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磨盤般大小的巨石沿着陡峭的山體轟隆隆滾落,將一切都直接摧毀,威勢駭人至極!
“媽呀……”
“救命啊,救命啊……”
不少向山下逃竄的日軍回頭看到這一幕,直嚇的鬼哭狼嚎,不少人直接從幾米高的斷崖上跳下去逃命,可更多的日軍被轟隆隆砸下的巨石碾壓而過,在地上留下了團團碎肉,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
轉瞬之間,便有十來個鬼子被巨石直接砸成了肉醬,有些慌不擇路跳下斷崖摔斷了腿的日軍也是哀嚎連天,場面簡直慘烈到了極點。
“哈哈哈,千羽,你可夠狠的,你這一塊石頭,比我拼了命殺的鬼子都多!”
看着這一幕,鄧政委哈哈大笑,想着先前小鬼子仗着人多囂張無比,想着卻哭爹喊娘,心裡解氣至極。
“嘿嘿嘿,首長,這也是小鬼子逼人太甚,他們要殺我,我總不能舉着雙手等他們來殺吧?”
裘千羽得意不已,卻又看着山下接着說道:“要說夠狠,山下的那幫人對小鬼子可我們狠多了——他們簡直將小鬼子當成白菜團砍啊……”
山下,一片鬼哭狼嚎的跡象,無數把長刀將幾十名來不及逃走的日軍困在狹小的空間裡,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那冷酷的場面,真的跟剁豬草沒有任何分別,地上殘肢斷臂一地,早已血流成河,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哀鳴奔馳,或者無助的盤旋。
那些僥倖逃走的日軍早已被那恐怖的刀陣嚇的魂飛魄散,跑的腳跟不沾地,連回頭看上一眼的膽子都沒有,更別說是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了。
可就算這樣,山下的那般人也完全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
幾十名槍手不住的開槍,那冷漠的表情簡直像是在靶場訓練時打靶一般。
扣動扳機,拉動槍栓退彈殼,再次扣動扳機,似乎他們槍口下的不是活生生的日軍,而是毫無生氣的木板,那種平靜之下的冷酷,格外讓人心寒。
槍手們的槍法極其精準,每一次槍響,就肯定有一名哀嚎逃竄的日軍倒下,在孤山下的大片範圍之內,日軍的屍體遍佈他們逃竄的每一處,像是輻射開來的射線……
“這羣混蛋是什麼人啊,這簡直是在屠殺,太不人道了……”
鄧政委牙疼般的吸着涼氣,不過卻滿臉堆笑,雖然八路講政策不得虐待俘虜,可這些日軍根本沒有投降,哪裡算的上是俘虜?就算是屠殺,那也是這些日軍自找的。
“還能是什麼人啊?除了路團長帶領的川軍獨立團的人,沒別人!”
裘千羽道,雖然加強營的人都穿着百姓的一副,他也沒看到路遠的所在,但是他依舊可以肯定這些人是川軍獨立團的人!
只有川軍獨立團的人才能夠如此兇悍,只有川軍獨立團的人,才能讓鬼子狼狽到這種程度。
“是啊,這種神鬼莫測的奇襲,這種短兵相接中的一鼓作氣直接沖垮日軍,也只有他們才能做到了……”
鄧政委感慨到,話音未落,他便聽到了路遠的吼聲,以及看到了路遠的身影。
“儘快打掃戰場,撤到山上去,小鬼子就要過來了……”
路遠肩頭上纏繞着大片帶血的紗布,提着步槍走過血淋淋的陣地向山上走去,一邊對山上叫道:“鄧政委,你們沒事吧?”
“路團長,我們沒事!”
裘千羽看到路遠,顯得格外親熱。
鄧政委也笑道:“現在還沒事,要是你們再來晚一會兒,那可就不好說了……”
“哈哈哈,有鬼子殺的時候,我們川軍獨立團,從不缺席!”
路遠哈哈狂笑,看到鄧政委沒事,他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後方日軍騎兵蹄聲如雷,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鄧政委會死在這裡。
除非,小鬼子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他不會讓任何人動鄧政委一根汗毛!
來到這個時代,路遠改變了很多事,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知道如何給自己定位,面對那些註定要成爲傳奇的偉人之時,足夠謙卑,而不是仗着知道一點歷史就妄自尊大!
“哈哈哈,說的好,從路團長你身上,我終於看到了我們中國軍人的風采!”
他想什麼,鄧政委不知道,但是他的話卻對方哈哈大笑,不是因爲死裡逃生,而是滿滿的激賞,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將來自己能幹什麼,但是他喜歡路遠是毫不掩飾的,他喜歡那種有骨氣有脊樑的人。
然後他看着山下打掃戰場的加強營士兵道:“他們在幹嘛?”
打掃戰場的士兵們在飛快的收拾槍支彈藥,給那些哀嚎不已的傷員日軍補上一刀,卻沒有直接殺死,而是直接劈斷對方的雙臂,直接讓那些傷員疼的暈過去,這纔在他們附近的日軍屍體之下忙碌了起來。
“廢物利用而已……”
路遠哈哈大笑到:“這些日軍,作惡多端,殺了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
大狗熊此時也走了過來,得意洋洋的介紹着路遠下令將這些傷員胳膊劈斷的理由——這些日軍失去了胳膊,便徹底成爲了廢人,只要這些傢伙不死,後面趕過來的日軍騎兵,就不得不派人照顧他們,從而增加對方的負擔。
“雖然殘忍了些,不過的確有道理……”
鄧政委道,現在這個時候,敵人的負擔越重,他們所面臨的壓力就越小——戰場上,你死我活,只有對錯,容不下任何憐憫和不要錢的善意。
鄧政委的話,讓路遠心情大好,對方可是註定要幹一番大事的人,要是僅僅有才華而沒有當斷就斷的果決,那是難以成爲一代偉人的。
“不止如此的……”
路遠陰測測的笑道:“要是我們能給小鬼子製造上幾萬十幾萬這樣的廢人,等到戰爭結束了,日本政府將不得不花費大量的資源來養這些廢人,嘿嘿嘿……”
“路遠,你比小鬼子可狠毒多了你……”
聽到這話,鄧政委忍不住的感到一陣陣的心寒,實在是因爲路遠的想法,幾乎無法用惡毒邪惡來定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