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霸本來想清閒幾天,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才送走老蔣,又發生了英國人無端逮捕他派出的四個人去倫敦股市圈錢的經濟顧問,等解決完這件事情,又去參觀兵器試驗進展情況。
剛回到王宮還沒休息一個上午,就又有人找上門來了,阿四彙報:“八.路軍駐曼谷辦事處主任陳忠發和民國駐曼谷領事館武官馬如龍求見!”
東方霸聽得一愣:“馬如龍什麼時候成了領事館武官了?他什麼時候到曼谷的?”
“可能是剛到不久吧,要不然他不會現在纔來”。
東方霸點了點頭,問道:“他們兩個是一起來的?”
阿四道:“不是,陳忠發先到,馬如龍後來,兩人來的時間只相差幾分鐘”。
東方霸想了想說:“你想讓陳忠發先來吧!這位大主任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要不然他不會來直接找我”。
“好的!”阿四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東方霸就去了會客室,陳忠發正坐在裡面的沙發上喝茶,旁邊還有工作人員,看見東方霸來了,他連忙站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東方霸就笑道:“老陳,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吶,哈哈,怎麼又空到我這裡來?坐坐坐”。
工作人員給東方霸上了一杯茶就退到了一邊,陳忠發苦笑道:“你可是大忙人一個,沒什麼事情我到你這裡打擾你幹什麼?”
東方霸擺了擺手說:“算了吧,我還不瞭解你?我倆孩子週歲擺酒酒你倒是送了禮金來了,可人卻是不見蹤影,這可是你的不對哦,這個事情就算了,畢竟都過去一年多。上次老蔣過來訪問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你?你可別說那時你沒時間”。
“那時我是真的沒時間!”陳忠發正色說道,“當時我奉上級的命令到南洋去了,你也知道南洋幾個大家族的華僑們對我們在國內的抗戰倒是很關心,不僅捐贈物資、錢糧,還讓自己的子弟到西北幫助抗戰,華僑們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啊!”
“你說的是陳家和李家,還有邵家?”
陳忠發點頭道:“對啊,這三家的主事人都和我見過面了。一個個還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我參觀他們的種植園等一些產業,我也跟他們說了他們的子弟在西北的生活、學習、戰鬥情況!”
“那我真是錯怪了你!”東方霸不好意思,又問道:“那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忠發笑道:“重要的事情倒是談不上,對了,你覺得我們在西北建設工業基地怎麼樣?按照現在的情況來分析。這戰只怕在幾年之內都不能結束,我們總不能一直靠外界援助武器彈藥和物資,雖然我們的部隊在各個根據地都有兵工廠,但規模都太小,而且設備也太簡陋,不說別的,就說生產出來的子彈很多不合格。這都是工業基礎太差的緣故啊”。
東方霸想了想,拿出香菸丟了一支給陳忠發,自己也點燃了一根,抽了幾口之後說道:“說實話。我不看好!不是說你們沒有能力建設工業基地,現在你們北邊內蒙一代都被日軍佔領,而且你們也沒有制空權,如果你們開始建造。只要日軍得到消息,還沒等你們建設好。可能日本人的轟炸機都到了,你們也沒有什麼有效的防空武器,加上西北那邊的土質結構也不太結實,即使你們在窯洞裡建造,也很容易被航彈炸塌,如果你們真想建設,等你們奪取全國政權之後,我國一定大力支持!”
陳忠發眼睛一亮,問道:“你認爲我們能夠成功?”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會說這種話?”
陳忠發又問:“那你怎麼還怎麼大力支持老蔣,難道你就不怕你投進去的錢到最後全部打了水漂?”
東方霸笑了笑說道:“老大哥啊,不管怎麼說老蔣現在手下還有幾百萬軍隊,他們還在跟日本人作戰,只要他是打日本人的,我就要大力支持,如果他不打日本人了,或者跟汪某人一樣投降日本人,我不僅不支持,還要打他!”
陳忠發聽得點了點頭說:“這倒是,對了,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我想買藥物,大批量購買,不僅需要磺胺類藥物,還需要青黴素!”
“大批量?”東方霸皺了眉頭。
陳忠發點頭道:“對,大批量!我也知道你們在我國境內也有銷售,但是老蔣那邊對青黴素買賣控制得非常嚴格,不說平民老百姓,就是一般的富裕人家想買到這種特效藥都非常困難,更別說運出國統區了,磺胺類倒是好賣一些,只不過價格上卻貴得離譜,我們以前一直從上海、平津一帶用高價購買,不過想買到更加困難,日本人封鎖得太嚴密了,自從粵港通道被關閉之後,我們已經很難從外界購買到藥品,而從平津和上海一帶購買風險又太大了,即使能搞到也不一定能運到我們的根據地!”
東方霸嘆道:“老蔣這樣做也太要不得了,怎麼說大家都是中國人,也一同打日本人,爲什麼總是這樣對自己人比對敵人更狠呢?幾千年的歷史,王朝更替,從來都是內王而外聖,從來沒有內聖而外王!有錢也不用在老百姓身上,反倒是外國發生什麼天災**,一個勁地援助,人家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政府,自己的老百姓都吃不飽飯,治不上病,還有心思管人家?真是腦子裡進水了,打腫臉充胖子!說不定人家在心裡一個勁罵傻逼呢!”
陳忠發被東方霸說的話鬧糊塗了,他怎麼聽都不明白東方霸說的是暗中指的是什麼意思,不過表面意思聽明白了。
東方霸接着又說:“你想要大批量購買不可能,真的!你知道我國出口的青黴素多少錢一支嗎?一根大黃魚,而且只收黃金,這樣吧,既然老蔣做得太過分了,那我讓人從銷往民國的藥品中分出一部分銷往西北,價格還是跟民國一樣,如果讓我再加大青黴素的銷售量真的不可能,我們本身的產量也有限,並不是要多少就能生產多少,其他如磺胺類藥物倒是可以多銷售一些!”
其實磺胺類藥物早在三十年前就被人發明出來了,早在1908年就有人合成過這種化合物,可惜它的醫療價值當時沒有被人們發現。
直到1932年,德國化學家合成了一種名爲“百浪多息”的紅色染料,因其中包含一些具有消毒作用的成分,所以曾被零星用於治療丹毒等疾患。然而在實驗中,它在試管內卻無明顯的殺菌作用,因此沒有引起醫學界的重視。
同年,德國生物化學家格哈特?杜馬克在試驗過程中發現,“百浪多息”對於感染溶血性鏈球菌的小白鼠具有很高的療效。後來,他又用兔、狗進行試驗,都獲得成功。這時,他的女兒得了鏈球菌敗血病,奄奄一息,他在焦急不安中,決定使用“百浪多息”,結果女兒得救。
令人奇怪的是“百浪多息”只有在體內才能殺死鏈球菌,而在試管內則不能。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特雷富埃爾和他的同事對“百浪多息”的有效成分進行分析,分解出“氨苯磺胺”。磺胺的名字很快在醫療界廣泛傳播開來。1937年製出“磺胺吡啶”,1939年製出“磺胺噻唑”,1941年製出了“磺胺嘧啶”。
但是磺胺藥會引起人過敏性反應,且可能有致癌性,影響泌尿系統功能,引起結晶尿,血尿等反應,只不過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沒有多少可以使用的特效藥物,不用這個用什麼?至於說它的副作用,現在根本不予考慮,那是幾十年以後醫學發達了才能考慮到事情。
華泰國能生產磺胺的製藥廠倒是有很多家,產量也大,不僅能供國內需求,而且還能大量出口,其實各國基本上都有了能製造磺胺的製藥廠,只有民國沒有,專利在外國人手上,老蔣怕生產這藥引來外交糾紛得不償失,其實這個時代只要能造得出來,偷偷製造根本沒什麼問題,不出口就行了。
爲了用青黴素這種殺菌神神器斂財,東方霸可是煞費苦心,這玩意自從出現之後,各國的一些大醫藥公司都認識到了它所帶來的巨大利益,一致要求購買在本國的製造專利,可東方霸就不是不肯,如果個人擁有這個專利,根本就保不住,但是現在有一個國家撐腰,而且這個國家還不是那麼好惹的,那些人想要用強也得掂量一下自身的實力,對於那些敢於研究其工業化量產技術的個人和組織,東方霸絕不留情,只要有人敢研究,他就敢派人謀殺,這就是國家暴力機器的強大威力,這也是爲什麼他一心要建國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算你再富有,生死都操控在別人手上,錢再多有什麼用?難道個人還能與國家機器抗衡?只有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纔能有制定規則的權利,生死纔不被別人操控。
陳忠發見狀覺得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解決醫療藥品稀缺的問題了,能夠分得一部分已經是東方霸看了他很大的面子,如果再不滿足就有點強人所難了,他說道:“那行,多謝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儘管說話!”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陳忠發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