵。
人家這三個女兵不光人的模樣長的俊不說,人家那一說話一嘮磕那都和自家閨女似的,那真是懂事啊!
比如,雷鳴還讓小北風他們故意炫了下富,那日本人規定用的鈔票那是成沓的往外掏。
雷鳴小隊能沒錢嗎?
他們把日軍的飛機場都搗毀了,李義林自然是要把好隨身攜帶的戰利品分給他們的。
什麼好隨身攜帶啊?那自然是金銀細軟鈔票大洋之類的貴重之物。
人家雷鳴小隊要錢有錢要槍有槍人家圖意個你小老百個啥啊?
再比如,雷鳴他們做飯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當時是大壯和二蠻子一起去跟老百姓借鍋用,當然了所謂的借鍋那就是用人家的廚房用人家的鍋用人家的柴火。
那大壯可是個實在人,他就說了,大嬸,借你家鍋用用,我就是給倆錢也成啊!
眼見着他們一個個都是挎雙槍的,哪個老百姓會那麼不開眼朝他們要錢?
而這時和大壯一起去的二蠻子就說大壯,你咋那麼不會過日子呢?借咱嬸家的鍋那還用給錢嗎?
大壯便說,隊長說了不能白用鄉親的東西。
二蠻子說,那你幫他們挑兩挑子水不就行了,那也不用非給錢啊,哪有這麼過日子的?
最後,還是二蠻子的意見佔了上風。
而在一旁觀看的老百姓並沒有因爲二蠻子說不給錢而惱他。
他們反而覺得這些人真的和別的軍隊不一樣,這說話咋和咱老百姓一樣一樣的呢?
而到了晚上村民們則更是碰到了一件讓他驚異的事。
雷鳴卻是跟村民們借那燒火用的枯草。
這村民們就又不懂了,你們不是做完飯了嗎?那你們還要柴火嘎哈?
而雷鳴的回答則是,我們要把那些乾草鋪在外面的地上,我們就在那上面睡了!
哎喲喂,當時這些村子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可真的是震驚了。
他們啥時候聽說過這樣的軍隊啊!
人家壓根就沒有搶自己的東西,人家也不進老百姓的屋子,人家卻是在外面打地鋪!
要說雷鳴他們要玩什麼陰謀詭計的話,人家刀槍在手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算計他們。
他們一個小百姓那能有啥啊?人家拿槍一指你還敢不搬出屋去?
至此村民們算是徹底對雷鳴小隊放下心來了。
而雷鳴則是又找那村民們打聽了下附近地形的情況。
據那些村民們說,最遠的縣城距離他們這裡還得有個百八十里的呢,在這方圓百里內就別說是日僞軍了,就是山林綹子都沒有!
又是忙碌了一天,夜色終於是降臨了。
雖然按村民的說法,這裡是沒有日僞軍來的。
但是雷鳴可不這麼想,警戒哨那總是要放的。
而這回的哨兵他也沒有派別人,卻是自己和周讓在村子的一頭,而小北風和小妮子在村子的另一頭。
“哎呀媽呀,終於可以直直腰了!”周讓躺在那乾爽的柴草上抻了個懶腰後就往雷鳴懷裡鑽。
“你別過來!”雷鳴卻如臨大敵。
“咋我就不能過去?雷小六子你還惦記那個反日聯軍一朵花呢?”周讓促狹的說道。
“我胸上的傷還沒全好呢,你又不是沒看到。”雷鳴不滿的說道,“再說我後腦勺也疼的厲害。”
“那後腦勺咋也受傷了呢?我來摸摸。”由於歉意心關心的問道。
雷鳴胸口的傷那是明擺着的,那是打日軍炮樓時在樓梯上至上往下出溜時硬蹭出來的。
倒也不是什麼大傷,但他那一撲之下又一出溜,皮肉之傷是免不了的。
可是,後腦勺也受傷了周讓還真就不知道!
這個必須得關心!
要不要自己這個媳婦有啥用?自己不關心,難道要留給那個反日聯軍一朵花去關心嗎?
“哎呀媽呀,咋還有包呢?”周讓摸到雷鳴的後腦勺真就摸到了一個包。
此時距離雷鳴他們摧毀日軍機場已經有兩天時間了,現在周讓摸那個包還卻還有山核桃大小呢。
由此可見,當時雷鳴那一下挨的可是不輕。
“手電筒都讓鬼子砸癟道了那還能輕?哎呀,你輕點碰。”雷鳴愁眉苦臉的說道。
“那好吧,你躺我肚子上睡吧!”周讓很大方的說。
“這才象我媳婦說的話。”雷鳴誇了周讓一句,然後卻是把臉側躺在了周讓的衣服上。
可是才躺了一下又覺得周讓的衣服釦子硌着不舒服,便老實不客氣的把那衣服掀了起來卻是真接把臉貼在了周讓的小腹上。
“把衣服給我蓋上,別半夜讓我再着了涼。”周讓拿手摸着雷鳴的耳朵說道。
“知道了,睡覺。”雷鳴應了一聲不吭聲了。
他們兩個也真的累了,於是兩個人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村子的那頭小北風和小妮子卻是另樣一幅情形。
小妮子已是側躺在了小北風的懷裡,嘴裡卻是說着:“那手爪子老實兒的,許摸不許捏,弄的人家心驚肉跳的!”
“哦。”小北風應了一聲,到底還是在小妮子的衣服裡捏揉了兩下。
只是第三下還沒捏呢,他便也睡着了。
而此時在村子中的一個草鋪上,勾小欠卻是打了個哈欠又嘆了一口氣。
他當然明白,雷鳴和小北風那什麼值哨啊?那就是想摟自己媳婦睡覺!
他也想啊!
只是他卻發現自己對何玉英還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欲速則不達啊!
於是他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夢中是一個丰韻妖嬈的女子如一隻白羊戲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