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走進代主任的辦公室,再次向代主任提出送泉到醫院治療,代主任卻沒有立刻答應。
“你不答應?”
“我先考慮一下吧。”
“是不是要等我哥殘了才送他上醫院,我是學醫的,知道他的傷很嚴重,你現在答應送我哥去醫院治病,在他養傷期間我還可以勸他跟您合作,要是不答應,我也就沒有辦法了,他的腿都殘了,還有和你合作的必要嗎?好好考慮吧。”
“在獄中有獄醫給他治療。”
“他們能治什麼病?”
“那你說一定得讓你哥到醫院治療了?”
“當然。”
“不好辦呀,外邊很危險,保不準有誰又會要他的命。”
正在他們說着什麼,司令一手下報告,“小姐要離家出走,被我們攔住了。”
代主任說了一句,“什麼?離家出走。”便走出辦公室。
代主任走到大門口,看見代筠正準備出走,一些人攔住了她。
“筠兒,你怎麼能這樣,你別出走,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
“商量什麼,你說話不算話,你要是不同意讓我和冰凝陪泉到醫院看病,我就離家出走。”
“還是找醫生來給他治傷要好些,他那個樣子也不能坐車呀。”代主任說。
冰凝說:“也好,那你找誰。”
“找李醫生給你哥哥治傷。”
冰凝還沒有說話,代筠卻說話了,“不行,你得請美國大夫給泉哥治傷。”
代主任卻不同意,他說:“外國人的技術不一定就比中國的好,你們要是同意,我就請李醫生就給泉治,要是不同意,那就免談。反正他的腿傷不能拖了。”
她們只好同意了。
那天,李醫生正在診所給人看病,羅副官開着吉普車來請他到代主任那裡去給人看病。
李醫生很熱情地招呼着他,李醫生猜測到他們是找他給泉治病了。便同意了,儘管他知道他們是想再次試探他和泉。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他是醫生,給很多人治過病,給上海灘過去的大明星看過病也是正常的。於是,他給助手安排了一下,背起藥箱上了車。
吉普車開進了七十六號,羅副官帶着他進了辦公室。代主任正在等他,見他進來,便請他坐下,和他閒聊了一會兒,問了他一些情況,他說了後,便問病人在哪裡,羅副官便帶着他進了泉的房間。
“怎麼?你讓我給他看病啦?”
“是啊,他是共產黨,你敢給他看病嗎?”
“是你請我來給他看病的,我怕什麼,上次是弄不清情況嘛,現在有你擔保,我還怕什麼。”
“那就好。你好好給他治,要知道,他可是代主任的大舅子呀。”
“那好說。唉,看來我和這個人有緣呀。”
泉昏昏沉沉地躺在牀上,臉燒得通紅,他一動也不動的。李醫生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看了看泉面容,摸着泉的額頭,又給他搭脈。
泉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他吃力地睜開眼睛,認出了李醫生。泉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李醫生說:“小夥子,你別說話,是他們請我來給你治病的。怎麼樣,這次讓我治吧。來,我給你查一下。”
說着,李醫生拿出聽診器給泉檢查。
羅副官問:“李醫生,怎麼樣。”
李醫生反問到:“這人身體很差,身上傷痕累累的,很難治呀。好吧,我盡力吧。”
“那就好?我相信醫生有能力救好他的。”
“是啊,我給病人治病從來不馬虎,醫生以治病救人爲天職,那你們就別干涉我,讓我好好給他治病。”
“那當然”
“好像什麼?我是醫生,我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他是病人,我就得給他治。”
泉睜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李醫生:“醫生,你。”
“小夥子,你放心吧,我說過,我雖然開個小診所,但我的醫術很高,會給你好好治的。”李醫生說。
“那,李醫生,你慢慢給他治,需要什麼說一聲,我在外邊等。”
羅副官走出牢房。
冰凝和代筠走到門口,被看守擋住了。
冰凝氣憤地說:“你們攔我幹什麼?我要看看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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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讓開。”代筠也說着。
“讓她們進來給我幫忙。”李醫生看到冰凝,便對羅副官說。
“這,得請示主任。”羅副官說。
“請示什麼?我沒有帶助手。”
“我是學過醫的,我來幫助李醫生。”冰凝說。
“好,我就是要一個學醫的,快進來。”李醫生喊到。
羅副官手一揮,帶着看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