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的丁小芹又能夠在臺上唱《山河淚》了,大家都喜歡她唱喜兒,也非常喜歡《山河淚》,戰士們看得很專心,都很投入,有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泉和小龍也在看演出,他也看得很認真。他沉思一下,離開座位到後臺。
小芹唱完,到後臺卸妝,看到泉在和導演以及指揮在說着,因爲泉救過她,她也很感激泉,馬上跑過去。
“泉哥。”她抓住泉的手叫起來。
“小芹,我看到你演出了,你唱的真好。”
“小芹呀,我們剛纔在和泉哥商量着,讓他給我們編一齣戲,還要你主演啦。”
“真的,泉哥給我們編戲,太好了,不過,我主演就不必了,讓冰兒姐姐和泉哥主演,我呢?就演泉哥的小妹妹。”小芹笑着說。
“這丫頭。”
“你湊什麼熱鬧,人家泉哥有妹妹,人家的妹妹是。”一個琴手說着,話沒有說完,導演就拉住他的手,只見泉的眼神黯淡下來。
“泉哥,對不起。”那人說了一句。
“沒什麼。”
幾個人離開泉,只有小芹還在泉身邊。
“泉哥,我,我不是。”小芹解釋着,她想說,她並不是想代替冰凝,只是。她愛上了泉,可是,她不好表達,於是轉移話題,“那,你的事情查清楚了吧。”
“清楚了,我本來就是清白的。”
“是啊,泉哥要是壞人,那誰是好人呢?”
丁小芹也爲他高興。可是她卻總是憂鬱的樣子。
“說什麼呀,好人還是很多的,你有心事?是不是還在想你的戀人?”泉問她。
“不是,那個人沒有骨氣,我不喜歡他,他當時要我跟着他離開根據地,我堅決不同意,我們就分手了。泉哥,我真不明白新四軍怎麼也有這樣的人。有些首長只要見到漂亮女兵,不管人家有沒有戀人都給人家拆散,又不是國民黨。”
“到底怎麼啦?”
“你知道我是這麼關起來的嗎?就因爲我和詩人戀愛,拒絕了一個首長追求,他們就整我。那位首長還糾纏着我,還說反正詩人已經離開根據地,我就應該嫁給首長。其實,我也是很敬重那位首長的,可是,我覺得那不是我喜歡的人,我喜歡有文化的人,既然提倡婚姻自由,怎麼能逼迫別人成婚呢?”
“這太不象話了,我要向上反映。”
“別,泉哥,你別又惹事了。對了,有位首長也在追冰兒姐姐,你們要小心。”
泉也很氣憤,將此事告訴了冰兒,“冰兒,這算什麼呀,這和國民黨有什麼區別,人家女孩子又怎麼敢參加新四軍?冰兒,是不是有首長追求你。”
“你聽誰說的?你是不是要把這事捅到報紙上。”
“記者說要講真話的。”泉認真地說到。
“這事我會向秦司令反應的,不過,你現在是新四軍戰士,要講紀律,不能無組織無紀律的把沒影兒的事到處說。”冰兒以爲泉是因爲這次受了委屈,心裡不平衡,想發發怨氣,“我知道你這次受理委屈,不過,你想想周團長的父親,想想林導演。”
“冰兒,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難道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好像是在報私仇呀,我是出於對新四軍的熱愛才這樣做的,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去調查吧。”
泉很生氣,說完,轉身離開冰兒寢室。
冰兒在女兵中進行了調查,將情況反應給秦司令,秦司令在軍區高級幹部會議上專門批評了這種行爲,要大家不能忘記延安黃克功的教訓,新四軍是人民的軍隊,在新四軍,決不能發生那種事情,誰要是違反紀律,他決不留情。
一位幹部找到秦司令,讓秦司令批准他和冰兒結婚。
“首長,請您批准爲和林冰兒同志結婚。”
“冰兒呢?她爲什麼不來,你讓冰兒來,除非冰兒親口說願意嫁給你,我就批准你們結婚,要不,什麼都別說,你是不是要我重申紀律?”
那幹部說不出來,因爲冰兒並不願意嫁給他。“我知道部隊幹部結婚的紀律‘二六八團’,我一樣都不少,而且,我也立過戰功,也受過傷。”那幹部很不服氣地說。
秦司令最反感這些向組織講條件的人,便批評他,“喲嗬,講條件了,你參加革命是爲了什麼,你入黨是爲什麼?你想想那些犧牲的烈士呢?他們又向誰講條件。”
幹部說不出來,便把話題扯到泉身上,“那,那個記者怎麼就可以和冰兒談戀愛,他哪點夠資格呀。沈泉不但與冰兒戀愛,還和丁小芹眉來眼去的。”
“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亂講。”這讓秦司令很生氣,他嘆了一口氣。心想上海方面怎麼派了一個賈寶玉似的人來參加革命,還對冰兒生氣,冰兒怎麼和一個花花公子交往呢?太不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