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泉正在報社辦公,接到冰兒的電話,冰兒讓他到明月清風咖啡廳去一下,他馬上答應了,請了假,到那家咖啡廳。
兩人在咖啡廳見面了,這是自從他們在醫院分別後的第二次見面,可他們卻很隔漠。泉不敢相信冰兒會是這樣反覆無常,一會兒不認識他,一會兒又約他到咖啡廳見面,他本來不想來,可是卻忘不了冰兒,他要問清楚,冰兒爲什麼對他這樣。
“我找你是想告訴你,我是冰兒,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本來過得很好,可由於你的出現,讓我的丈夫很生氣,我也很爲難。”冰兒把她心中想到的一口氣說了出來。
“爲什麼?”泉問。
冰兒反問了一句,“什麼爲什麼?”
“冰兒,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諾言。”
冰兒像是沒有那一回事一樣,問:“什麼諾言?”
“你說過,你愛我。”
冰兒不屑地說:“那是戲詞吧,你怎麼能當真呢?”
“原來是戲詞。我以爲。”泉一聽冰兒說那是戲詞,心裡失望極了,他知道冰兒真的不愛他,她過去只是逢場作戲,可泉卻一片真心對待冰兒,泉覺得他錯了,他一直以爲冰兒也是真心對待他,誰知冰兒卻如此薄情。
“沈泉,我們兩個並不合適,你完全可以找到新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泉很痛苦,沒有想到,他的愛情居然如此短暫,可是,他也不會糾纏冰兒的,“我不會打擾你的,可是,你嫁給那男人幸福嗎?你爲什麼要嫁給一個富商,你過去不是這樣的女孩呀。”
“過去是過去,那時,我太天真了,總把社會看得太簡單,你也一樣,我希望你清醒一下,不要把現實看得太好。”
泉對冰兒徹底失望了,他沒有想到冰兒會變成一個如此虛榮的女人。泉痛苦地說:“我並沒有把這社會看得太好,我是覺得沒有出路,而現在,你和我的妹妹把我最後的希望也打碎了。好,我從此以後不會再找你了,因爲我看錯人了,你和我妹妹一樣,也是一個愛虛榮的女人。也好,你們都去做寄生的菟絲花吧,希望你們不要人老珠黃就好。再見。”
說完,泉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冰兒喊了他一聲,可泉沒有回頭,冰兒望着他的背影,眼淚流了下來。
在與冰兒見面後,泉的心裡悲涼透了,他很痛苦,回到家後,坐在桌邊,拿出酒瓶,猛的喝着烈酒,一句話也不說。
小龍嚇住了,忙問:“泉哥,你怎麼啦,你別喝了,你的身體不好,這樣猛烈地喝酒是受不了的。”
小龍去搶泉的酒瓶,泉緊緊地抱着,“小龍,你走開,別管我。”小龍幾乎哭了起來。
毅來了,“毅哥,你勸泉哥不要喝酒吧。”小龍懇求毅。
毅將小龍勸走,坐在泉的旁邊。毅知道泉與冰兒見面了,卻不知道結果,不過,看到泉這樣喝酒,他也知道了七八分。
泉大口大口地喝着酒,邊喝酒邊說:“你也想勸我,是嗎?你想說什麼?讓我別用酒精麻醉自己,是嗎?你要我振作起來。哼。”泉笑着,卻變成了哭聲“我什麼都沒有了,妹妹沒有了,愛人也沒有了,你知道嗎?”
“你別這樣,我也和你一樣心疼呀。”毅說着。
“心疼,你會知道心疼。”泉問了一句。
“冰凝是你的妹妹,可她更是我的戀人,我愛她愛得快瘋了,她的一切都讓我心疼,她在將要成爲我妻子的時候卻離我而去,我保護不了我的妻子,我的心也痛呀,那時,我被人強迫注射毒品,就想死,不是你鼓勵我,幫助我戰勝毒品了麼?你爲什麼就不能自己站起來,還要折磨自己呢?冰兒嫁人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這一事實呢?”毅勸慰着。
“哼,嫁人,老大嫁作商人婦。”泉冷冷地說。
“商人也好,富翁也好,只要冰兒願意,你還能怎麼?還想拯救她於水火?”
“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怎麼?你去把那人殺了呀,看冰兒能不能回到你身邊。”毅有些生氣,一方面氣冰兒的絕情,另一方面也氣泉的不爭。
“你以爲我不敢,告訴你,我也是殺過人的,我殺過差點侮辱我妹妹的惡棍。”泉憤憤地說。
“可冰兒的丈夫不是惡棍。”他雖然沒有見過冰兒的丈夫,但想冰兒也不會嫁給一個惡棍。
“可這是爲什麼,爲什麼呀。”泉痛苦地質問着。
“你別想爲什麼,你要想的是以後的生活。”毅繼續開導着他。
“以後,我還有什麼以後?你別來勸我,別管我。”泉說完,又開始喝酒,毅想搶他的瓶子,可他卻抱得那樣緊。
毅見怎麼也勸不過來,便索性由他去,“好,你喝,你喝,我也陪你喝。”毅想起自己的傷心事,心裡一陣酸楚,他也拿出一瓶酒打開,喝了起來。泉望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有理會毅,而是繼續喝酒。
毅喝着酒,“你以爲這世上只有你痛苦麼?我也痛苦得很啦,好吧,大家都喝吧,喝醉了,不,喝死了纔好啦。”
“對,喝死纔好啦,這世道,只有酒最好,它不會嫌貧愛富,它也不會有虛榮心,更不會背叛誰。”泉也跟着說到,他有些醉了。
“是的,你說得太對了,一醉解千愁呀,什麼女人,什麼愛情,都給我滾,我只要酒。”毅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兩人不知喝了多少,不一會兒,泉喝着酒,醉眼迷濛地看着毅,他想站起來,一下滑到桌子下去了。毅握着瓶子,他也醉倒了,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