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哲生等中國援英飛行隊員在英國和歐洲大陸上空奔波的時候,他們前幾個月在浮空基地上生活的戰友——秦曉飛,正在德國及其佔領國展現着他的商業奇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秦曉飛熟練地扮演者北田鴻的角色遊走於第三帝國的商業圈。商界開始流傳着這個“日本”商業奇才的傳說故事。
可能是繼承了血統中“晉商”的基因,專業爲日語和應用數學的秦曉飛發現自己居然在經商方面非常擅長。無論是跟商界、政界和軍界的大佬們拉關係,還是制定經營策略他都能應付自如。特別是還有何鳳山這個當了多年外交官的人來協助,使得秦曉飛更是如魚得水。
但是秦曉飛身邊還缺一種人——武官。秘密跟他到德國來的人都是特務出生,對軍事裝備所知甚少,秦曉飛本人也只是在浮空基地上依靠耳濡目染接受了一些軍事教育。所以當他救出那個人以後,他就決定將那人留在身邊輔助自己制定軍事裝備方面的發展計劃。
前一週的時候,國內傳來密電,要求秦曉飛設法營救在歐洲大陸上被俘的飛行員。秦曉飛根據情報,很快找到了在轟炸安特衛普被擊落,並被押回柏林的江東勝。藉助蓋世太保的名義,秦曉飛將江東勝以秘密審訊的名義押了出來。此前德軍已經通過審訊知道了江東勝的身份,這讓德軍非常吃驚,原來不列顛上空居然活躍着一箇中國人的空軍中隊。
江東勝見到秦曉飛的時候,精神狀態還算可以,德軍非常紳士的沒有用刑,這可能也有江東勝交代地特別快的原因在其中。當他看到眼前這個日本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吃驚,因爲日本是德國的盟友。江東勝原來以爲是德國將他交給日本,但是當秦曉飛將他帶到密室,並出示了中國空軍司令部的命令的時候,江東勝才知道,是自己得救了。
雖然很希望江東勝這樣的專業人才能留在自己的身邊,秦曉飛還是徵求了他的意見。江東勝思考了擺在他面前的兩條路,最終決定留在德國,換一種活法。於是秦曉飛的班子齊全了。
讓秦曉飛在商界出名的是波蘭的電子元件廠生產的一種產品——磁控管。要知道磁控管正是雷達的核心元部件。目前德軍的雷達技術並不是世界一流的,還在大量生產米波的雷達,這種雷達雖然探測距離可以到上百公里,但是精度低,易受干擾。德軍已經測試過通過金屬錫箔條來干擾自己的雷達,結果是驚人的,龐大的雷達幾乎成了廢物。另外這種米波雷達還有一個缺陷,就是體積大,難以車載和機載。
而有了磁控管,那就不一樣了。磁控管的特點是功率大、效率高、工作電壓低、尺寸小、重量輕、成本低。利用磁控管,可以製作出頻率更高的微波雷達,雖然探測距離不如米波雷達,因爲米波可以解除電離層的反射來延長距離,但是這種雷達的精度很高,體積很小,不但能指揮高炮和探照燈,還能安裝在夜間戰鬥機上。
磁控管這種技術並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一些德國科學家和研究所早就製造出了負阻磁控管和迴旋磁控管,但是這些磁控管由於功率低,沒有多少實用意義。而秦曉飛在波蘭的工廠中生產出來的是多腔磁控管,這種磁控管需要特殊的工藝和設備才能生產,關鍵是如何封閉多個空腔上。秦曉飛爲這個生產工藝在德國註冊了專利保護,其實即是他不註冊,也沒有幾個製造商敢來仿製蓋世太保旗下的工廠的產品,再說了,這種工藝在德國也沒有幾家工廠能製造出來。
通過希姆萊的關係,秦曉飛找到了幾家工廠利用這種磁控管來生產雷達設備。現在第一批設備已經制造出來了,秦曉飛今天拉着江東勝來驗收。
“北田君,我看過測試報告和雷達的實物了,這款雷達確實非常有效,雖然探測距離近,但是精確度高。在抗干擾測試中成績也很好,肯定優於現有德軍裝備的雷達。”江東勝雖然是飛行員,但是也接受過軍事科技的教育。特別是在浮空基地上的時候,他還特別接受過雷達方面的培訓。這種培訓使得戰鬥機飛行員能跟雷達指揮員很好地配合起來。
“喲西喲西!”在外人面前,秦曉飛仍需要扮演日本大使侄子的角色,對於這一角色的扮演,他已經非常地熟練。說過這些後,秦曉飛將江東勝拉到一個角落,“這個雷達比我們在國內的和英國的如何?”
“比不上國內的雷達,跟英國人的雷達似乎在一個水平線上。”江東勝見識過國內的雷達,那可是3d的。
“那就好。國內雷達雖好,但是現在只在浮空基地上有。我想這批雷達先運回一部分,你看如何?”秦曉飛希望國內能看到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成果。
“我看沒有問題,其他飛行團和軍區應該也需要雷達的。”江東勝回答到,而且這批雷達具有德國出品的一貫風格——嚴謹。製作得非常精緻,設計在一部卡車上,可以靈活展開,也非常耐用。
“那這個事情你跟何鳳山博士商量一下,連同我們那些‘木桶’,一起運回去。”秦曉飛愉快地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江東勝,抓大放小,有了這些能幹的部下,秦曉飛能將更多的精力放到展示自己的商業和交際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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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這些事情後,秦曉飛再次來到維沃茲堡,他約好了跟蓋世太保頭子希姆萊見面。畢竟現在事業越來越大,需要給這位重要任務搞好關係。在去之前,秦曉飛已經讓助手選好了禮物——一對來自日本的朱䴉。日本和中國一樣,朱䴉都是國寶級動物,歷來被日本皇室視爲聖鳥,朱䴉的拉丁學名“nipponianippon”直譯爲“日本的日本”,所以將這對珍惜的鳥類送給希姆萊最能體現這位日本商人的特點。
“晚上好,閣下。”秦曉飛彬彬有禮地向坐在橡木辦公桌後面的希姆萊致敬。
“請坐吧,北田君,看得出來你這個月工作進展很順利。”希姆萊意識到了眼前這位日本商人爲他來帶的價值,所以選擇在自己的辦公室,而不是會客室來見秦曉飛。通過這種方式,他希望表達出自己的重視和信賴。
“這都得利於閣下的信賴和支持!否則我一個普通的日本商人,何德何能在德國立足呢。”秦曉飛對今天能進入希姆萊的辦公室感到非常高興,這意味着希姆萊已經將他視爲心腹。這對以後的發展非常有幫助。既然如此,他決定再送給希姆萊一項大禮。
“閣下,最近我從日本國內收到一些消息。聽說德國的軍方所使用的密碼已經被英國人所破譯。”秦曉飛這句話等同於在希姆萊身邊扔下一顆大炸彈。
“什麼!這怎麼可能!”希姆萊猛地站起身來,本來趴在他身邊的波斯貓被嚇得跳了出去。希姆萊曾經看過軍方使用的密碼機,這種‘謎團’(enigma)密碼機可不是簡單的密碼本,它通過機電設備實現了上百萬種靈活的密碼組合,很難相信這種密碼機也能被破譯。
“這個可能性很大,您知道英國跟日本曾經緊密合作過一段時間。”秦曉飛指二戰前後英國扶植日本作爲其在東亞的代理人的事情。“我曾經求學與一名英國的數學家,他的名字叫阿蘭·圖靈,一年前我還跟他會過一面。當時他說政府正在請他完善波蘭密碼破譯機。最近我瞭解到這個密碼破譯機已經研製成功,破譯德國的軍方密碼只需要11分鐘的時間,集中破譯的地點是在布勒特徹裡莊園,有數千人在那裡參與破譯。我想這個情報蓋世太保很容易就能覈實,畢竟那可不是一個小地方。”
“如果真像你所說,那德國空軍、陸軍和海軍的調動豈不是對英國透明?那英國人豈不是能掌握每日德國空軍出動的規模和目標?”希姆萊吃驚地說。雖然看到軍方吃癟他很高興,但是他一定要覈實一下情報的準確性。
“我的情報很可靠,閣下可以立即覈實。你請軍方給出一段密文,我可以要到解密後的文字。”秦曉飛有信心的說,關於德軍密碼被破譯倒是真的,這在歷史上確實對盟軍的勝利起了很大作用。這個情報是何俊才交給秦曉飛的第二個殺手鐗,通過打壓軍方,能幫助希姆萊獲得更大的權力。
“我立刻安排海德里希來覈實。”希姆萊意識到如果確實如此,那將大大提升自己在第三帝國中的地位。
秦曉飛將海德里希提供的一段密文傳回給浮空基地,在浮空基地那強勁的中央計算機的計算下,很快獲得了結果。當海德里希拿到還原的信息後目瞪口呆,他也不敢相信這密碼能破譯,他可是看着密電員選擇了一個密鑰,然後通過“謎團”密碼機轉換出來的。這種第三帝國高度信賴,覺得絕不可能被破譯的密碼就這樣輕易地被破譯了。海德里希急急忙忙回去向希姆萊彙報,蓋世太保看來又立了一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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