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蹲下身子觀察了一下朱盛的屍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惋惜,這才站了起來。
旁邊的苗偉奇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你看看吧!”說着將手裡的一封信遞給了林楓。
林楓接過了信,仔細的看了一遍,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這個泄密的叛徒就是朱盛了,就這麼死了,算是便宜他了。是誰把他打死的?”
“是我!”站在旁邊的哨兵舉了一下手,向前走了兩步,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當時沒看清是朱參謀,這纔開槍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楓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必過於自責,這個朱盛很可能是叛徒,打死了也是活該。你現在跟我說一下,剛纔的具體經過。”
“是!”那名哨兵臉上的神色這才舒緩了一些,老老實實的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剛纔我正在村口站崗,一時沒注意,一個黑影突然竄了出來,快速的向着村外跑去,我大喊着讓他站住,結果他非但不停,反而掏出了手槍想要打我,我這纔開槍將他擊斃的,沒想到竟然是朱參謀。”
林楓聽完之後,皺着眉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該死的叛徒。”
苗偉奇聽到哨兵再次重複了一下剛纔的經過,忍不住眼前一亮,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目光落到了朱盛手裡的槍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你是說是他先掏出了手槍,你沒辦法這纔開槍將他擊斃的?”
“是的。”那名哨兵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苗偉奇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我還沒到換崗時間呢?”哨兵連忙說道。
“沒關係,我會安排其他人站崗的,你可以去休息了。”苗偉奇點了點頭說道。
“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林團長,苗科長再見。”那哨兵應了一聲,轉身向着村內走去。
苗偉奇看着那哨兵離去的背影,嘴角處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絲冷笑。林楓看了苗偉奇一眼,一臉嚴肅的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問題來沒有?”
苗偉奇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可惜了,這個朱盛被打死了,我猜測泄露軍事佈防圖的肯定是這個朱盛,這一點應該假不了了,只不過咱們根據地裡,肯定還隱藏着其他的日僞特務,是這些特務策反了朱盛。近期我們查的比較緊,這個朱盛眼看情況不妙,這才準備畏罪潛逃,卻沒想到死在了這裡。”
“嗯~!”林楓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着話呢,孫參謀長帶着兩名警衛員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林楓和苗偉奇連忙迎了上去。
孫參謀長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臉上忍不住現出一絲怒氣,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呀!想不到這個叛徒竟然出在我們作戰科。怎麼樣?查出什麼來了嗎?”也難怪孫參謀長如此氣憤,他身爲參謀長,作戰科在他的直接領導之下,現在自己的下屬中竟然出現了叛徒,而且還是自己非常器重的一名作戰參謀。
林楓連忙將手裡的信,遞給了孫參謀長,孫參謀長接過來認真看了一遍,嘆了口氣說道:“這封信是鬼子的特務給朱盛的,通知他逃跑,還說外面有人接應,派人去抓接應的日僞特務了嗎?”
“我已經派人去信上說的接頭地點去抓人了,估計到了明天早晨就應該有消息傳回來了吧!”苗偉奇連忙回答道,轉身看了看周圍的人,苗偉奇突然開口說道:“參謀長,外面風大,咱們還是到屋裡去談吧!”
孫參謀長見苗偉奇目光閃爍,猜想估計是他發現了什麼,再這裡不方便說,於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偉奇,林楓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我哪裡吧!”
林楓和苗偉奇一起跟着孫參謀長來到了孫參謀長的住處,孫參謀長命警衛員關好了房門,在外面守着,招呼兩個人坐下之後,這才轉身對苗偉奇說道:“有什麼發現,現在可以說了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參謀長。”苗偉奇嘿嘿笑着說道。隨後苗偉奇先是將那哨兵的話,原原本本的跟孫參謀長彙報了一下。
孫參謀長點了點頭,一臉疑惑的說道:“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嗯~!”苗偉奇點了點頭說道:“我猜測這個朱盛只是日僞特務策反的一個叛徒,而之前小鬼子得到了軍事佈防圖,我們又開始展開了調查,這個朱盛就是重大嫌疑人之一,特務害怕朱盛暴露,所以纔會定下這次殺人滅口的好戲。”
“殺人滅口?你的意思是,特務讓朱盛逃跑,就是爲了殺了朱盛?”孫參謀長皺着眉頭問道。
“不錯~!”苗偉奇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孫參謀長點了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證據呢?不要告訴我這只是你的猜測,有什麼話就一起說吧,別在這裡賣關子了。”
“是!”苗偉奇應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個證據就是朱盛手裡的槍,按照哨兵的話說,是朱盛先掏出了手槍,想要開槍,哨兵沒辦法纔開槍將其擊斃的。但是參謀長應該知道,這個朱盛是個左撇子,一貫也是用左手開槍,爲什麼這次他的槍卻是在右手上呢。”
林楓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剛纔觀察了一下,記得清清楚楚,朱盛的槍確實是在右手上。”林楓並不知道朱盛是個左撇子,所以剛纔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孫參謀長眼前一亮,一臉興奮的說道:“這個朱盛確實是個左撇子,而且平時都是左手用槍的,他也是一個老同志了,這一點我是在熟悉不過了。如果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我都不會相信他竟然會做叛徒。”說到這裡孫參謀長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過孫參謀長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感嘆了一句,馬上便恢復如初,擺了擺手接着說道:“這麼說來,那個哨兵有重大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