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軍官的喊聲嘎然而止,因爲沈衝手中的飛翼弩在瞬間張開射出了一支箭矢將其中一名日軍軍官射穿。
而另外一名軍官則是慘叫了一聲被小石頭拋出去的一顆沒有砸開引線的手雷砸在臉上!
“向後面開槍!”霍小山急促而低聲的命令了一句緊接着嘴裡卻是已經用日語大聲喊了起來:“保護指揮部!”然後他人就躥了出去!
戰鬥的一瞬間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情。
直屬團精銳們在霍小山說“向後面開槍”之間便已經明白了霍小山的用意,於是三八大蓋就“叭勾”“叭勾”的衝着他們的來向射擊起來。
霍小山已是拾起了那名日軍軍官的皮包。
日軍賬篷裡瞬間就有手電筒亮起有值哨的士兵衝了出來。
日軍士兵手電筒的光柱之下就見十來名他們自己人正在衝遠方開槍射擊着邊向賬篷處退來。
“你從哪裡來?”衝出來的日軍官兵並沒有忘記向霍小山他們問口令。
這裡的原因在於他們只看霍小山他們向遠方射擊了卻沒有看到遠方有子彈飛來,這無疑就是一個疑點。
日軍並沒有忘記那支令他們恨得牙直癢癢的支那魔鬼部隊,否則日軍指揮官又怎麼會設出這樣兩種不同的口令。
軍營之外那是“你向那裡去”,軍營之內卻變成了“你從哪裡來”。
戰爭從來都是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高一丈道高一丈一”這樣一個互相算計的過程中進行的!
所以今天霍小山他們已經是着了日軍的道兒了!
“我從西邊來。”霍小山回答着。
而此時看似他兩隻手都在抱着那個搶來的皮包,其實則不然。
他左手抱着的皮包所擋着的右手正攥着自己打扮成日軍軍官所必須要用的王巴盒子。
“我從東邊來沒有對”,那萬一答案也不是“我從西邊來”而偏偏是“我從海上來呢”?
天知道日軍這個奇葩的口令後面的答案是什麼!
如果不對那就是槍戰了。
身上有盒子炮卻不可以用,那直接就暴露身份了,王巴匣子再不好用也得先將就着用!
阿彌陀佛,這回總算對了,已經與他近在咫尺的日軍官兵那戒備的神情已經不見了。
此時遠處自然又有日軍圍攏過來,而霍小山他們藉着保護那搶來的皮包的名義已是向日軍的賬篷處退去了。
他們現在只能往後退,他們不可能往外跑。
霍小山記得有一個笑話說,發生交通事故了,一個特別愛看熱鬧的人便往人堆裡擠,可是怎麼也擠不進去,於是便大聲喊“死的是我爹!”,結果衆皆愕然,他擠進去才發現死的是一頭驢!
日軍已經向他們打倒的那兩名日軍軍官圍攏過去了便如看那街上被撞死的驢一般,他們敢往外跑那換成誰都能想明白,撞死驢的就是他們,他們是肇事逃逸!
霍小山並沒有衝擊日軍指揮部的打算,他現在是迫不得已而爲之。
當然,如果真跑不出去,他並不介意給日軍的這些明顯就是臨時指揮部的賬篷來上一頓火力急襲。
但是,那個時候可就是魚死網破了!
“我是竹內,發生什麼情況了?”帳篷的簾子已經撩起,有日軍軍官已經從那賬篷裡走出來向正靠向賬篷的霍小山他們詢問道。
胖子啊,現在該你的了!“支那魔鬼部隊!”霍小山邊回答內心邊默默祈禱。
而這時前方去查看那兩名日軍軍官死因的那些日軍官兵竟然有人點燃了火把,日軍的宿營地更亮了。
手電筒的光那是定向的,手電筒存在燈下黑,可是火把不會,火把的光是散射的。
藉着那火光,日軍軍官已是看到了霍小山手中夾着的那個皮包,於是把手向霍小山伸了過來。
那個皮包就是他手下軍官從賬篷裡夾出去的,這位叫竹內的日軍軍官自然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文件。
槍聲已經停了,四周圍全是“撲通通”的日軍士兵大頭鞋跑步所帶來的腳步聲,宿營地遇襲保護指揮部對於任何軍隊來講那都是應有之義。
雖然周圍的日軍目前還沒有懷疑到霍小山他們身上,但是,此時的霍小山真不敢有所動作,除非魚死網破。
霍小山眼見對面這名日軍官在朝自己要皮包作爲一名“下屬”他不可能不給,於是他只能把皮包遞過去然後心裡又在祈禱,死胖子你搞什麼搞,現在需要你搞出動靜來!
而霍小山真的就是心想事成了,就在他聽到圍攏在那兩名被他們打倒的那些日軍中有人高喊“他們在咱們中間”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嗵嗵嗵”的炮聲!
“你是哪支部隊的?”那名叫竹內的日軍軍官接過皮包時正是那“嗵”聲響起時。
迫擊炮射擊的聲音並沒有多響,但此時卻是在黑夜,那名叫竹內的日軍軍官詫異的看向了炮響的方向。
而這時候便有尖銳的嘯音響起,霍小山他們所有人刷的就趴在了地上,而霍小山與其說是一趴不如說是一個前撲,他卻是已經直接撲倒了竹內兩個人直接就撞入到了竹內身後的賬篷中!
“轟”爆炸聲響起,四炮其中的一炮卻是正打在了距離這個賬篷只有十來米的地方,彈片紛飛卻也帶來了成片的火焰,因爲正如霍小山所命令的那樣,鄭由儉用燃燒彈開始放火了!
於是,整個山坳在這一瞬間就燃燒起來四處火頭。
山谷中自然有樹林,而換成哪支部隊宿營也會選擇在樹林裡面,因爲那裡避風,因爲那裡一旦遇襲可以拿樹木當掩體。
三處樹林開始燃燒,另外一處則正是霍小山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幾頂被日軍當作臨時指揮所的賬篷處。
頭上的賬篷已經燃燒了起來!
而霍小山已是一肘就砸在了竹內的脖頸處,他便向那個摔在地上已是被燃燒彈點燃了的皮包夠去。
可這時旁邊伸出一隻腳來卻是又把那皮包踢飛了,恰恰踢到了已經在燃燒的賬篷側壁上。
賬篷內自然不會只有竹內一個人,另外一名日軍看到了霍小山肘擊竹內的全過程。
那名日軍也明白此時保住那個裝着文件皮包卻比保住竹內的比保住自己的命更重要!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讓霍小山撲了個空。
霍小山再次打倒這名斜槓子裡插了這麼一腳的日軍之際,沈衝已經撲上去將那個燃燒着的皮包撿了回來。
只是那皮包卻是被燃燒彈點燃的,燃燒彈的那些成份都是化學物質,並非是你想撲就能撲滅的!
沈衝自然也明白這點,他顧不得那火焰卻是急忙伸手在那皮包裡伸手一掏。
於是他拽出來了一沓正在燃燒的文件。
偏偏此時有大風吹來,那文件本來已經在燃燒了,風一吹之下,上面的兩頁被吹跑變成了火焰而下面的那頁沈衝卻也只是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到了四個字“兵分三路”。
然後,他“哎喲”一聲手被帳篷上掉下來的一團火焰燙到只能撒手,隨之那沓文件也化成了一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