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司令部的門衛哨兵打完電話之後讓小野菊子在門口等着,就在小野菊子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軍官從司令部內走出來看了看小野菊子,兩眼發出光亮問:“您就是菊子小姐嗎?”
小野菊子看見年輕人軍服上的領章,軍銜竟然是中佐,心想果然是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年輕人估計連毛都沒長齊,竟然比她這個屢屢建功的高級諜報人員的軍銜還要高,這他媽什麼世道?
日本人也有坑爹的!這個年輕的軍官很明顯就是這種人!小野菊子看到他蒼白的臉色,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再看他虛浮的腳步,就知道這傢伙也就是個樣子貨,長得一副好皮囊,其實內部已經被掏空了。
能不能見到津田靜枝就看能否從這貨身上打開缺口了,小野菊子彎腰鞠躬道:“嗨!菊子打擾了,請您多多關照”。
年輕人叫津田敬宏,是津田靜枝的親侄兒,這傢伙是什麼人呢?用中國人的話說他就是日本人當中的衙內、官二代、惡霸,自從跟隨他的叔父津田靜枝來到上海之後,他就成了整個日軍司令部的惡霸,經常有女軍官、女醫生和女護士被他弄過去玩樂,而那些被他玩過的女人有些當然是自願的,有些是被強迫的,還有些是被他用下作的手段弄暈過去再辦事的,無論如何,那些女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誰叫人家是衙內呢?
津田敬宏看見小野菊子穿着一身中國鄉下姑娘的衣裳,在彎腰的時候胸前兩個碩大的兇器露出深深的溝壑。身體一動,那兩隻碩大的兇器不住地晃動,小野菊子原本就長得漂亮,穿上鄉下姑娘的衣裳竟然別有一番風味,這對於津田敬宏這種喜歡獵奇的傢伙來說無疑有着致命的誘惑,他一時看得眼睛瞪直,眼神中直噴射出淫邪之光,嘴角里竟然流下了晶瑩剔透的涎水。
小野菊子直起身來看見津田敬宏這幅模樣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出聲提醒:“中佐閣下,中佐閣下?”
津田敬宏這坑爹的貨總算是回過神來,“咳咳”咳嗽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醜態。有擡手擦拭一自己嘴角處的涎水。眼睛一直盯着小野菊子面帶笑容說:“喲西,喲西!鄙人津田敬宏,菊子小姐真是大大的美人,我滴是一定要關照滴!我剛纔已經打電話把你到來的事情告訴叔父津田靜枝將軍。叔父吩咐我好好招待你!”
“嗨!”小野菊子再次彎腰鞠躬。等起身之後說道:“津田君。我有幾句想單獨跟你說,不知道你方便嗎?”
津田敬宏聽了頓時兩眼淫邪之光大盛,從衛兵的回報中得知小野菊子竟然是一個高級女間諜。他什麼女人都玩過,就是從來沒有玩過女間諜,想着這麼一個漂亮的女間諜被他壓在身下婉轉哀吟,他身體內部立即蠢蠢欲動,面色大喜道:“喲西,喲西!菊子小姐有命敬宏怎敢不從?太方便了,請隨我來!”
“不,津田君,去我的車上!”小野菊子側身一指身後的汽車說道。
津田敬宏一愣,去車上?這不是要玩車震嗎?小野菊子的提議太合他的口味了,他什麼方式都玩過,就是沒有玩過車震,他迫不及待地跑到車旁邊拉開車門讓小野菊子先進去,然後關上車門,從另一邊上了車。
汽車很快發動離開了日軍司令部,津田敬宏看着小野菊子開車的樣子,更加心癢難耐,一隻手很不老實地伸到了小野菊子的大腿上開始摩挲。
小野菊子面色如常,眼睛看着前方問道:“津田君,想立功嗎?”
津田敬宏愣了愣,搞不明白小野菊子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手也停下來了,疑惑道:“菊子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小野菊子扭頭看了看津田敬宏,說道:“你知道東方霸這個人嗎?”
“東方霸?聽說我叔叔說過,這個人在上海灘很神秘,地下勢力很龐大,叔叔一直對這個東方霸傷透了腦筋,我們一直想剷除他,可就是不知這傢伙的行蹤,特高科那邊也是毫無建樹!”
小野菊子點了點頭說:“我發現了東方霸現在的藏匿地點,津田君,如果你想立功,請你立即帶我去見津田靜枝將軍閣下,並且幫助我說服將軍閣下派一些精銳士兵給我去剿滅東方霸,當然你也可以一起行動,事成之後功勞算你一半!”
津田敬宏雖然是二貨,但不代表他不想立功,立即問道:“菊子小姐的話當真?”
“我從來不說謊!津田君,機會不是經常能有的,你們不是一直找不到東方霸的藏匿地點嗎?現在機會來了,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再想找到他只怕難如登天!而且津田君難道不想讓別人對你刮目相看嗎?你一直有你叔叔的關照,別人肯定會瞧不起你,你難道不想做出一些成績給別人看看你不是酒囊飯袋嗎?”
津田敬宏這種二貨也是要面子的,最受不得別人激將,更不想被別人看扁,被小野菊子一通激將,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大聲道:“好,這事我幹了!不爲別的,就爲菊子小姐,這事我也一定要幹!在前面轉彎,直接去我叔叔的住所!”
兩人匆匆趕到津田靜枝的住所,卻被叔母告知津田靜枝不在家,而是去了附近一家藝伎館看錶演。
兩人只好又開車去藝伎館,幾分鐘後汽車在一家藝伎館門口停下,兩人也下車,便有迎客的上前道:“津田君,真是好久不見您來了,快請!”
小野菊子看了看津田敬宏,看來這貨已經在這裡玩出名了,跟她曾經認識的一個奉天的公子哥有得一拼。那傢伙在奉天妓館一條街走上一圈,每家妓館的老鴇、姑娘看見他都跟他打招呼,呼叫他的名字,由此可見,那公子哥在妓界的名聲不可謂不響亮!
津田敬宏現在表現出一副面色嚴肅,神態正經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彆扭,“將軍閣下在哪間房?”
“這……”藝伎館老闆猶豫着不敢告訴他。
津田敬宏怒道:“巴嘎,本中佐有正事,快點說!再不說我一刀砍了你!”
藝伎館老闆嚇了一跳。慌忙將津田靜枝所在的房間說出來。津田敬宏聽見後一把拉住小野菊子的手就進了藝伎館。
整個藝伎館到處都是藝伎彈唱的咿咿呀呀聲音,這裡是典型的日式建築風格,全部是用木料建築而成,用木料雖然容易着火。而且經不起大風。但是勝在花費少。建築時間短,只要有幾個木匠就能將一棟房子在幾天之內蓋起來。
津田敬宏帶着小野菊子到了津田靜枝所在的房間門口看見門口的兩個衛兵後停下了,並喊道:“叔叔。我是敬宏,有重要事情求見!”
這二貨總算沒有腦子發熱直接闖進去,誰知道現在津田靜枝在裡面幹什麼?要是直接拉門闖進去看見不該看見的一幕,那他就慘了!
房間一陣慌亂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裡面傳來津田靜枝的聲音:“進來吧!”
津田敬宏這才拉開門帶着小野菊子走進去,關上門之後,兩人跪坐在津田靜枝對面。
津田靜枝看了看津田敬宏,又看了看小野菊子,眼睛頓時一亮,他沒有侄兒表現得那麼急色,笑着對小野菊子說:“這就是菊子小姐嗎?我們以前好像見過面?”
“是的,將軍閣下,您的記憶力真好!三年前在旅順的時候,我曾跟隨鬆島將軍一起去參加您在家裡舉辦的宴會!”
津田靜枝一拍大腿,“嗦嘎!我想起來了!沒錯,當時跟隨在鬆島君身邊的人就是菊子小姐,鬆島君現在還好嗎?”
小野菊子低頭道:“是的,鬆島將軍閣下很好,身體很健康!我來之前他專門叮囑我一定要來拜會將軍閣下!”
“哈哈哈,想不到鬆島那個傢伙還記得我!來,菊子小姐,歡迎你來到上海!”津田靜枝端起酒杯向小野菊子示意道。
“嗨!”小野菊子拿起酒杯就喝下一杯,這酒她不能不喝,而且還要喝得痛快,其實她現在心裡心急如焚,時間不多了,一旦東方霸帶着人馬殺光她所有的手下,救走苗苗之後回到小院子發現她不見了,必定會想到她已經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東方霸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帶所有人離開小院子,那個時候再帶人去肯定是人去樓空,她只是希望東方霸沒那麼快反應過來她會帶人去圍捕。
而且她的兩個孩子還在別墅,生死不知,如果動手的是軍統或者g黨的人,她還不怎麼擔心,軍統和g黨的人不會對小孩子下手,可動手的是東方霸,她就不敢保證了!那兩個孩子可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兩個孩子都死了,她也活得沒什麼意思,所以她必須儘快說服津田靜枝派兵給她,然後她再派一些人那別墅看看能否找到兩個孩子。
放下酒杯之後,津田靜枝問侄兒:“敬宏,我不是讓你帶菊子小姐到處玩玩,然後給她安排出處嗎?你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津田敬宏和小野菊子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小野菊子說道:“將軍閣下,是我讓敬宏君帶我來找您的,其實我已經到上海好幾天了,一直沒有來找您,是因爲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爲了東方霸,當天我從火車站出來之後就因爲一個巧合遇到了東方霸的未婚妻和他的未來岳父,於是我馬上意識到這一個好機會,一個利用他們接近東方霸身邊的機會,當時我將他們騙到我下榻的別墅,然後我用東方霸未婚妻逼迫他的岳父配合我,我裝扮成他的未婚妻和他的岳父一起找到他,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東方霸的藏匿地點,請將軍閣下派一些兵力身穿便服隨我一起去租界殺了東方霸!”
東方霸的存在不僅僅讓特高科、日軍憲兵司令部大傷腦筋,更是讓他津田靜枝的駐軍司令部也大爲頭疼,他津田靜枝可不是傻子,這個月以來他的司令部安排的巡邏隊屢遭突襲,死傷慘重,到現在爲止已經有上千人因爲巡邏而丟掉性命的,他猜測這肯定有東方霸的龍幫庇護,龍幫爲那些襲擊皇軍士兵的人提供消息,或者爲他們提供避難的場所,甚至可能提供武器,情報部門有情報顯示東方霸正在從事大規模軍火走私的活動。
儘管情報部門有些情報顯示龍幫在從事大規模軍火走私,但是他們卻查不到走私的渠道,甚至連軍火的數量和品種、型號都不知道,東方霸和他的龍幫已經成爲日本人心中的一顆毒瘤,已經到了不剷除不行的地步了!
如果能幹掉東方霸,津田靜枝當然高興,特高科都辦不成的事情他的駐軍竟然能辦成,這不是很能說明他的能力突出嗎?想歸想,津田靜枝還是問道:“菊子小姐,這種事情好像是特高科的事情吧,你爲什麼不直接去找特高科的清水十三,反而找到我這裡來呢?”
小野菊子低頭道:“嗨!將軍閣下,您問的這個問題很關鍵!我爲什麼不去找特高科,反而來找您呢?因爲我已經不信任特高科了,確切地說我已經對清水十三產生了懷疑!”
津田靜枝叔侄二人兩人大驚,津田靜枝連忙問道:“菊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小野菊子隨即將整個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將軍,我住的別墅只有我、我的手下、還有清水十三知道,就連土肥原賢二將軍都不知道我的住所位置,那些手下都是我從北平帶過來的,他們絕對忠心於大日本帝國,不可能走漏消息,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與東方霸接觸過,而且今天下午與東方霸見面的人,我雖然沒看清楚臉,但是他的身形與清水十三十分相似,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是清水十三出賣了我,因此我不再信任他,現在放眼整個上海,將軍,我只信任您了,而且您是海軍將領,與陸軍毫無關聯,我相信您是絕對忠心於大日本帝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