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邊盛武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低頭盯着桌子上的地圖看了一會兒,嘴角處浮現出了一絲微笑,參謀長見此,連忙開口問道:“想必師團長閣下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田邊盛武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皇軍反攻綏遠,後勤補給線可不僅僅只有平綏鐵路這一條。”
“閣下是指同蒲鐵路?”參謀長想了想後說道。
田邊盛武點了點頭說道:“前一段時間,同蒲鐵路遭到了八路軍的大量破壞,但是現在皇軍已經修復了被破壞的鐵路。我們完全可以請岡部司令官閣下和駐守山西的皇軍第一軍協調,如果平綏鐵路真的被那些逃跑的土八路截斷,我們完全可以從山西通過同蒲鐵路調運物資支援綏遠作戰。雖然我們和第一軍分屬不同的戰鬥序列,但是我們都是隸屬於華北派遣軍,都是大日本皇軍,都是爲了大東亞聖戰,我想第一軍方面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哈伊~!師團長閣下英明。如此可以說是有備無患,就算支那人能夠切斷我們的一條後勤補給線,總不能將兩條也同時切斷吧!”參謀長一臉微笑着說道。
“呦西~!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進攻綏遠了。”田邊盛武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至於這個八路軍第七縱隊,還有那個可惡的李國韜,等到皇軍攻佔了綏遠之後,我們再回過頭來慢慢的收拾他們不遲。”
“哈伊~!師團長閣下英明,卑職這就去給岡部司令官閣下發電報,請求司令官閣下出面和第一軍進行協調。”參謀長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向着機要室走去。
……
八路軍第七縱隊的臨時指揮部內,疲憊不堪的李國韜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邊響起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李國韜猛然驚醒,李國韜連忙擡起了頭,只見雙眼充滿血絲,同樣一臉疲態的馬振國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李國韜連忙開口問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報告司令員,根據最新情報,日軍主力已經向大同方向開去了。看來這田邊盛武暫時是不準備對付我們了。”馬振國微笑着說道。
李國韜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也不足爲怪,田邊盛武急於立功,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最大的功勞,無疑就是重新攻佔綏遠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沒有心情在我們這些土八路身上浪費時間了。”
馬振國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國韜笑着說道:“接下來嘛!我們要好好的休息,打了好幾天的仗了,戰士們也都快累壞了,是該好好的休整一番了。總部方面只是讓我們就地隱蔽待命,並沒有新的指示,那我們就安心的休整就是了。我估計也就這兩天的時間,總部的命令就該下來了,到時候又免不了一場惡戰呀!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整一下,讓戰士們儘快恢復體力纔是。”
馬振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們確實該好好的休整一下了,我看你也累壞了,住處已經安排好了,你還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吧!”
李國韜笑着說道:“還說我呢,你不也是一樣,兩隻眼睛紅的跟得了紅眼病一樣,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萬一累壞了,我上哪去找這個好的參謀長去。:
“哈哈~!”馬振國哈哈一笑說道:“這兩天確實累壞了,我先去機要室,給總部發一份電報,向總部首長彙報一下我們的現狀,隨後就回去休息了,你先去睡覺吧!”
李國韜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起身向着外面走去。馬振國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腦袋,轉身向着機要室走去。
日軍與當天下午便趕到了大同,不過小鬼子卻沒有直接向豐鎮方向挺進,而是停在了大同,畢竟一連打了好幾天的仗,小鬼子也已經是一支疲憊之師了,也需要好好休整一番。何況反攻綏遠畢竟是一場大戰,需要大量的戰略物資作爲後勤保障,所以小鬼子也需要等到後勤物資補充完備之後,才能對綏遠發動反攻。雖然田邊盛武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但是這老鬼子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況他對綏遠那是志在必得,也不想半路上出現什麼差錯,所以也只能耐心的留在了大同,一邊休整一邊等候後續物資的運達。
這一等就等了三天的時間,12月12日,各種戰略物資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田邊盛武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立刻下令各部隊離開大同,向豐鎮方向挺進。
經過幾天的休整之後,第七縱隊的戰士們也基本恢復了戰鬥力,遮天上午李國韜正坐在司令部門口,抽着煙和常德閒聊,這時候馬振國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臉鄭重的說道:“司令員,剛剛接到消息,今天一早,小鬼子就離開了大同,直撲豐鎮。”
“哦~?這麼快!”李國韜眉毛一揚,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
馬振國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平綏鐵路上運送戰略物資的火車基本上都沒有斷過,小鬼子一直在抓緊時間向大同運輸各種戰略物資,估計這會兒也補充的差不多了,所以田邊盛武纔會這個急不可耐的對綏遠發動反攻。”
李國韜點了點頭說道:“豐鎮方面有第三十五軍和我第六縱隊防守,而且這段時間,我軍在豐鎮修建了大量的防禦工事,以逸待勞,小鬼子要想突破豐鎮的這道防線,倒也沒有那麼容易。所以豐鎮方面,我們暫時倒是不用擔心。”
常德笑着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菸頭扔到了地上,笑嘻嘻的搓着手說道:“小鬼子既然已經對綏遠發動了攻勢,想來我們作戰任務也要下來了吧!老李呀!你說這次總部究竟會給我們分配什麼任務呢?老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李國韜搖了搖頭說道:“你也這麼問老子,老子又不是神仙,總部首長怎麼想的,我又怎麼可能猜的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