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名軍官在東北軍的時候,曾經使用過馬克沁重機槍,也使用過捷克式輕機槍,可是沒有一種機槍的威力能夠和這種機槍相提並論的!威力如此之強大的重機槍,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過!他一邊射擊一邊觀察射擊效果,心中暗暗驚道:“這種槍,威力確實太大!如果多一些這種槍的話,那還用着怕那些鬼子!”

兩人在依靠着坦克的保護,一個人在車頂狂掃日軍,另外一人在車艙內用並列機槍猛烈掃射。區區兩人,憑藉零五式坦克強大的火力,打得這個日軍小隊血肉橫飛。

果然如李斌所猜到的那樣,有日本兵企圖從後面繞過來偷襲他們。然而,那些企圖繞行的鬼子沒有逃過車頂年輕軍官的眼睛,他掉轉槍口,對準那三名鬼鬼祟祟企圖摸過來的鬼子射去一串子彈,當場就把那三名鬼子打成兩截。

試圖操起歪把子機槍對他們士兵進行火力掩護的鬼子機槍手被李斌一串子彈當場擊斃,副射手補上來,又被一串機槍子彈無情地洞穿,一頭趴在地上變成一具正在抽搐的屍體。

看到威力強大的“炮臺”,日軍少尉一揮指揮刀:“組織敢死隊去炸掉炮臺!”

三名日本“敢死隊員”脫掉上衣,赤裸着胸膛,渾身上下捆滿炸藥就要往零五式坦克的方向衝殺而去。

這三名“敢死隊員”剛剛撲出幾步,就被李斌和年輕軍官所發現。高射機槍和並列機槍一齊射去密集的子彈,第一個“敢死隊員”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變成一具渾身佈滿血窟窿的屍體;第二名“敢死隊員”被年輕軍官射出的重機槍子彈硬生生打成兩截;第三名“敢死隊員”被機槍子彈擊中捆着身上的炸藥,只見火光一閃,那名“敢死隊員”在一片硝煙之中被炸得粉身碎骨。

連續的進攻,都宣佈失敗。在對面的“旋轉炮臺”下,橫七豎八躺下三十多具屍體。再加上之前被九五短突擊槍打死的十多名鬼子,這個大隊實際上已經是損失過半。

看到強攻不下,鬼子小隊長心中感到恐懼,他拔出指揮刀一舞:“我們先退後,派人回去報信!實在不行,就等到後面的炮兵來幹掉這座該死的炮臺!”

發現敵人要跑,李斌焦急地對年輕軍官喊了聲:“我們今天一定要殺光他們!免得這些鬼子回去報信!”

看到日本人想要逃跑,年輕軍官用高射機槍持續掃射那些企圖逃跑的日本兵,而李斌卻離開車長位,一屁股坐在炮手位上,靈活地操縱起坦克炮。

一枚高爆榴彈裝入炮膛之中,他轉動炮塔,壓低炮管,黑洞洞的炮口對準那些狼狽逃竄的鬼子。

“咣”炮口吐出一道長達六米的火舌,一發炮彈飛向一百五十米外的那些日本兵。

地面騰起一團猩紅色的大火球,一片慘叫聲,鬼子少尉軍官被火焰吞噬當場屍骨無存,他手下的五個鬼子兵在火光之中就像小鳥一樣騰空而起,在空中被鋒利的彈片撕成兩截。強大的爆炸力不僅一下就消滅了六名鬼子,還使得十多名鬼子變成躺在血泊中痛苦掙扎的傷兵。

年輕軍官持續向日本人掃射,彈鏈越來越短,很快就聽到一聲空響,高射機槍子彈打完了!

就在此時,第二發炮彈進入炮膛,李斌再度操縱火炮把復仇的炮彈射向鬼子。

呼嘯的炮彈劃過樹林,讓那些鬼子根本就沒有地方可躲藏。炮彈落在地面炸開,一名鬼子當場變成血雨肉末,另有兩名鬼子在慘叫聲中飛上天空。強大的衝擊波使得來不及跑開的七名鬼子全部飛起來,再重重跌落在地上。

打完高射機槍子彈的軍官拔出毛瑟手槍,對準一個還在逃跑的鬼子的背影輕輕釦動扳機。“啪啪啪”他連連射擊,一串子彈從後面鑽入那名鬼子的腦袋,鬼子頭頂噴出一道刺眼的血劍,便一頭像木樁一樣栽倒在地。

李斌端起一支九五式短突擊槍,也鑽出坦克,向一名試圖逃離這令人恐怖的“殺戮場”的日本兵射擊,子彈從鬼子背後鑽入,在他背上留下一朵刺眼的血花,那名鬼子一頭便趴在地上變成一具正在抽搐的屍體。

“追出去幹掉他們!”李斌喊了聲。

兩人跳出坦克,那名年輕軍官雙手揚起毛瑟手槍,左右開弓,基本上是彈無虛發,正在死命奔跑的三名鬼子相續仆倒在地。

還有一個企圖逃跑的鬼子,也被這位軍官連續子彈擊中後心。背後噴出一道血霧,這名鬼子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趴在地上那名鬼子轉身向年輕軍官這邊開了一槍,卻被他靈活地躲過射來的子彈。這位年輕軍官反手給了鬼子一槍,子彈掀開鬼子的頭盔,鑽入他的顱骨內,5.8毫米子彈進入頭顱內之後胡亂翻滾,絞爛腦髓帶着腦漿血漿和顱骨碎片從另外一邊鑽出,這名鬼子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便倒地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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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坦克的李斌看着在地上掙扎的二十二名鬼子傷兵,他拔出九二式手槍正要開槍,卻被這個年輕軍官攔住:“我們是中人,不能殺俘虜。”

滿臉怒容的李斌指着這些鬼子說道:“不能殺俘虜?那要看是什麼俘虜!這些狗日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畜生!”說完,他一把推開那位年輕軍官,用九二式手槍近距離對準那些鬼子的腦袋逐一補槍,很快就把一個十五發彈匣打空,他換上一個彈匣,又繼續射擊,直到把那些鬼子傷兵全部擊斃爲止。

等到他把鬼子全部打死,纔回頭對這名年輕軍官說:“我的坦克已經損壞不能運動,我不能留住這些鬼子,否則他們回去一彙報的話,敵人就會過來奪走這輛坦克!”

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有時間靜下來相互瞭解對方。那名年輕軍官叫洪彪,是東北軍獨立第七旅斥候兵(偵察兵)中尉軍官,他熟悉各種槍械和搏擊之術,槍法極準。

這一次,李斌可是撿到一個寶。

洪彪看了看這輛奇怪的坦克,他突然拔出毛瑟手槍對準李斌:“你快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不是俄國佬的間諜!”

李斌完全沒有防到這一手,這一下,他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略懂得歷史的他,知道從1929年開始,張學良和蘇聯的關係極差。張學良一心想要奪回東北鐵路所有權,而斯大林又不肯讓步。爲此,東北軍和蘇軍曾多次發生摩擦。

李斌心中暗暗想到:我的坦克,和我所攜帶的武器,是當年的國內根本不可能有的。不,就連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沒有的!到底自己應該怎麼解釋呢?

看到說不出話來的李斌,洪彪更加肯定此人一定是“紅色帝國主義”的間諜,他“哈哈”大笑說:“不用解釋了,你肯定是俄國佬的間諜!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畢竟你救了我,而且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日本!”

李斌連忙辯解說:“不是的,我不是俄國人的間諜,我是從美國回來的愛國科研人員,我在美國研製的就是坦克。您看,我用的這種槍,無論是做工還是精確度,都是俄國佬根本就造不出來的!還有這坦克,就憑俄國佬的技術,他們能行嗎?”

洪彪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李斌,他心裡暗暗想道:此人說他是一個科研人員,可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又有點像是蘇聯人的軍裝。而這種坦克,他又是如何帶過來的?想到這裡,洪彪問道:“你這坦克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運過來的?怎麼到了這裡就壞在這裡呢?”

李斌回答說:“兄弟,有些事情以後慢慢再和您說吧。我還有兩個兄弟,來到這裡之後就被日本人打死了,他們就埋在後面。”邊說着,李斌指了指樹林中的兩個墳包。

洪彪順着李斌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真看到在坦克附近的樹林中有兩個墳包。然後他又繼續問道:“請問這位兄弟,你來我們東北到底想要幹嗎?”

李斌回答道:“我和同事們一起研製了這種新式坦克,還研製了新式槍械,本來是想要回來投奔報效祖國的,可是卻發生了九一八事變,我們還來不及投入戰場,這種從來沒有經過戰爭考驗的武器就損壞了,他們兩位兄弟也被日本人打死!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洪彪苦笑一聲對李斌說:“你以爲憑藉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擋日本人?我們四十萬東北軍都沒有阻擋得住日本人的進攻!上頭不打算抵抗,就算你有再先進的武器,又怎麼樣?還不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