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走出冰凝的房間,下了樓,走到大上海歌舞廳門口,羅副官攔住了他。
小龍站住了,問:“幹什麼呀。”
“你到那房裡幹什麼?”羅副官問。
“樓上的那位小姐要買報,我賣報紙呀,她讓我進去拿錢,後來,她問我一些事?”小龍回答到。
“問什麼?”
“問我家住那裡,爸爸媽媽在幹什麼,上學沒有,我告訴她了。”小龍回答到。
羅副官抓住小龍的手使勁捏着說:“你他媽的,給我撒謊。”
小龍大哭起來:“你幹嗎呀,你大人還欺負小孩。”
“他媽的,別叫,你不是練過嗎?怕這點疼。”羅副官使了一下勁,小龍哭喊着:“別擰我了,別擰我了,我疼,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這位先生,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兒子。”老宋走過來,小龍撲到老宋懷裡。
羅副官停住手說:“你果然不是小龍。”
“誰是小龍呀。我又不是小龍,你幹嗎打我呀。”小龍問。
“唉,我是個做小生意的,現在生活難呀,孩子也沒有辦法,只好賣報紙換幾個錢。誰讓你跑到這裡來賣報的呀,真是。先生,我這小孩太調皮了,他有什麼冒犯你的地方,你別在意,小孩子不懂事。”老宋拉着小龍走出大上海歌舞廳。
小龍回到老周的住所,那是一間不起眼的小院落,幾間平房。老周就住在其中的一間。老周問小龍疼嗎?小龍說沒有事,他是裝出來的,他覺得有些窩火,要是真和那人打,那人不是他的對手。老周批評他爭強好勝,也不怕他掏出手槍了來。不過,那人也真相信他不是小龍了。
冰凝回到代主任的官邸,這次她也不說什麼大明星了,直接說要見她哥哥,“我知道哥哥回上海了,到毅的公司,結果被你的手下莫名其妙地抓走了。”冰凝說。
“沒有那回事,你哥不在這裡,我的手下根本沒有抓過人。”代主任解釋到。
“我今天非要見哥哥不可,我已經知道我哥哥被抓的事,你是什麼意思,兩次都以通共罪將我哥哥綁架,到底是什麼目的。”冰凝始終以爲這次又是代主任的手下抓住泉,所以才這樣問。
“你不是已經和你哥哥脫離關係了嗎?還想見他?”
“當然,那張報紙怎麼能割斷我們兄妹的感情。好了,我就不走了,我在官邸等着你。”說完,冰凝轉身離開辦公室。
代主任很是生氣,冰凝一口咬定泉在他手上,可是,那阿貴給警備司令打電話,羅副官動手快一步,泉到了警備司令手裡,他想,乾脆就帶冰凝到警備司令部,讓冰凝看一看泉,再親自勸一勸吧。
那天在牢房內,泉醒了過來,他努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他靠着牆坐着。羅副官又來帶他出牢房,他以爲是提審,便站了起來。
頭天已經提審過他,是由羅副官審問的,主要問他有關毅的事。問他毅和他有沒有來往,毅知道他的事嗎?爲什麼去毅的公司。他說他過去與毅有來往,後來沒有了,兩人志不同道不合,毅喜歡打打殺殺,他喜歡做音樂,而後來他的身份更不能和毅來往了。這次找毅也是因爲毅的手下來找他的,可毅不見他,毅的手下出賣了他,這讓他很寒心,他也覺得沒有什麼。他和毅的友誼早就結束了,不見他也是自然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而毅的手下出賣了他,他也沒有辦法。又問他小陳的死,他說知道,是阿貴殺的,但原因不清楚,畢竟是人家公司內部的事。羅副官也沒有再問下去。
他想,警備司令又會問他什麼呢?不過,不管警備司令想得到什麼,都是妄想。
“你他媽的,這次把我害慘了。”羅副官說。
“笑話,我害你,我不過是你手裡的魚餌,你釣不過大魚,怪魚餌。”
“就是你,還有趙子南那個草包,那個死鬼。”
泉並不意外,只是問了一句,“是嗎?趙子南死了。”
羅副官告訴泉:“趙子南是被人殺死的,說他勾引別人的老婆,鬼才相信哩,是你們的人幹掉他的。你他媽的運氣好,要不是我們找到你,你也變成死鬼了。”
泉自信地說:“除了你們這些漢奸,沒有人致我於死地。”
“還說別人是漢奸,你不早就是漢奸嗎?別說大話,你可是和姓趙的那死鬼一同上街呀,誰會相信你不是叛徒?做夢吧,還是好好考慮我們司令的話,走我們給你指的路吧。”
泉依然說:“那是不可能的。”
羅副官推着泉走進空屋子。他拿出一套衣服扔給泉“你把衣服換了,見你的親妹子。”
“見我妹妹就得換衣服呀,我不換,我就這樣見我的妹妹。”泉說。
“你想丟人呀。”
“丟人的不是我,是你們這幫畜生,我就要讓我妹妹看看你們在我身上的傑作。”
羅副官一招手,進來幾個士兵按住泉,脫掉他身上血跡斑斑的破衣服,換上了另一套衣服。
“這就對了,搞音樂的呀,怎麼能又髒又破呢?”羅副官說,又叫士兵將破衣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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