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找什麼呢?”望遠鏡裡是橫七豎八的日軍屍體,二十多名鬼子在屍堆中翻找着。
“我看看。”霍小山接過沈衝的望遠鏡觀察了起來。
霍小山他們過河已經有一天了,他們在戰場中小心翼翼地潛伏着穿行着,觀察着日軍的動向。
直到現在他們看到了一夥日軍在屍堆中翻騰着什麼。
那裡明顯戰後的場面,防守的國軍給日軍造成大量殺傷後便也偃旗息鼓休息下來,所以目前那裡倒是一片平靜。
“鬼子不是想把他們的死屍拖回去吧?”鄭由儉也舉起望遠鏡在那望。
“不象,倒是象在找什麼東西。”霍小山答道。
“死了那麼多人屍體不往回拖肯定是寶貝啊!去搶回來!”鄭由儉人小眼睛亮了。
“就是真有寶貝也不大好拿啊,你沒看到警戒的鬼子有兩挺歪把子在那兒架着呢嗎?”霍道。
“哪呢哪呢?我艹,藏的還怪隱蔽呢。”鄭由儉有霍小山的提醒這才發現日軍竟然在一片灌木從中架着兩挺機槍。
以直屬營人的槍法在先發制人的情況下,機槍並不難打掉而且那槍口的指向也並不是他們這個方向。
但問題是槍響了,後面的日軍就有防備了。
摸過去也不現實,他們此時的位置和日軍同處在一個山坳裡,地形比較開闊並沒有什麼隱蔽物。
“快想想能有什麼好辦法啊!”鄭由儉有點急了,那夥日軍在屍堆中可是翻騰有一會了。
這好東西,儘管是什麼東西還不知道,可是發現有好東西卻搶不過來,哪是鄭由儉的性格?
可任他急得抓耳撓腮但卻無人搭茬兒,現在不是黑天,誰也沒辦法在開闊地裡跑個二三百米不被敵人發現。
就在鄭由儉開始唉聲嘆氣的時候,霍話了:“準備行動!”
所有人本能地就把手中拿着的盒子炮頂上火了。
他們這回出來長槍只帶了一支,其餘的人帶的都是盒子炮,而那唯一的那支槍卻是那支狙擊步槍,此時卻是攥在了細牙子的手中。
鄭由儉帶有着射擊天賦的細牙子回來後,霍小山自是考究了這孩子一下,發現細牙子確實有射擊方面的天賦。
於是,在這次行動中就把他帶出來歷煉下。
“咋行動?”鄭由儉沈衝都問。
他倆話音未落就聽“洞洞洞”的重機槍響了起來,射擊卻是來自日軍橫屍之地的對面山頭的國軍陣地上。
很明顯對面的國軍也發現了日軍正在戰場的屍堆之中尋找着什麼。
重機槍彈幕的穿透力那不用看直屬營的人也是清楚的,就是不能滅了那夥日軍也註定讓他們擡不起頭來了。
此時不衝,更待何時?
不待霍小山下命令,直屬營的人躍起來就向日軍的方向衝去。
“神了啊,霍小子,你咋知道對面友軍會開槍?”鄭由儉邊跑邊問。
“對面國軍也下來一夥人肯定也是奔那夥鬼子去的!”霍小山邊跑邊答。
重機槍雖然打得遠,但只要不闖入它的彈幕中自然沒事。
對面國軍的重機槍果然是給他派下來的人做火力掩護的,霍小山他們倒是一下子借了光。
剛纔觀察到的日軍的那兩挺輕機槍就沒響過,也不知道是日軍射手被擊斃了還是重機槍掀起的塵土讓歪把子又發生故障了。
而此時拿着那支狙擊步槍的細牙子卻是和小石鎖跑在了最後面。
“別怕,只要你心細,你不怕死反而不會死!”小石鎖邊跑邊鼓勵細牙子。
“我、我——”細牙子說話又連慣不上了。
不過這回倒不是因爲緊張,而是因爲爲了緊跟前面的人他跑得有點喘不上氣來了,他這回一個勁兒地說我卻是想說“我不是害怕。”
他剛來直屬營幾天,卻還沒有適應直屬營士兵這種高強度的衝鋒。
小石鎖跟他年歲差不多,不知什麼原因兩個小孩見面就特別投緣,一個愛說一個愛聽,儼然已經成爲好朋友了。
“不行,你跑得太慢了,這樣我就搶不到寶貝了!這樣,你在後面慢慢跟着,要實在跟不上你就按頭兒前兩天交待你的辦!”道。
細牙子剛“哦”了一聲,小石鎖卻是已經躥出去好幾米了。
細牙子又試着追了十幾米可感覺自己喘氣真跟不上了,也只好無奈地放緩了腳步。
就在霍小山距離那重機槍的彈着點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那重機槍便停止射擊了。
想必是後方陣地上的人發現他們自己的已經衝到距日軍一百米的距離了,當然也可能是通過望遠鏡觀察到有另外一支友軍也就是霍小山他們在側翼出現了。
重機槍一停,便有殘餘的日軍開始向正面進攻的國軍開始射擊。
而霍小山他們已經衝到距離他們只有三十多米的時候才被發現。
日軍發現側翼出現了中國軍隊時卻已經晚了,近三十把盒子炮打出的彈雨已足以讓殘餘的日軍魂歸東瀛了。
“快找找!剛死的不要管!”鄭由儉說着便心急火燎地衝上去扒日軍的屍體。
“銅鎖、鐵鎖負責警戒,其他人快找!”霍小山也下命令道。
直屬營的人都很急,他們自然是怕日軍再來報復,誰知道他們現在是否也出現在了日軍的望遠鏡頭之中呢。
另一方面馬上友軍的人也要到了,雖然說無意中承了人家的情,但先找到“寶貝”的人才有權利是否決定見面分一半啊。
按鄭由儉平素的愛財的習慣,日軍身上可全是寶貝!
金戒指、望遠鏡、手錶、現大洋、大金牙、香瓜手雷、軍用罐頭……如此等等吧,但今天他卻不管這些了。
他敏感地意識到日軍肯定有更重要的寶貝。
自打在遠處發現日軍在死人堆裡翻東西他可就留意了哪個地方日軍已經找過了所以他就專挑印象裡日軍沒找過的地方搜尋。
於是很快他就有了發現,他發現了一名日軍軍官的屍體正背對着國軍陣地的方向趴着。
於是他上前用力一掀就見那日軍官手裡到死還抱着個皮質的公文包。
那個公文包的揹帶卻是斷了的,所以那軍官生前卻沒挎在身上,而他又是趴着死的,所以別人不會注意到他竟然懷裡有個包。
鄭由儉眼前一亮,上前拽包竟沒拽動!
咦?抱得挺死嘛!
鄭由儉也不去看掰那死去日軍的手指頭,卻是抽出把匕首衝着那日軍的手指“咔咔”就是兩下,他手法竟是極熟練至極!
然後,那包已是被他拾到手中了。
他打開公文包,見裡面卻是份日軍的文件,鄭由儉微微失望之際,眼睛卻是向那文件的字頭上一溜,小眼睛一亮,旋即懷復正常,反手就將那份文件往懷裡揣。
而這時鄭由儉身後不遠的地方已是傳來問話聲:“你們是哪分部的?”
鄭由儉面不改色,將文件揣好,這才行若無事般轉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