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霸對季雲清這個人不是太瞭解,也不太熟悉,可以說從來沒有打過交道,雖然兩人都是青幫中人,可是兩人並沒有照過面。
東方霸也從未去拜訪過他,就算見了面也不認識,但是卻聽過此人的名聲。這個人與昔ri的三大亨都過從甚密,甚至還與黃晶林是結拜兄弟。
季雲清這個人出身在清同治七年,早年學做銀匠,後開設茶館、戲院,因蝕本轉讓給他人。此後即到上海拜青幫“大”字輩頭目曹勸珊爲“老頭子”,成爲青幫“通”字輩大流氓。
季雲卿在滬、錫等地開“香堂”,廣收徒子徒孫,一大批政客、黨棍、劣紳、兵痞、流氓及三教九流等投其門下。其中有奉軍旅長畢庶澄、無錫四一四反革命事件的發動者鄒廣恆、ri後的汪僞特務頭子李世勳等人。
他依靠衆多爪牙,在滬、錫等地綁票勒索、販毒搶劫、開設賭檯、包攬訟事。民國16年(即1927年)他出任江浙兩省禁菸檢查處處長,僅半年時間便敲詐到大洋60餘萬元。
現在黃晶林的地盤和生意被ri本人圍剿之後,很大一部分都落入了季雲清的手中,季雲清雖然還沒有與ri本人媾和的跡象,但種種跡象表明此人與ri本人關係曖昧。
黃晶林和季雲清本來是結拜兄弟,雖然他的地盤和生意被ri本沒收,卻落入了季雲清的手裡,這就讓黃晶林心裡不好過了,兩人也因此由結拜兄弟變成了仇人,大有一決生死的架勢,但是黃晶林現在躲在租界裡,租界屬於東方霸的地盤。季雲清不敢撈過界,因此兩人想打也沒打成。
整個上海灘也只有租界的秩序是最好的,這倒不是巡捕房辦事得力,而是因爲有龍幫在,在租界裡,沒有人敢不賣龍幫的賬,外面的人可以進租界避禍,但是不能鬧事,包括黃晶林等各位大佬在內。只要有幫派人物在租界鬧事,必定會被龍幫清除掉,而且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三才看得出這傢伙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揮了揮手:“放了他!”
兩個大漢立即解開這個ri本浪人胳膊上的繩子,將他從鐵鉤上取下來。取下的過程中又發出一聲慘叫。
肩胛骨被鐵頭鉤穿,兩隻胳膊已經不能動彈,在兩個大漢的架住下,這個ri本浪人被拖了出去,他的結局不用說,肯定是不會被放走的,只能被消失。
這次楚三才把目光盯住了另外一個ri本浪人。問道:“說出你所知道的,同樣我也會放了你,不然你的下場比剛纔那位還慘,他剛纔說了。至少他還能活命!”
這個ri本浪人硬氣一些,很乾脆地把頭一扭,什麼也不說,楚三才笑道:“很好。非常好,我一直都很欣賞意志堅定、骨頭硬的人!來呀。把這個傢伙點天燈!”
點天燈這個刑罰有幾種施刑模式,在古代點天燈也叫倒點人油是一種極殘酷的刑罰,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進油缸裡浸泡,入夜後,將他頭下腳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從腳上點燃。史載唐代叛賊安祿山就是被這種刑罰處死的。
在現代點天燈於刑罰方面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該方法爲川湘一帶土匪首創,在犯人的腦上鑽個小洞,倒入燈油並點燃,可讓犯人在極痛苦中被燒死。
在東北有土匪發明了另一種點天燈的施刑模式,這種刑罰是專門折磨女xing的,即把女犯人脫光衣服,雙腳分開倒吊起來,在上方點燃蠟燭,蠟燭燃燒之後滾燙的油脂會滴下落在下方的女xing下身處,因爲女xing下身是最爲敏感和神經叢最多的地方,女xing會疼痛得渾身無比難受,還有另一種,同樣倒吊被脫光衣服的女犯人,在女犯人的下身處灌入油脂,然後用火點燃,這樣油脂就會燃燒,女xing將會被活活燒死。
點天燈不管是哪一種施刑方式,都是極度殘酷和泯滅人xing的!
一個大漢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獰笑着將這個ri本浪人頭頂上的頭髮刮乾淨,然後一刀削下頭頂上一塊頭皮露出頭蓋骨,ri本浪人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頭頂的頭皮被削掉之後,就會呈現一個凹槽型,中間是頭蓋骨,周圍是頭皮圍成一圈,再向凹槽處倒入一點燈油,並用火柴點燃。
火焰在頭頂升起,ri本浪人被燒得連連慘叫,又因爲全身被捆綁,大力扭動身體,手臂上身體周圍的皮膚都被繩子磨破,頓時血肉模糊,其狀慘不忍睹。
高野健雄扭頭看見距離自己不足兩米遠的ri本浪人被燒得慘嚎不止,因爲扭動身體而被繩索摩擦得血肉模糊的身體,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他雖然也經受過一定的受刑訓練,可哪裡經歷過這種陣戰,他臉sè蒼白地大叫:“停下,停下!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有話說!”
楚三才yin冷着臉道:“我就是這裡的最高長官!你如果有什麼話說,就跟我說,在他被燒死之後,如果你還沒有說,那我只能用更加殘酷的方法對付你了!高野先生!”
“我說,我說,你先讓他們把那該死的火給滅了!”
楚三才揮了揮手,一個大漢立即用毯子往ri本浪人的頭上一蓋,火被滅了,但是ri本浪人已經被燒得昏死過去。
楚三才盯着高野健雄道:“說吧!”
“我想抽支菸!”
楚三才揮了揮手:“給他鬆綁,點上香菸!”
高野健雄很快被解了下來坐在椅子上,一個大漢點燃一支香菸塞進他的嘴裡,他狠狠的抽了幾口,然後取下香菸說道:“我隸屬於參謀本部中國課二處,特派情報員!”
“你的具體任務是什麼?”
高野健雄道:“收集一切與中ri戰爭的有關情報,中國派遣軍實際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瞞着參謀本部的,我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把這些身在支那的高級將領隱瞞的情報彙報回國內!你們是帝國駐上海的情報部門,應該配合我的工作!而且我的身份不能被那些領兵大將們知道”。
楚三才冷笑道:“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們何必抓你,你收集情報也好,向國內打那些領兵大將的小報告也好,這都與我們無關,但是你販賣鴉片是怎麼回事?你的鴉片從哪裡來的?你爲什麼頻繁出入各國大使館?除了參謀本部的工作之外,你還在爲誰工作?說!”
高野健雄這時倒顯得很鎮定,“鴉片是我從英國人那裡買來的,你知道他們在印度支那的鴉片堆成了山,想搞到情報沒有錢是不行的,因此我聯繫上一個英國佬從他哪裡買來鴉片,然後賣給張小林、季雲清、東方霸等人!至於我爲什麼頻繁出入大使館,是想獲得更多的消息,記者的身份便於我取得情報”。
“是嗎?看來你非常不老實!來呀,將他綁起來,這次老子要拿出殺手鐗了!”
話音剛落,高野健雄身後的兩個大漢就將他加起來綁到了木架上,他立即大叫:“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我並沒有再爲其他什麼人工作!”
楚三才並不理他,拍了拍手,一個大漢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爆竹,走到高野健雄身後將爆竹塞進他的糞門。
這下高野健雄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當即大叫起來,拼命地扭動身體,大漢哪裡會管他,直接將火爐的烙鐵拿出來點燃了爆竹的引信。
“嗤——”引信燃燒的聲音就像一張催命符一般刺激着高野健雄的神經,隨着引信燃燒的時間越長,他臉上顯露點表情越來越驚恐。
“碰!”的一聲悶響,高野健雄的表情瞬間定格,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楚三才等人鬆開耳朵,轉過身來,看見高額健雄臉上恐懼到極致的表情一成不變,還以爲這傢伙被炸死了。
哪知下一秒鐘,高野健雄張開大嘴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啊——”。
這叫聲讓身在審訊室外面的東方霸都聽得毛骨悚然,他尷尬地笑道:“我說這小子怎麼上次那麼快就搞定了田中一郎,原來是用了這個邪惡的方法!”
從玻璃窗往裡看,高野健雄雖然被捆綁住了,但現在他渾身上下都在抽搐不止,嘴裡的慘嚎聲卻沒有停止,就好象發了羊癲瘋一般。
楚三才哼哼了兩聲,揮了揮手:“再炸一根!”
正在慘嚎的高野健雄聽到這句話嚇得亡魂皆冒出來,立即的大叫:“別,別炸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停!”楚三才露出了笑容,讓正要去拿爆竹的大漢停下了,他對這種刑罰非常滿意,並且情有獨鍾,包括田中一郎在內,接連兩個人都沒有挺過一根爆竹爆菊,可見這種刑罰的威力,要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他們都不能經受住,試問還有幾個人經受住這種刑罰的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