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縣城以南三十公里處,這裡有一片苞米田,嶠新公路從地頭縱貫而過。
深夜十時許,山子帶領三排從苞米田潛伏下來。
作爲排長,金葉與山子並肩伏臥。
按規定,部隊進入埋伏後,任何人不準閒聊嘮嗑,金葉動手不動口,私下裡悄悄握緊山子的手。
焦躁中熬過一小時,富田夾在數十人的隊伍裡逐漸接近埋伏陣,嘈雜的腳步聲在沉寂的田野裡格外清晰。
當敵人全部進入伏擊區,山子一聲令下,機槍、步槍紛紛吐出火舌。
槍聲一響,富田毛驢打滾,一骨碌滾到公路西側的邊溝下。
ωwш✿t t k a n✿¢ O
由於近距離打擊,當下撂倒十幾個鬼子兵,剩下的魚驚鳥散,四處躲藏。
憑感覺,這次又中特遣隊埋伏,富田沒開一槍,一邊高喊撤退,一邊朝身後的花生田奔逃。
就在逃跑過程中,又有七八個鬼子被打倒。
……
凌晨六時,富田在石川四郎的陪同下,忐忑不安地走進安藤的住所。
聽完抓捕彙報,安藤如同火燒屁股,滿屋子直打轉。
好不容易收住腳步,富田又打敬禮:“報告少佐,恕部下直言,這次我部遭襲,是因爲有人告密。”
安藤咆哮:“八格,誰的告密?”
富田良平說,這次抓捕行動,只有保安隊和王二貴知悉,由此不難判斷,告密者就出在他們中間。
安藤二話沒說,一把抓起電話,令朱元魁和朱子輝速來皇軍大隊部。
時辰不大,一輛摩托車從日軍大本營吱扭剎車,朱元魁和朱子輝下車後,疾急走進大隊部。
安藤開門見山,詢問朱子輝從河涯村返回後,都有哪些活動。
朱子輝看破安藤的心機,回答說,從河涯村返回保安隊,已是下午三點鐘的樣子,因腿部傷痛,一直沒走出保安隊,朱隊長可以作證。
朱元魁急忙敬禮:“報告少佐,子輝所言屬實,卑職可以證明。”
其實朱元魁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從河涯村返回保安隊不一會,朱子輝便找到曹福來,由曹福來將情報傳送給祥和旅店。
安藤果然放棄了對朱子輝的追究,指示朱元魁立即返回保安隊,拘押另外兩名保安隊員。
朱元魁和朱子輝離去後,安藤吩咐富田,今晚再由保安隊員陪同,秘密潛入河涯村,對王二貴進行審查或抓捕。
富田良平提議,如其單一行動,倒不如組織優勢兵力,突襲河涯村,同時對特遣隊之家屬實施抓捕行動。
安藤說,既然第一次抓捕行動已經暴露,土八路必然加強戒備,此時再次發兵河涯村,無異於自投羅網,須在風平浪靜之後再作打算。
石川四郎說:“少佐所言極是,非常時期,切不可輕舉妄動,盲目出兵。”
富田心中憋氣,陰冷着臉直喘粗氣。
8
午夜前夕,一輛馬車停靠在河涯村東邊遠處。
富田身着便衣,與兩位便衣保安隊員下車後,朝村內悄悄走去。
如同前一次一樣,兩名保安隊員越牆打開院門。
聽到富田的敲門聲,二魔頭一骨碌爬起牀來,臥室正堂逐一點亮油燈。
打開正堂房門,富田良平怒目虎視,將槍口頂在二魔頭的腦門上。
二魔頭兩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磕着頭哀求:“皇軍饒命,皇軍饒命。”
富田抓住二魔頭的衣領,如同抓一隻小雞一樣,將二魔頭拉拽起來。
啪啪兩個耳光打過去,富田喝令二魔頭交代私通八路的全過程。
二魔頭自覺得冤枉,連聲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一聽二魔頭抵賴,富田驀然掏槍,直逼二魔頭的心口窩。
就在這時,崔秀秀從內室笑盈盈走過來:“富田君,您這可冤枉當家的,要殺要砍,讓人把話說完也不遲。”
富田對崔秀秀還算賞臉,收刀後催促二魔頭坦白交待。
二魔頭哀嘆一聲,連同第一次山賊打劫,一股腦訴說出來。
聽罷二魔頭的訴說,富田良平簡直氣暈了頭:“八格、笨蛋,土八路大大的狡滑,你的中計,大大的中計。”
一通咆哮,富田又將槍口指向二魔頭的腦門。
崔秀秀見狀,急忙挨緊富田,拋眉弄姿地說:“富田君,這事都怪當家的沒見識,不知者不爲罪,快去裡屋消消氣。”
有道是,女人像熔爐,是鋼鐵也能化成水。
感受着柔柔軟軟的肌膚,富田已被崔秀秀撩撥得心蕩神搖,目光如同噴發的火苗,欲把這位嬌韻十足的女人燃燒得粉碎。
崔秀秀故作羞狀,扭扭捏捏地朝睡房中走去,臨近睡房門口,卻被追攆而來的富田彎腰託抱起來。
無須關閉房門,富田良平肆無忌憚地解釦脫衣,不一會便傳來崔秀秀連綿起伏的吟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