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美麗的青春
這時,小龍走了過來,撲到窗前喊着他,“泉哥。”他也是聽另一個戰士對他說,泉哥被抓起來了,才着急地過來看看。
“小龍,你怎麼來了?”
小龍說:“我是聽別人說的。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把你關起來,你大老遠路從上海來投奔革命難道錯了嗎?那還不如回上海彈鋼琴呀。”
“小龍,別說了,別擔心,我沒事,他們讓我交待問題,交待清楚就沒事了,你回去吧。周團長還在等着你呀。”
小龍不答應,他走到哨兵面前,“哨兵哥哥,你放了泉哥吧,他不是壞人。”
哨兵說:“上面沒有命令,我怎麼敢放人呢?”
小龍說:“泉哥不是壞人呀。”
“是不是壞人,難道你說了算。”這哨兵也是非常喜歡泉的,也是經常叫泉爲泉哥,他也不明白,泉哥這樣的人怎麼成了壞人,可上面卻說他是壞人,他又能說什麼呢?小龍讓他放人,他自然不敢放呀。
“小龍,你回去吧,我沒事。”泉對小龍說。
小龍離去。
不一會兒,小龍抱來棉被,還提着一些吃的東西。
哨兵問小龍:“這是幹什麼?”
“哨兵哥哥,泉哥身體不好,這天氣涼了,我給泉哥帶棉被和衣服來。”
哨兵說:“不行,上面有規定,不能帶東西。”
“哨兵哥哥,泉哥在上海生過病,坐過牢,不久前又被警備司令的手下打成內傷,他的身體會吃不消呀。”
哨兵卻說:“這是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他想,既然是壞人,怎麼能給他帶東西呢?
小龍抱着棉被和東西走開了。
小龍回到周團長的寢室看到周團長哭起來。說:“你們爲什麼要把泉哥關起來,他投奔革命錯了嗎?”
周團長對小龍說:“上面找他了解情況。”
“泉哥是被關到一間黑屋子裡,門口還有哨兵呀。”
周團長告訴小龍:“現在搞肅反運動,每個人都要過關。”
小龍問:“什麼叫肅反呀。”
周團長說:“就是肅清反革命,也就是把我們部隊裡的壞人都清除掉呀,就像上次我們抓住的那個壞人一樣。”
小龍一聽,連忙埋怨到,“哎呀,你們冤枉泉哥了,他不是壞人,他好多次差點被壞人害死。”
周團長說:“我知道泉的事,小龍,你應該相信組織,他們一定會把問題搞清楚的。”
“他們要查,也不能讓泉哥住在那樣的地方查呀,要不問題查清了,人也會沒有了,那裡邊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周團長你帶我去看泉哥,要不,你幫我把東西帶給他吧。”
周團長同意了。
周團長帶着小龍走進泉住的地方,泉一見團長,便站起來喊了聲:“團長。”然後聲淚俱下地說:“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壞人,我不是奸細。”
周團長掏出手帕遞給他。泉接過手帕擦眼淚。
“冷靜一點,泉子,對於肅反運動,我們都要有一個正確認識,要正確對待,你是不是後悔了。”
“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有個當漢奸太太的妹妹,還有個做了hēi社會的朋友。”泉委屈地說。
周團長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張主任說我跟蹤冰兒破壞了黨的地下工作,還說老耿的被捕與我有關。還說我在戰場上搶戰士的槍是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同志。”
“這些事組織上都會調查清楚的,要相信組織。你剛參加革命,這一切對於你來說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但我曾經說過,一個革命者要經過很多考驗。你是走投無路才參加革命的,但離一個真正的革命者還差得遠,你想想,除了爲自己找一條出路以外,參加革命是爲了什麼。”
泉也愣住了,他最初參加革命其實也就是找一條活路,換一種生活,一種他從來沒有過過的生活,就好像演員體驗生活一樣,不過,來到新四軍,參加了許多次學習,周團長也找他談心,他也採訪根據地的幹部戰士,他也明白了許多,對參加革命的動機也清楚了很多,可是,周團長這問,讓他真不知怎麼回答。
周團長沒有讓泉回答,“你好好想想。就像毅所說的,在這個社會上有很多可以選擇的路,如果你是爲了自己,那隻要不做漢奸,別的,你都可以選擇,你還可以回去做一個鋼琴家。泉子,這些問題你現在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了,我讓上級允許你離開蘇北。”
“不,我不能離開蘇北,我好不容易纔選擇了革命,我是不會退縮的。”他想起周團長告訴他,林導演和周團長父親的事,這時,他也想到與革命事業相比,個人榮辱算不了什麼。不過,他也怕那些人真的把他槍斃了,就算他不怕死,但也不能稀裡糊塗地死在自己人手裡呀。
“那,泉子,你要堅持住,要相信事情會搞清楚的”周團長說。
周團長不相信泉是國民黨特務,他與泉接觸這麼久,瞭解他是一個愛國的熱血青年,雖然他對泉說一個革命者要經受總總考驗,可他也反感這樣的考驗,這也太傷一個參加革命的熱血青年的心了,他也知道,許多從上海來的青年,尤其是那些大學生都爲泉鳴不平,有些人的情緒還很激動,他們找到他爭辯,他讓那些青年安靜下來,說他會幫助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