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鎮外,原來的軍火庫舊址的廢墟已經被清理乾淨,一座新的日本軍營正在重新建造起來。
在距離日軍軍營工地不遠處,一座座軍用帳篷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個佔地十來平方公里的巨大聚集區。
位於最中央位置的一座帳篷內,野田大隊長正襟危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是一張小桌,上面除了一張軍用地圖外,就是從各地彙總來的情報,數量多的居然桌子上都堆不下了,榻榻米上都堆放了老大一堆。
野田身穿白色襯衣,下面穿着綠色軍褲,正聚精會神的查看着那些情報,然後把他認爲重要的情報單獨跳出來,放到一旁,剩下的則順手丟盡了不遠處的一個大筐內。
在大筐內已經堆積了足足半筐情報,這事他這幾天來閱讀的成果。
啪的合上手中的情報,野田雙眉緊蹙,目光定定的投向帳篷的一個角落,自言自語的低語着,“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啊。”
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野田把手中的這份情報放到一旁,順手拿起了另一份情報,開始閱讀。
這份情報是關於流楓鎮前幾天發生的一起襲擊日軍巡邏隊的事件,從情報中得知起因是那隊日軍巡邏兵見色起意,強搶王記燒鍋王福的女兒,結果被王福父母給殺了。
“這些大日本軍人的恥辱,真是把大和民族的榮譽都丟盡了。”
隨意的翻動着這份情報,野田對那隊巡邏兵沒有一點同情,他的野田大隊向來軍紀嚴明,尤其是嚴禁侮辱婦女,而這幾個日軍巡邏兵或許是駐守流楓鎮時間長了,對軍紀的持守放鬆了許多。
對於這份情報,野田沒有什麼興趣,他隨手丟入了大筐內,繼續看下一份情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帳篷內除了野田翻動紙頁的聲音外,聽不到其他一點聲音。
目光在文字間飛速瀏覽着,但是野田總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好像自己疏忽了什麼地方,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
就在他看完手中的情報,揚手就要丟入大筐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胳膊停止在了半空中。
低頭苦苦思索着,野田手臂就這麼舉在半空中,始終沒有放下來,也沒有丟出去。
足有三四分鐘時間,野田將手中的情報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走下榻榻米,朝大筐走去。
大筐內堆滿了被他報廢的情報,野田大隊長蹲下身,在大筐內翻檢着,終於從裡面抽出了一份情報,急急的走回了榻榻米上。
翻開這份情報,野田幾乎是一字一句的仔細閱讀着,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略過,認真的好像更開始上學的小孩子。
隨着他的閱讀,她的腦海中一個個畫面不斷出現,這些畫面或許很凌亂,而且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聯繫,但是卻讓他忍不住越來越興奮。
因爲他發覺自己似乎已經開始抓住隱藏在整個軍火庫襲擊事件背後的一條重要線索,說不定整個事情都會因爲這條線索而水落石出。
已經看完那份情報好一會兒,但是野田依然保持着閱讀的動作,但是他那呆滯的眼神說明他正在沉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忽然,野田開了口,他的聲音中透着抑制不住的興奮,然後他將那份情報鄭而重之的放在小桌上,自己則朝外面喊了聲,“來人。”
一名勤務兵從外面跑了進來,恭敬的朝他鞠躬行禮,“大隊長,有什麼事情?”
“你去把保安團胡四海叫過來。”野田想了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另外去鎮裡找幾個熟悉王福的住戶,一併帶過來。”
勤務兵應了一聲下去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他回來了,身後跟着胡四海和流楓鎮的鎮長等幾個人。
鎮長這些人不知道日本人叫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一個個被嚇得面如土色,心裡緊張的不得了,一進門就低着頭,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因爲上次軍火庫被襲的事情,野田本來想把胡四海槍斃的,後來在其他人求情之下,考慮到他是目前保安團最合適的人選,最後只是將他胖揍一頓,然後饒了他一命。
胡四海一瘸一拐走到野田面前,舉手行了個軍禮,滿臉帶笑的說道,“太君,您找我有什麼吩咐?”
野田對這種小人發自內心的厭惡和反感,因此也懶得給他笑臉,只是隨意的揮揮手,“胡團長,你看看這份情報”說着話把情報丟到他面前。
胡四海拿起情報,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接口道,“太君,這件事情啊,我很清楚,當時巡邏的太君跟王家燒鍋的掌櫃王福發生了爭執,那老東西居然一怒之下,夥同他閨女打死了幾個太君,這簡直是膽大妄爲,自尋死路,保安團正在張貼告示,懸賞追捕呢。”
野田臉色冰冷,聽着胡四海說得嘴角直冒白沫,等他說完了這才緩緩得開了口,“胡隊長,駐守軍火庫的中隊戰鬥力如何?”
胡四海先是一愣,隨即連連點頭道,“戰鬥力那自然是沒說的,一個打我們五個不成問題。”
野田從榻榻米上走下來,揹着手踱到了鎮長面前,沉默了一下後,這才問道,“你說,王福多大歲數,身體如何?”
鎮長被嚇得身體哆嗦着,他囁嚅着回答,“王福小六十了,體弱多病,而且一條腿還瘸了。”
“很好!”野田又繼續問旁邊的人,“那麼王福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或者習過武沒有?”
“沒有沒有,王福在鎮上生活了好幾十年,我們都很熟悉他,他打小就跟着他爹打理燒鍋,就是個普通的莊稼漢。”
“那他閨女呢,能不能打過我的士兵?”
“那丫頭雖然有把子力氣,但畢竟是女流之輩,怎麼能是太君的對手呢。”
聽到這裡,野田霍然轉身,手指着胡四海的鼻子,罵道,“八嘎,胡團長,這樣的父女兩個,能夠殺死五六名巡邏兵嗎?”
胡四海的汗刷的流淌了下來,其他這些他都知道,只不過當初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稀裡糊塗把事情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野田居然發現了。
野田看着瞠目結舌的胡四海,怒極反笑,他將那份情報狠狠摔在胡四海的大胖臉上,怒吼一聲,“滾,給我回去好好查查這件事情,查不出來你的腦袋也就可以換個地方了。”
在野田的怒吼聲中,胡四海狼狽的逃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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