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主任叫住他,“等等,你去安排一下,找個煙花女子。”
“你以爲沈泉是趙子南呀。”
“什麼意思?”
“這事就要趁他半昏迷半清醒時進行,等他清醒了,他不配合怎麼辦?要我把煙花女子找來,他已經清醒了。”
“你是說必須要我女兒配合,阿媚呢?”
“我聽你們的錢隊長說,阿媚小姐說還有事,就讓他們帶着這小子回來了。”
代主任有些生氣,“這女人,真的腳踏兩隻船呀,揹着我與日本人打得火熱,沒辦法,誰讓她是從特高課出來的呢?要是她在就好辦了,讓她去對付那小子,不怕不能拿下那小子。”
“放心,傷害不到小姐的,上次那個醉鬼想佔小姐便宜,不是被你的手下們制服了麼?我去牢房看了那小子,他還沒有醒,迷迷糊糊的,不會對小姐做出威脅的。”
代主任想了想同意了,“只要能讓那小子跟我們合作,也就沒有什麼了。”本來,他想等泉的傷好再說,可怕泉不肯就範,於是同意了。
副官說:“我去佈置,我會告訴記者,讓記者怎麼拍攝的,幸好我們讓行刑隊的那幫人不要打臉,要不還不知道怎麼拍攝。”代主任要他一切要做得隱蔽,不要弄出大亂子,要封記者的口,讓他們別拍那人的傷痕。
代主任女兒代筠還不知道她父親的行爲,她還在臥室裡,準備休息,旁邊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正在服侍她。
突然,敲門響起。代筠停住梳頭,她沉思了一下,“春香,去看看。”
春香點頭,她走到門口開門,門外站着羅副官和幾個士兵,士兵扶着昏迷的泉,他們闖了進來。
“你們幹嗎呀,小姐要睡覺了。”春香問。
士兵什麼也不說,扶着泉走進屋,將泉放在**上趴着,又把他的頭轉向一邊,怕他窒息而死。
代筠站起來,問:“你們這是幹什麼?誰讓你們把一個男人弄到我**上的,快弄出去。”
“小姐,這是我們司令和代主任的貴客,他一直愛慕小姐,想見小姐一面,結果喝醉了,主任讓小姐照顧一下。”司令副官說。
“豈有此理,你叫我父親來,我憑什麼要照顧他的客人,你們快把那人弄走。”代筠氣憤地說。
“這是主任的意思。”副官對士兵揮揮手,士兵離去。
副官意味深長地望了代筠一眼,也離去。
代筠坐在梳妝檯邊氣極了。她看了泉一眼,看不見泉的樣子,代筠一看這男人就想起三年前那一幕,更是氣憤。
“小姐,怎麼辦?”春香問。
“怎麼辦,怎麼辦,拖出去呀,難道還要讓他在我的**上吐一**嗎?”代筠讓春香把那個臭男人拖出去呀,再把**單換掉,一想到那**躺過別的男人,她就噁心,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父親有什麼好的客人。
“好的。”春香走到泉的身邊,抓着泉的一隻胳膊一拉,想將泉拉下**,她是農村女孩,也有一點勁,把泉拖下**,泉被扯痛得叫了起來,這一扯讓他有了一點知覺,他撐起頭,卻又無力垂下去,他倒在地上。卻把春香嚇了一跳。
“啊,”春香叫了起來。
“怎麼啦?”代筠走過去。
春香指着泉的手,“血,血。”
“我看看。”代筠看到泉的手上戴着手套,本來覺得奇怪,又看見手套上有血跡,便慢慢取下手套,代筠蹲下身,抓起泉的手,看見他的手指腫脹,傷口裂開了,流着血。
“春香,這人不是喝醉酒了,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刑,太殘忍了。快幫忙,把他扶上**。”代筠說着,就去扶泉。
“小姐,他是誰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呀。”春香擔心地說,怕又像上次那樣,遇到對小姐不軌的男人。
“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相信他不是壞人。”
春香走到泉身邊,和代筠把泉扶上**,解開他身上的外套,看見他還穿着馬夾,又解開馬甲釦子,才發現他的襯衫上也有血滲出。代筠解開泉的衣服,看見胸前的傷口,那被烙鐵烙的傷痕慘不忍睹。
“他是誰呀,怎麼被打成這樣,是誰打的呀,爲什麼代主任要把他送到小姐這裡來?”春香問到。
“春香,別問了,快去打盆清水來,再去要一些外傷藥。藥棉,紗布,我要給他清洗傷口。”
春香說了聲是。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剛到門口,卻被羅副官攔住了,“你幹什麼?”
“小姐讓我去打水,她要給那人洗傷口。”
“你們小姐真以爲是讓她給那人洗傷口呀,你快進去,通知你們小姐行動,趁那小子沒有醒,你們小姐知道怎麼做,三年前她做過,事情完了,我們會帶那小子到醫院去治傷的。”
春香沒有辦法,只好回到寢室。
羅副官一招手,幾個帶着照相機的人跟了上來,他們圍在劉筠門口。陽臺上也有幾個攜帶照相機的人站在窗外,將相機對準屋內。突然,屋內窗簾被拉上了,他們只好等待着。
春香走進寢室。代筠見她空着手,很愕然。
“小姐,羅副官在外邊,他不讓我去拿東西,他還要我告訴小姐,快行動,說你知道。”
代筠一邊給泉止血,一邊說:“果然是這樣,好狠毒呀。你端杯水過來。”
春香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水瓶裡倒了一杯水,走過來,代筠接過來,見有些燙,就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