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時過後,富田帶領部隊爬上黃狼山,於黃狼山宿營過夜。
部隊安頓不一會,富田在兩名勤務兵的陪同下,悄悄潛入河涯村。
二魔頭睡得正迷糊,後牆壁突然傳來磕敲聲,這是富田與二魔頭約定的接頭暗號,二魔頭一聽就明白。
對於富田良平的到來,二魔頭首先想到的是崔秀秀,於是勸崔秀秀從東院溜走,去兒媳家裡躲一夜。
誰知崔秀秀說,躲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既然有了第一次,又何必在乎下一回,倒不如順風駛船,討人家歡喜,也好求個諸事平安。
二魔頭一聽這話,禁不住咬牙切齒:“臭女人,你還有臉說出口,眼裡還有男人不?”
崔秀秀冷笑一聲:“王二貴,你少拿這點破事挑刺兒,要不是老孃把身子搭進去,早沒了你這條老命。”
二魔頭忍無可忍,倏地掄圓巴掌,不料崔秀秀一瞪眼:“老東西,今個你敢動老孃一根汗毛,立馬讓富田扁了你。”
經不住媳婦的恐嚇,二魔頭憋支支軟下來:“秀,爲了活命,你把身子搭進去我認了,可你總不能動真格,瞧你那副瘋癲樣,多瘮人。”
崔秀秀又發冷笑:“王二貴,你給老孃聽好了,嫩黃瓜總比老茄子有滋味,老孃找着感覺了,不發瘋纔怪。”
說完,崔秀秀猛推二魔頭的肩膀,催男人快給富田開門去。
當二魔頭引領富田走進堂房,崔秀秀也從睡房走出來,毫無顧忌地勾了富田良平一眼。
趁崔秀秀泡茶,富田良平讓二魔頭回答兩件事——
其一,馬戲班和闖關東的人是否回來過。
第二,河涯村除了黃狼山,還有哪些邊僻的深山和密林。
二魔頭說,馬戲班和闖關東的人一個沒回來,這個可用腦袋作擔保,至於深山密林,圈子嶺那邊應該算一處。
又在富田的詢問下,二魔頭逐把圈子嶺周邊的地理講一遍。
根據二魔頭的講述,富田初步斷定,圈子嶺有可能就是獨立營的老窩。
爲防紕漏,富田命令勤務兵與二魔頭一道,再去馬山打探一遍。
二魔頭剛踏出房外,富田便像蒼蠅一樣,直奔崔秀秀撲去。
崔秀秀激情迎合,如癡如醉。
零時左右,二魔頭摸黑打開門鎖,急衝衝闖進睡房。
睡房裡燈光幽亮,崔秀秀與富田相擁而抱,睡得酣暢。
見此情景,二魔頭如嚼黃連,這纔回過那般苦滋味,但卻有苦說不出,只好咬着牙退出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